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他扒找羊背上的毛,发现羊毛根部有鲜血,把羊毛捋顺,又发现背上有一条约莫有十厘米长的伤口。
伤口像是被利刃割裂,再由蹩脚的裁缝缝补,线很新,歪歪扭扭,如极为丑陋的蜈蚣。不停有鲜血从伤口渗出来。
“什么人干这种没良心的事?”陈风气恼地自言自语。
骆衡秋没听清楚,下意识地问:“你说什么呢?”
陈风把羊背上的伤口给他看。
骆衡秋立时脸色煞白,急忙把车停在路边,摘掉安全带,“想起来有东西没买,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快点儿,一会儿把它送到宠物医院。”陈风催促道。
骆衡秋匆忙应了一声,开门下车,一溜小跑回农贸市场。
嗒嗒嗒……
钟表声从小羊体内传来。
陈风很好奇,抱着小羊凑在耳边听。响声在耳边如敲鼓般。
难不成是有人切开小羊的背,塞进去一个钟表,然后把伤口缝了起来?
这样的话,估计它活不了多久。
是我救了一个孩子所得,让它死就不够圆满。
{系统,我买一个可让它活命的道具。}
【强烈推荐:羊系列神兽胎儿。】
【神兽胎儿会孕育在该羊的体内,在诞生之前。该羊具有神兽的能力,可保下性命。】
【价格:100000积分/个。】
{确定购买。}
陈风手中凭空出现一棵晶莹剔透如玉的珠子,“骆衡秋这家伙说是看我怎么培育生物,大好机会都错过了。你说是不是?”
珠子化为耀眼的光芒进入小羊的腹部。
只数息而已,小羊的身体就发生剧烈变化。如异形在它体内,有什么在它脑袋皮层下蠕动,然后像是花朵盛开,竟然在半分钟内又长出一对耳朵。
那东西往小羊尾部蠕动,随着泡沫破裂声,竟然又长出八条尾巴。
这还不算完。那东西蠕动到背上,像是白砂糖融进了水里,消失不见。之后仿佛有无形的大手把小羊背上的伤口撕裂。
吓得陈风一个激灵,险些把小羊丢出去。
但没有鲜血流出来。
陈风大着胆子往伤口瞧。这一瞧不打紧,吓得他几乎忘记呼吸。
背上居然长出硕大的眼珠来,滴流乱转,扫看周围。
【恭喜您培育出新的神话生物,奖励您10000积分。】
【猼訑,黄阶,辅助系,可感知危险。主人带它在身边,它可把伤害或危险的道具等还给施害者。】
{目前有很多杀手要取我的命,它的出现真是雪中送炭啊。看来人还是要多做好事方能保命啊。}
那颗硕大的眼珠飞速转动,不大一会儿“吐”出来一个拳头大小的金属。
嗒嗒嗒……
这金属响个不停,还显示着数字。数字很像是电子表的倒计时。
从影视剧中见过不少,这就是炸弹。
00:00:10……00:00:05……00:00:01。
陈风吓得浑身鸡皮疙瘩,全身瞬间覆上虎纹铠甲。
轰的一声响。是炸弹的爆炸声。陈风惊得几乎要跳到后座上,但随即明白并没有受到强悍气浪的冲击。
再看车厢里,根本没有一丝破坏。根本就像是没有爆炸过的样子。
可刚才分明听到了爆炸声啊。
“真是吓人啊,突然就爆炸了。”
“幸好爆炸的范围不大,还有那群牛马羊挡着。”
“还真是稀奇,农贸市场爆炸还是头一遭。”
……
陈风听到一群人惊慌而去,通过后视镜看到摊贩、买主都从农贸市场往外逃。
骆衡秋上车,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真是要吓死人。吓得我连东西都没买。”
当他的目光落到陈风怀里的猼訑身上,吓得惊叫一声,差点儿用脑袋撞破车窗跳出去。
“别怕,这是我培育出来的动物。就是刚才那只小羊所异变。”陈风不疾不徐地说:“你不就是为看这个而来,怎么还会害怕?”
骆衡秋轻拍心口,“从故事里了解是一回事,在旁边看是另一回事。拜托你把它抱得离我远一点儿。”
陈风把猼訑放在右腿上,逗弄着它。
当天晚上,陈风看本地新闻,是看农贸市场发生了什么事。
“……据调查,他不是本地居民,是一个最近两天从外省来的推销员,今天买了一群牛马羊,毫无征兆地发生了爆炸。目前没调查出原因,像是定时炸弹在最后一秒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电视屏幕上出现受害人的图片和资料。
陈风不禁惊了:这就是那个送给我小羊的人。难不成他就是杀手?要天南地北地跑,就以推销员这个身份当掩护。
叮的一声,微信消息来了。是云露露发来的消息。
消息:听说有个高手在你们县的农贸市场莫名其妙地被炸死。要知道,那是个著名的炸弹高手。没想到栽在了自己这行手里。是不是和你有关?
陈风惊喜交加。惊的是这些杀手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手段也极为日常,完全和影视剧里的不一样,这会让人更加防不胜防。
喜的是有这样的神兽在,任凭来多少、多强的、多聪明的杀手都要白给。
但他没回复云露露的消息。
在回来的路上,骆衡秋相约去县城城郊的畜牧技术站。这是官方的服务站。
技术员们平时研究养殖技术,包括做兽医的活。
占地约五百公顷,和动物园不同,这里都养殖着家常动物,如牛马羊、鸟鱼虫等。
和农贸市场的人声鼎沸不同。相距半里路就听到了各种动物的叫声。还没进服务站,就闻到浓烈的怪味儿。
这怪味儿都是各种动物的气味儿、药味儿、粪便儿混合而成。
陈风他们是清晨来,露水很重,郊外还有土地的味儿和野花野草味儿。
从农贸市场回来的晚上,骆衡秋就和服务站有了预约。
他们进大院的时候,是站长来迎接。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
院子不是水泥地,昨晚下了雨,院子里满是泥泞。
站长白大褂满是泥点子,左手里拿着装满浅黄药水的注射器,“你俩来得正好,我要去给马打针,都给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