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苏客面临一个很奇怪的局面。
他想要找出赵翼的死因,也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但是现在赵翼醒来了,还在他面前活动身体。
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苏客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赵翼现在是什么。
说是尸体吧,但是赵翼可以动,身上的僵化也开始消失,他现在就是在解除僵化。
“你能说话吗?”苏客问。
赵翼似乎是听到了,转头过来。他不是一下子就转过来的那种,而是慢慢转动,随后又缓慢点头,接着又摇头,抬手指了指舌头。
哦,对了,现在舌头也在僵化,他还说不了。
也就是说,等到僵化完全化解之后,那么就没问题了。
等等!
苏客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就还可以说话?这不合理!
“赵先生,你可以解释一下吗?”苏客听着他在那咿咿吖吖说话,忍不住问了。
但只可惜的是,现在的赵翼还做不到回答问题,但还可以写字,他在地面写了一行字。
“我的确死了,但也不算完全死了。”
苏客觉得这相当于是没有解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被人杀了还是自己……”
苏客说不出自我了断,只是皱眉看着他。
“是我自己的选择。也是我的一个实验。”
写完,赵翼朝苏客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很显然,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实验成功而高兴。
现在的他,不再受到诅咒的影响,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就像是获得了新生,但赵翼知道的是,这不是什么都不存在了,而是他的痛觉消失了,听觉倒是还有,万幸。
用自己的身体来做实验,并且还是一旦失败再也醒不来的那种,这样疯狂的人,大概也就不会有第二个了。
苏客不知自己还该不该伤感,也不知该是如何对待现在的赵翼。
非人,这是肯定的,但是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怪物。
有人的特征,也还记得作为人的记忆,现在还没有一点危害,但苏客知道自己不能放任不管。
“赵先生,接下来还请你跟我回去,我不能让你自己在外面。”苏客态度很坚定。
这不是在商量,也不是在征询意见,而是自己做出决定,就算是使用强硬手段也要这么做。
赵翼张口,“好啊。”
他不在意,跟苏客回去那没什么的。
一个人过了太久了,赵翼其实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下都可以生存下去,以前那些疼痛到无法入睡也无法进食都可以忍受,现在这些还算什么呢?
而且,不是苏客在选择赵翼,而是赵翼选择了苏客。
如果不是碰到了苏客,赵翼的计划会在几年之后再进行,到那时候他再也拖不下去了,再会执行实验。
只是他觉得苏客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事实上,的确也是这样的。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苏客也不能就这么将赵翼带回去,还要去得到认可……
“不需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决定。”
苏客想起一件事,“对了,之前我见到了一份关于你死后,尸体的归属的合同。来自蛊毒世家的两人,说是你签了合同,答应了将尸体给他们。”
赵翼笑了笑,“那个啊,也不算完全虚假,但也不是什么正规的合同,完全可以推翻。”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一个小时之后,赵翼可以走路了,他要走,苏客也没阻止,就这么自然将人带走了。
但问题是,苏客也不可能将赵翼直接带去别墅,那是凌玉的地方,而且也不合适。
接着,赵翼表示自己不需要住在哪,随意在外面逛逛就行,现在他不需要睡觉,也就不需要一个专门住的地方。
“不会让你在外面乱逛的。”苏客做不到,而且被人发现的话,估计也不是那么简单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