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离开没多久的两位老人听到这阵笑声,感受着声音中夹带的强大气势,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丝忌惮之意。
“哎……枯草这家伙,恐怕是又要有所突破了。”这个时候,许四问才明白白公石为什么会阻止自己。
现在的他若是与枯草对上,恐怕十招之后就会开始落入下风。而白公石的身份特殊,若不是彻底撕破脸皮,是万万不能和枯草动手的。
到时候,吃亏的只有他自己。
听到许四问的话,白公石同样是一脸凝重,“的确,恐怕不需要多久,他就能够达到与我不相上下的境界了。再配合上他们张家的天方尺,就是我,恐怕也讨不了好。”
提到天方尺,许四问脸上的忌惮之意更甚了,“是啊,除非能够唤醒山河社稷图。不然,恐怕没有几人能奈何他。”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燕大正中心的一座高达数十米的巨大古塔之中。
一进大门,便有一个中年男子恭敬地对两位老人道:“校长,四师,贵宾已经在上面候着了。”
“嗯……”白公石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是该会会那姓李的牛鼻子了。”
在这座古塔的最高层,五个年纪轻轻的道士正端坐在一个黑发老道的身周。
期中一个年轻的道士渐渐露出了不耐烦之色,“师叔祖,他们也太过分了!这都已经天亮了,竟然还故意不露脸!”
老道紧闭双眼,淡然道:“他们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白公石充满歉意的声音。
“实在抱歉,因为一些事务缠身怠慢了各位。在这里,我代表燕大内院长老团,给李道长赔个不是。”
“白公石,这套就免了,我李青山还没那么小气。”自称李青山的老道睁开双眼,猛地流露出一抹精芒,“你们只要实现之前的承诺就好!”
这话顿时让白公石与许四问露出了肉痛之色,最后,白公石还是咬牙道:“这是当然!只要除了燕大下面的血魔灵。李道长要的天罡石我一定亲手奉上!”
李青山淡笑着点点头,“白长老的信誉,还是信得过的。事不宜迟,你这就带我去入口吧。”
“行。”白公石说着,转身对许四问道:“你去将丁龙带到那里,我们在那儿会和。”
许四问默然点头,然后转身迅速离去。
但白公石的这番作为,却让那些年轻的道士不满意了。
“之前不是和你们说过了么?为了避免被血魔灵侵占身体这种意外发生,你们不适合派人随行,怎么就是这么死性不改?”
“就是,万一你们的人让血魔灵潜入身体内逃脱,这个责任该由谁来担?”
李青山虽然沉默不语,但是从他那微微皱紧的眉头上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不悦。
面对对方的质问,白公石不急不缓地笑着解释道:“通往血魔灵老巢的路上,要经过十分复杂的地宫,我实在是怕你们在地宫中遇到什么意外,这才决定让熟息地宫中情况的人为你们带路。”
“哼!我看啊,这是在防备着我们呢。既然不相信我们,又何必请我们来?”
年轻道士的话一说完,李青山随即看向了白公石。
白公石倒也没有再隐瞒,直言不讳道:“抱歉,地宫中的一些东西,远比那血魔灵可怕,万一你们失手将其触发,那燕大面临的,将会是毁灭性的灾难。”
“你……”
“行了。”李青山突然打断道:“既然话都说明白了,就不用多废话了。”
“哈哈……”白公石大笑道:“李道长果然果然深明大义呐。”
说罢,不等对方再发难,他直接朝门外走去,“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吧。”
……
与此同时,丁龙也被许四问从床上拉了起来。
仔细检查完丁龙的身体,确认他已经完全恢复之后,许四问不禁有些震惊道:“恢复力竟然已经强大到了这个地步,真不知道你爷爷给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丁龙不禁撇撇嘴,在心中暗暗道:“什么灵丹妙药,剩饭剩菜倒是没少吃。”
许四问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丁龙脸上怪异的神色,突然一脸郑重道:“丁龙,这次的随行,关乎甚大,你可万千不能有什么疏忽。”
“嗯,我会注意的。”
“还有,这次除了在途径地宫时要时刻监视他们之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办。”
“四师请说!”丁龙心中一沉,这任务果然没那么轻松。
许四问从怀中掏出一张发黄的地图,递给丁龙道:“这是穿过地宫,通往血魔灵老巢的线路图,一定要将其背下。”
他继续指着地图中的一个红色标记道:“在这里,有一颗能够结出朱红色果子的小树。这棵树所结的果子,对你有大用处,记住,一定要一颗不剩地将其采摘下来!”
“是,四师。”丁龙答应的同时,又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对了四师,若是那群人要与我争抢,我该怎么办?”
“呵呵,不用担心,相较于他们想要从我们手中得到的东西,那些果子对他们的用处可就小了太多了。好了,时间紧迫,咱们这就走吧。再迟到,可就又要被那群牛鼻子给埋怨了。”
丁龙随着许四问来到燕大东侧的一处荒野,丁龙环视周围,方圆数里之内竟然都不见人影。他实在想不到,寸土寸金的燕京,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似乎看出了丁龙的诧异,许四问微微带着忧伤之色道:“以前,这里可不是这样的。可是……哎……”
长叹一声之后,他便不愿意再说什么。
看着许四问低落的神情,丁龙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明白,这里已经发生了一些让许四问不堪回首的往事,而这些往事,便是让这里荒废的最大原因。
就在两人沉默之时,一群人悄然间从远处走来。
这正是白公石以及李青山一行人,带头的白公石一看到许四问,便意有所指地问道:“四问,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吧。”
不等许四问回答白公石的话,一名年轻的道士便不悦地指着丁龙道:“难道,你们所谓熟息路线的人,就是他?让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跟着我们,是不想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