我载着小智可,一路狂飙,来到西山别墅区。
车开进温榆庄,车速放缓下来。
小智可兴奋的紧抓安全带,稳稳的坐在副驾。
我说:“飙车的感觉怎么样?”
“还好!”她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但兴奋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我说:“你要是不喜欢,下回我就不带你飙车了。”
“我没说不喜欢!!”小智可看了我一眼,又被别墅区里的风景吸引了,她板着小脸蛋,眼珠子到处乱瞥,还在那装淡定。
我说:“这里的景色怎么样?”
“可以!”
“唐胖子见过吧?他家在这有一栋大别墅,花园,游泳池和人工温泉,我们抢两个房间了,以后有空就在住住怎么样?”
“抢的话,我觉得不够朋友,还是借住比较好。”小智可说的借,单纯就是问朋友借。
“要是朋友不肯借呢?”
“一个大别墅,房间那么多,借住一下又不要他的。他要是不肯借,就不是朋友了。不是朋友就可以抢了。”小智可认真思考了一番,给出了答案。
我又给了她一个大拇指说:“聪明。”
小智可听到我的夸奖,美美的点了点头。
我相信在我的教导下,等小智可长大了一定会有出息。
车开到唐家院门外。
高大的铁门紧闭。
保安室里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肩背挺直的坐在办公桌后面。
脸色像得了重病的人一样的白。
人一动不动的坐在那,见到我车子到跟前,按了一下开门。
高大的铁门自动打开。
我把车子开进去,大门又缓缓合上了。
从始至终,西装笔挺的年轻人,就按了两下门控,没有一丁点别的反应。
小智可警惕的看着门卫那边说:“这个人中邪了!”
我瞅着一眼寂静无声的院子,看着别墅那边阴云笼罩,煞气冲天,也感觉不对了。
就在这时,一道幽冷的青光,在我和小智可面前亮起来。
灯姬像是撕/裂了空气一般,先是一条黑丝大长腿踩着高跟鞋,穿过空气,紧跟着是开衩极高的紫色旗袍,提着的灯笼,出现在了我和小智可面前。
她一动不动阴冷的盯着我们俩,看了好几秒,机械的扭动了几下白皙的天鹅颈,阴冷的双眼才逐渐出现情绪。
又过了一会,她知书达理的朝我温柔一笑说:“陈先生,您来了?”
“你这是什么情况?”我盯着她剪裁精美的青紫色旗袍,还有披肩的斗篷。
她说:“我本来就死于军阀混战时期,我父亲就是驻扎幽州的小军阀。我听多了奇人异士的传闻,向往奇门江湖,任性离家出走,结果到了北平,钱财被骗光,差点受辱。我自己饮弹自尽。因为是自尽,只能在阳间四处游荡,幸亏碰到了贤妃,我才有今日。”
“当年骗我的就是绿林中人,唐家是混绿林的,我玩着有些入神了,抱歉!”
灯姬温柔一笑,我看着她的笑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我搓着胳膊说:“玩的有些入神是什么意思?”
“唐老爷子的一群门生,因为联系不上唐老爷子,来了六个。再加上唐老爷子和吴管家,一共八个人。我让他们一个小时讲一个江湖故事我听。现在疯了两个,死了一个,剩下的也快差不多要死了。”灯姬看着别墅那边,抿了一下嘴唇,又说:“您放心,唐老爷子还没疯,还没死。”
“这些人的死活我不关心。唐胖子还有他老婆谢飞燕,以及李紫桐怎么样?”
“他们中了鬼遮眼,在不同的三个房间里,一直开着衣柜的门,从衣柜里进进出出。想要从房间出来。唐胖子跑了一夜承受不住,晕睡了过去。谢飞燕和李紫桐耐力比较好,跑跑停停,还在努力进出衣柜。”灯姬询问的看着我又说:“李紫桐一直在咒骂你装神弄鬼,让你有本事就弄死她?要给她一点教训吗?”
“这才一晚上,如果再过两个白天,一个晚上,她还有力气骂我,我反倒是佩服她了。”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跟灯姬打听起了正事,我问:“你知道京津老高速死亡路段在哪里吗?”
“知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去找一个叫白斩的心理医生。他父亲也是心理医生,因为接待了一个在死亡公路上撞邪的人,莫名其妙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放弃海外的事业回来,跟死亡公路较上劲了,只要那天路上发生奇怪的车祸,他就去研究,想找到她父亲。”
“他用着一些从民间听来的驱邪土办法,一次次从死亡公路上活着回来,家里挂满了符咒,佛像,但他却打心眼里不信邪。认为他所遇到的一切,都是他疑心生暗鬼。他一个心理医生,却有着心理疾病,给一群人看着心理疾病。”
灯姬笑着摇了摇头,把那个叫白斩的诊所地址告诉了我。
我叫上小智可坐上法拉利。灯姬说:“那条公路不好走,你开谢飞燕的路虎吧!”
不一会,一个中邪的人拿来了一把车钥匙。
我换上谢飞燕的路虎。灯姬又想起了一个事情说:“那个白斩相信科学,讨厌神神叨叨的人。你找他,最好编个身份,否则他一定不会告诉你死亡公路的讯息的。”
去找白斩的路上,小智可编了一个身份。
说我是他哥哥,父母来上京做生意,失去联系了,一个亲戚说他俩最后走的是死亡公路。
听到小智可编的身份,我笑着说:“人家一门心思跟那条路在较劲,失踪过什么人?人家会不知道?”
“那咋办?”小智可喔了一声。
我说:“你就说,你天天做梦,梦到我俩在那条公路上撞车,你连着做了半个月这样的梦。找医生开的药吃了没效,又找了寺庙,听寺庙里的人讲,这个事情可以找他。”
“那个白斩,不是不信邪吗?我们说寺庙的人推/荐的,人家会不会不高兴?”
“他用着民间驱邪的土办法多次死里逃生,却打心眼里不信邪,认为是他疑心生暗鬼。这是他要坚定科学比玄学高级的信念而已。咱俩投其所好,说寺庙的人搞不定推/荐的他,他会高兴的。懂吧?”我嘿嘿一笑。
小智可眉头紧锁的说:“不懂。我听祖哥哥的,就这么说。”
“我相信你能演好。”我和小智可又编了一些细节,确定细节无误之后,我打了白斩的电话,预约好了下午两点半去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