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死吧!”
两人一脸悲壮地回过头,竟然放弃了使用武器,而是直接一左一右扑向了丁龙。
在这两人贴近身体的瞬间,丁龙那久违的危机感便再次出现。
这一瞬间,他就作出了判断,“不能让他们缠上!”
但是这时,却似乎已经有些晚了。
这两人也清楚自己并不能真的缠住丁龙,于是在靠近丁龙的那一刹那,他们便彻底释放了身体内的力量。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空气突然变得凝实。
紧接着,这两人竟然像是一颗炸弹一般,轰然爆炸。
轰隆!
同样乔装打扮的灵猫三人刚想叫丁龙小心,便被一阵强烈的冲击波从地上掀起,重重地撞在了墙上,直到冲击波结束,他们才缓缓摔落在地。
“丁龙!”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的灵猫,疯虎与飞狼赶紧看向爆炸处。
但是那里,除了满地的碎肉,却并不见丁龙的身影。
就在他们脸上开始露出悲戚之色时,一个石堆下突然传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是丁龙!三人无不大喜地向石堆冲去。
在三人达到之前,丁龙却已经狼狈地从石堆中坐了起来。
“咳咳……想不到,他们还有这手!”
“你没事吧!”灵猫关切道。
“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丁龙虽然口中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后怕。
要是再大意一些,让他们抱紧了自己再自爆,那他就是大难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见丁龙的确不像伤得太重,三人终于是缓缓地松了口气。
尤其是向来爽朗的疯虎,在看着丁龙衣衫碎裂,一脸狼狈时,直接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直到灵猫与飞狼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道:“咱们接下去要怎么办?”
丁龙一边拍着头发上的沙石,一边向上指了指,“上面还有一个观众等着咱们演戏呢,不给个大结局,人家可不愿意就这么离开。”
……
地面上。
在听到下面传来的巨大震动之后,莫安南一脸惊恐地小声道:“他们,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吧。”
“呵呵,黑煞他们当然会有事。”留下的那个男子依旧站在莫安南后面。
只要莫安南有什么异动,他就能在这群土鸡瓦狗之前,将莫安南击杀。
莫安南继续小心翼翼道:“可是这动静,实在是有些大啊,要是真的很轻松,应该不至于闹出这样的动静吧。”
这句话顿时让男子的眉间皱了起来。莫安南说的似乎不无道理,按道理来说,在金铃之下,没有解药压制食心虫的黑煞他们应该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才对。
可是这下面却偏偏传出了这样大的动静,这的确是不合常理。
就在他准备掏出卫星电话联系同伴时,那裂缝下突然传出一道充满了怒意与杀气的声音。
“不可原谅!竟然又引天师会的人来杀我!莫家的人,全都得死!”
这道怒吼让男子的脸色瞬间大变,虽然不理解为什么金铃会对黑煞他们不起作用,但是此时他想得更多的却是,“赶紧逃!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带回去!”
“嗯?上面还有一个?噬魂,给我追!”
这道声音对男子来说简直就是催命符,让原本想回头看一眼的他一秒也不愿意多留。
在几个纵越之下,他转眼之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数秒之后,缝隙中果然跳出来了一个黑衣人。
“快!保护将军!”副官一边大吼,一边迅速拔枪。
只是,这个黑衣人速度实在太快。不等大家将枪口瞄准他,他已经是纵身来到了莫安南的身边。
就在两人碰触的瞬间,莫安南便像是陀螺一般被飞甩出去。
“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黑衣人用怪异的声音冷哼道。
“将军!”手下的人无不惊呼,但却没有任何人敢开枪。
黑衣人似乎对自己极为自信,在冷笑一声后,头也不回地朝着那名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
深夜,莫家主楼中,数个南亚最出名的外科医生纷纷汇聚于此。
“医生,将军没事吧!”在一众医生从手术室内走出来后,莫安南那些忠心的手下纷纷围了上来。
“吉人自有天相,险关已经度过了。”医生说完,脸上依旧有些后怕道:“将军的身上那道伤口若是再深上一丝,后果都将不堪设想。”
“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就在这时,病房外再次迎来了四个来客。他们正是丁龙四人。
见到丁龙,站在门前的副官赶紧将身体让开,“丁先生,里面请。”
“等等!”一个医生却在这时突然将丁龙拦住,“将军刚醒,现在并不适合见客。”
“医生,这是将军的贵客……”
“贵客也不行!”
就在两边僵持之时,里面突然传出了一道虚弱的声音。
“让他们进来。”这声音的主人正是莫安南。
无奈,医生只好将身体挪开,但最后却依旧不忘提醒,“将军需要休息,请少说两句。”
“嗯,明白……”
在四人走进去后,副官便识趣地将门重新关上。
“莫南副官,就让他们这样进去,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医生微微紧张道。
副官摇摇头,“放心吧,他们四个要是真的想让将军出意外很简单,但他们是绝对不会的……”
看着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莫安南,丁龙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你是不是演过头了?”
在他假装追那最后一人时,虽然看似将莫安南重伤,但那用的都是巧劲,实际并不会让他真伤得太重。
但是看莫安南现在那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受伤不重。
莫安南微笑着道:“既然是演戏,当然要演足了。”
说罢,他又看向了饶圣群,“小菡应该没事吧。”
饶圣群点点头,“没事,不过……”
“之后的日子有你照顾她,我也放心了。”莫安南微微苦涩道:“这些年,那孩子实在受了太多苦了。或许这样对她来说,才是幸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