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不好了!”
郑继光正在办公室悠哉的喝茶,副处急匆匆的推门进来,神色慌张。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敲门!”
“处长,总处来人调查了,你快想想办法吧!”刘敬被郑继光一把提拔起来的,准确的来说是培养的替罪羊。
可惜他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只当对方是自己的恩人。
“有什么好怕的,就是例行检查罢了。”郑继光倒是一脸淡定,他从来不怕上头来人明察,就怕暗访。
那种背地里的随时都会给你一刀,简直防不胜防。
况且就算查出什么,也有那么多给自己垫背的。
“那需要接待吗?”刘敬拿不准注意,他就是个总队长,只有领导发话才能有行动。
“都是一些不重要的小喽啰罢了,面上过去的就行,不必太客气。”
郑继光冷哼一声,根本没把这次明察的人放在眼里,如果是总处长亲临,他兴许能出门迎接。
这是看人下菜碟。
得了这话,本来还在担惊受怕的刘敬,顿时心里就有底了。
“咱们处里头比较忙,我也没空带各位到处转转,几位就请自便吧。”
这次京城来的人坐了一辆国产商务车,算上司机一共有四位。
刘敬说话表面很客气,实际上是下了逐客令,在他看来如果真的是什么大人物,也不至于这么低调。
其中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很气愤,开口说道:“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领导视察的?”
难怪总处长要亲自来清理这帮蛀虫!
对京城来的领导都是这种态度,可想而知对当地的市民有多么不负责任。
“领导?”刘敬打量了带头的中年男人一眼,确实是有种威慑力。
要不是处长嘱咐他来的都是小喽啰,还真被这群人给唬住了。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们松江市保卫处,不论对谁都一视同仁,绝不搞特殊。”
“你!”
“小季,不必多说了。”
季朗刚张口,就被带头的中年男人打断了,他摆了摆手,显然不想继续纠缠。
他倒想看看这群蛀虫处到底有多嚣张。
“处长,咱们接下来去哪?”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总保处的最高领导楚洪涛先生。
他此行是受恩人的嘱托,来这里整顿松江市保卫处。
“小季,你跟我去第一医院,小何小徐,你们俩在保卫处附近找家宾馆,开两间房等,把房间号发给小季。”
楚洪涛下访调查都不喜欢大张旗鼓的,每次在宾馆都开个普通的双人间,跟自己的特助住在一间房。
“你好,请问赵可心是在这间病房吗?”到了医院,二人直奔病房,季朗敲了敲门,声音开口询问。
“你们是什么人?”有了前几次的教训,赵母没敢放两个人进来,而是保持着警惕。
“大妈,这位是京城总保处的领导。”季朗见对方防备,便坦白了身份。
他们此行来就是给赵可心讨个公道的。
一听这话,赵母的情绪才敢松懈下来,忙把人给请进了病房:“两位领导,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们这样也是迫不得已的。”
“可心,京城的领导过来了,你有什么话就都跟他们说吧。”
赵可心休养了两天,身体好转了一些,不像刚醒来时那么虚弱,只不过脸色还是有些蜡黄。
“孩子,你不用怕,我们会替你做主的。”楚洪涛自己也有女儿,看着赵可心这幅模样,他就实在心痛。
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被毁了一生。
要不是恩人打了那通电话,他还不知道松江市竟然是这样乌烟瘴气。
“领导,我希望叶天辰那个畜生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有我爸的腿,已经丧失了劳动能力。”
赵可心已经不奢望什么赔偿了,只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够安享晚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把年纪了还要到处奔走。
“你爸的腿是叶家找人打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爸爸他是想去京城告状的,可还没到车站,就被一群人给劫走打断了腿。”
赵父当时一心要为女儿讨公道,既然松江市没人管,那他就去省城。
总不能叶家的人只手遮天。
谁曾想就遭遇了这样的不测,右腿骨折后因为没钱做手术给耽误了,现在成了瘸子。
“那你有证据吗?”楚洪涛虽然相信赵可心的话,但现在是讲证据的时代。
口说无凭,到了法院也需要证据。
“我当时是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做兼职,被叶天辰威胁带走的,去了一家酒吧……”
赵可心家庭贫困,每个月只有一千五百块钱生活费。
不是父母不舍得给,而是她孝顺不想父母那么劳累,所有就只要了这么多。
在松江市这样的地方,即便是省吃俭用这些钱也是不够的,所以赵可心才去了咖啡店兼职做服务员。
叶天辰以工作要挟,只要愿意陪他喝杯酒,以后就不纠缠。
哪曾想一杯酒下肚,人就失去意识了。
等醒来的时候,被绑住了手脚,叶天辰那个畜生撕破了她的衣服,进行了侵犯。
“我那天穿的衣服,沾到了叶天辰的体液,可以做检测。”让赵可心选择轻生的,不是失去清白。
而是网络暴力。
赵可心去保卫处立案,希望能将叶天辰绳之以法,对方没有受理。
她就想着利用电视台曝光,用舆论的力量来逼迫保卫处受理这件案子。
可是叶家竟然买通水军,在网上散播谣言,叶天辰成了受害者,她反倒是那个为了嫁入豪门,不惜陪人上.床的心机婊。
“小季,你去负责调取那家酒吧的监控录像,明天以总保处的名义,正式受理这件案子。”
楚洪涛为人清正廉明,眼里容不得沙子,这件事他就必须管到底。
“谢谢领导!”赵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用嚎啕大哭都不为过。
这半个多月真是硬撑过来的,差点要了他们老两口的命。
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根本无处诉冤。
“大姐,你这样就折煞我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楚洪涛连忙把人扶了起来,心里满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