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新闻都好热闹啊！”
张天硕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椅背上面，意兴阑珊地翻动着桌上的报纸。
《度娘嫁给了华纳，索尼入股了新郎，行业巨头大洗牌》——南都周刊
《互联网边际外扩，唱片业成第一受害者》——经济日报
《环球古哥强强联手，欲要一统天下》——环球时报
《手快有手慢无，滚石掉队新赛道》——光明日报
旁边的一个哥们儿看着报纸上面的新闻，越看越烦，把手中的报纸一摔。
“硕哥，既然各大唱片公司和互联网公司联手，都推出了自己的网络音乐平台，那咱们也没必要都在企鹅音乐这棵树上吊死吧？”
“TMD，那姓展的把咱们给坑了，咱们钱没赚到几个，反而把手中的歌曲版权都丢了一半，这tmd叫什么事儿啊！”
“咱们得去找那孙子算算账，至少把版权要回来，然后咱们再另投他处！”
“这些网站刚成立，正缺歌曲的时候，咱们肯定能谈个好价钱出来。”
“哼！”张天硕冷哼一声，拿手指头敲着桌子，训斥道：
“别做美梦了！”
“你以为那些大公司是善男信女啊？”
“我之前听说这些之后，就请人去帮忙问过了，还拿到了一份他们的合同看了。”
“TMD，那帮家伙的合同，简直就是照着企鹅音乐的合同往下扒出来的，那合同条款不说跟企鹅音乐一模一样吧，那也是大差不差，没有太多差别。”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黑心啊？”
“呵呵，不黑心怎么赚钱呐？”
“说来说去，还是那姓展的，他特么第一个跟企鹅音乐签的这种霸王合同，结果现在所有人都得跟着签，谁特么也跑不了！”
“硕哥，我打算去找那孙子算算账，把心里头这口气给出了！”
“哼！”张天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当我没去试过？”
“如今那孙子成气候了，我这边刚要用点手段，结果就有人给我打招呼了。”
“我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姓展的如今和京音居然结成了校企合作单位！”
“那明晃晃的牌子便在盛世唱片那栋小楼门前挂着，大老远就能看见。”
“我就没想明白，你说他就那么一小破公司，凭什么跟人家京音那么大一学校合作啊？”
“艹！”周围几人顿时也被吓了一跳，“硕哥，这小子真就是普通人，没啥背景吗？”
“肯定啊，否则……”张天硕话说了一半，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你等会儿，我给老赵打个电话问问，姓展的小子和他大徒弟李争春认识。”
他掏出手机来，拨通了本衫叔的电话，片刻之后，神情木然地把电话放下来。
“怎么了，硕哥？”
“老赵那边问过李争春了，李争春说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么个人。”
“我们特么都被这孙子给耍了啊！”
“他从头开始就是在骗我！”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硕哥，你一句话，我们跟着你做！”
张天硕脸色阴晴不定，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
“据我所知，那些被坑了的中小唱片公司，可不止就咱们这些。”
“我就不信，那些人心中能没有怨恨！”
“咱们帮这小子在圈里面扬扬名，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他干的好事！”
“在音乐圈里面，很多时候危险并不是来自对面的敌人，而是来自背后的暗箭。”
“这孙子得罪了这么多人，想必会有很多人愿意暗中扯他的后腿的。”
“他不犯错也便罢了，只要他有一丝半点的漏洞出来，到时候大家肯定会蜂拥而至，对着他落井下石。”
“还有，之前的媒体攻击，还是太保守了，你们把能发动的关系都发动起来。”
“新闻找不到，难道还不会编吗？”
“就往那小子下三路使劲！”
“我就不信了，他做娱乐公司的，和公司里的女歌手能没有一腿！”
“我们得让这孙子知道知道，娱乐圈不是歌好就能混出来的！”
“娱乐圈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行了，没问题！硕哥放心，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保证让这小子的名字臭大街！”
在张天硕等人的帮助下，展廿一的名字很快就被所有唱片公司知道了。
在展廿一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就成了行业内的眼中钉肉中刺，人人恨他入骨，开始暗中串联，想要给盛世唱片下点绊子。
不过在互联网公司那边的情况就又不一样了。
如今大部分互联网公司都还没有找到稳定的盈利方式，企鹅是第一家！
现今其他的互联网公司，都借着企鹅的东风，一并加入了这条新赛道，把自家的大量用户成功转化为流量，一举变现。
虽然因为利润要分润给那些唱片业巨头，利润分薄了不少，没法趁机扭亏为盈，但至少也算是多了一个稳定的盈利渠道。
各个互联网公司之间，都是有卧底存在的，展廿一在其中的重要作用自然是逃不过这些互联网巨头的耳目。
“李总，企鹅那边的消息过来了，是个年轻人，叫做展廿一的。”
安迪站在办公桌前，拿着本子开始向李艳红汇报。
“不但这个彩铃项目是展廿一搞出来的，而且这人还是个音乐天才，现在彩铃下载排行榜前几位的歌曲，都是他创作的。”
“这人还极会捧人，之前的猫妹妹，现在的黄博，以及最近这些日子火爆起来的twins，都是他一手捧出来的。”
“而且据内线回报，当时展廿一初次去企鹅公司的时候，是提交了整个一系列的方案。”
“与运营商合作，搞出彩铃，不过就是个开头而已，是为后来的系列企划打基础。”
“现在的联合电视台选秀，不过是方案的第二步。”
“后面还有很多内容，不过这就不是他们能够打探的出来的了。”
“不过我私下里打听了一下他创立的那个盛世集团，下面正在开发的一款游戏，是和音乐以及运营商都有关联的。”
“而且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操作的，盛世唱片如今和京音达成了校企合作，整天猫在一起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多半也是个大动作。”
“嘶……”李艳红听完之后便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个人才啊！”
“他怎么直接就去了企鹅，怎么就没来我们度娘呢？”
“企鹅那是在深市的，咱们度娘才和他是邻居啊！”
“据你判断，咱们能不能把他给挖过来？”
“呃……恐怕不现实。”安迪苦笑着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企鹅公司和盛世集团已经交叉控股了。”
“是企鹅公司，不是企鹅音乐？”
“对，是总公司！”
“诶呀我去！小马他挺下血本啊！”
李艳红托着下巴犹豫了半天，忽然开口问道：
“你说，我们如果也与那盛世集团交叉控股，董事会能不能同意？”
“这个……我估计这个盛世集团将来必成大器，趁着现在估值低，及早投上一手，董事会肯定不会拒绝。但是拿度娘的股份去换的话……还得看那个展廿一能不能给公司带来足够的好处才行。”
“此言有理，那不妨先试着和他们接触一下，看看展廿一的态度，是否愿意接受我们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