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叶轻尘深知李晓婉的性子,只要她做了对不起萧辰的事情,哪怕是被迫的,都会选择分开。
本来还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如今刚好利用郑家,将自己给摘干净。
“轻尘呐,这都三天了,你想到办法没有啊?”任燕好几天都没有叶轻尘的消息,就实在坐不住了,给她打来了电话。
那李晓婉都跟什么狗屁的萧神医订婚了,万一传出去两家还怎么联姻。
“伯母,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我现在毕竟跟李氏有合作,不太好出面。”
“不过……”
任燕刚想发作,叶轻尘就支支吾吾的像有什么话不方便说。
“你这孩子,有办法都不愿意说。”
“做人得懂得感恩,你弟弟的事情要不是你伯父帮忙,他早就进监狱了。”
这话没有一点夸张的成分,任燕就是拿前不久的事情威胁叶轻尘。
半个月前,叶天辰糟蹋了松江大学一个女孩,害的对方跳楼。
结果掉下来的时候被三楼的雨一下,没摔死成了植物人。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校方澄清女孩是压力太大而选择了轻生,霸凌一事纯属无稽之谈。
直到女孩的父母翻到了一本日记,里面记录着叶天辰的所作所为,夫妻俩便以强.奸罪起诉了。
奈何保卫处口口声声说证据不足,不能立案抓人。
这一切当然是郑继光的手笔,毕竟叶轻尘一个电话求到了他这里来。
“伯母,我听闻李老爷子一直盼着能抱孙子,若是晓婉……”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呢!”
叶轻尘的话没说完,就被任燕给打断了。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李晓婉不嫁也得嫁了,她就不信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还有谁愿意当接盘侠。
“伯母,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就先不跟你说了。”叶轻尘扬了扬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
她只是用话语引到任燕上钩。
不论郑少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那都与自己无关。
“儿子,从明天起你就去追求李晓婉,她不答应也无所谓,就骗她出来吃顿饭就行。”
任燕给郑少伟下了死令,自己儿子年轻帅气又多金,还怕搞不定李晓婉那个贱人。
“妈,我还没玩够呢。”虽然李晓婉长得也不差,但郑少伟还是不甘心没尝过李晓沐的滋味。
总不能两年的时间都白白搭进去了。
“恶狗怕蛮棍,好女怕缠郎,等把李晓婉弄到手,到时候你再玩也不迟。”要不是看在李家财产的份上,任燕才不愿意放低姿态。
一个卑贱的商人罢了,郑家愿意开口联姻,那就是修来的福气。
此时的李晓婉还不知道叶轻尘为了得到萧辰,会耍这么阴险卑鄙的手段。
“姐,我有事找姐夫,给他打电话没接,是跟你在一块吗?”
说来也巧,松江大学跳楼的女孩叫赵可心,跟李晓沐分配到了一个寝室。
平日里她都不在寝室住,就那天赵母来给收拾医遗物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赵母抱着日记痛哭流涕。
李晓沐这才得知自己同学经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而那个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
“我没跟萧辰在一块,这两天采石场签单子比较忙,他可能是手机静音了。”
李晓婉意识到自己妹妹语气不对,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姐,你是不知道叶天辰那个禽兽还不如的东西……”李晓沐将自己了解到的消息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凭什么啊!”
“可心那么老实本分,又品学兼优的女孩,好不容易从农村考到松江市的大学读书,现在一辈子全都给毁了!”
叶天辰?
这不是叶轻尘的弟弟嘛。
“沐沐,那你找你姐夫是想给赵同学治病吗?”李晓婉很了解自己的妹妹,她不会傻到让萧辰出面,去找叶轻尘大义灭亲。
那可是她的宝贝弟弟。
事情闹的这么大,之所以没被抓,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是叶轻尘找了关系压下去。
“姐,可以吗?”
“我知道姐夫不轻易出手救人,可是……”
“好了,沐沐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件事交给我吧。”李晓婉也很气愤,虽然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但也要有起码的人性。
像叶天辰这样的畜生,就该得到应有的处罚。
松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神经内科——
“1204号床,患者账户余额不足,该缴费了。”护士敲了敲病房的门,手里拿着刚打印出来的缴费单据。
“护士,我们三天前不是刚缴过费用吗?”赵父一脸愁容,为了给女儿看病他已经掏空了积蓄。
所有的亲戚都借遍了,就连老家的房子跟农田都给卖了。
现在夫妻俩省吃俭用,陪护床都不舍得租,而是在医院的走廊凳子上.将就着。
“这里是松江市最好的医院,单据上都有明细。”护士眼底很是不耐。
因为她所了解到的消息,是赵可心纠缠叶家二少,故意跳楼以死相逼。
落得这个下场只能是活该。
“孩子她娘,你去银行取钱吧。”赵父看着单据上的各项收费,整个人都很疲惫。
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都不让闺女来大城市读书了。
没出息就没出息,总好过现在。
“她爹,卡里已经没钱了……”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存折里的钱确实都用光了。
三天前缴完一万五千块,两个人就只剩下两百块钱。
“如果缴不上费,那就请你们去办理出院手续,给其他需要的病人腾出床位。”护士真搞不懂没钱还要逞能。
都已经是植物人了,占个床位就好像真的能醒过来一样。
“护士,我求求你别赶我闺女出院,我这就去凑钱,一定把费用缴上!”赵母拉着护士求情,希望能在多给一些时间。
“我没时间等你们,十分钟内要是不收拾东西离开,我就叫保安了。”护士甩开了赵母,眼里充满了鄙夷。
甚至从兜里拿出了消毒湿巾擦了擦手,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