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欧阳青竹的质问,花昭懿的态度算得上坦然。
那姿态,大有一种理所当然,她欧阳家就是要更低一筹的样子。
“过分吗?我倒是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你们花家就是这么行事的?可真是让我长了见识!”
对这话,花昭懿神色里的高傲丝毫不减,反倒是带着几分鄙夷态度的上下扫过欧阳青竹。
“怎么?关于我花家怎么行事你都要管上,看来欧阳小姐很很想要嫁过来啊,但可惜,你现在还没管的资格!”
这些话语句句之中皆是对欧阳青竹极其强烈的嘲讽和打击,直气的欧阳青竹火冒三丈。
她并非是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但是遇到这么曲解自己意思的,甚至还不断的说她嫁过去的,欧阳青竹也的确是是第一次遇到。
乃至于,若非是礼仪过关,欧阳青竹当即就想上去给花昭懿几个大嘴巴。
看着欧阳青竹这表现,欧阳子言自然是坐不住了,走上前来。
看着面前的花昭懿,欧阳子言只是缓声说道。
“对不起,这婚事我欧阳家并不接受。”
虽然花家的确要比欧阳家强上不知几倍,但他欧阳府也没没落到要卖女儿的地步。
欧阳子言清楚争论太多也没有任何用处,那么不如直截了当的拒绝掉。
听到欧阳子言这话,花昭懿面容却是没有一丝的改变,反倒是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欧阳家主,我能理解你,但是你也要理解理解我不是吗?我花家来找你提亲,你说拒绝就拒绝了,这说出去,我花家的名声要怎么放啊。”
这话说的看似有理有据,却是直接把欧阳子言放在架子上烤。
好像是欧阳子言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旋即,她一转矛头看了看站在欧阳子言身侧的欧阳青竹,带着几分柔声的宽慰道。
“而且,我家弟弟可真的对欧阳小姐喜欢到了骨子里呢,一定会对欧阳小姐好的。况且欧阳家和花家一起强强联合难道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好?
听到这词汇,欧阳青竹都想冷哼一声。
这堆词汇放到自己和江天风的关系上,那可是一点点都不合适。
且不说江天风对自己下的那诡计,就但说在自己这里行不通之后就去找梁梅这事情,就已经够给江天风那基本没有的感情画上个大大的叉号了。
纵使对江天风和自家女儿之间发生的事情不甚清楚,但欧阳子言却也知道这不过是个笑话。
此时自然面上也无半分多余表情,只是淡然道。
“或许如此,但我欧阳家还是拒绝。”
听到这话的瞬间,花昭懿的眸子微微暗了暗。
不过对于花昭懿来说,既然敢来,那就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怎么可能没有后手呢?
既然作为花家掌权人无法将这事情定下来的话,那也无妨。
众目睽睽之下,之间花昭懿笑了笑,伸手从旁边护卫手上拿过了一个薄薄的信封,而后在欧阳子言的面前晃了晃,清脆的说道。
“欧阳家主不必这么着急,还请您先看过这封信再说其他事情吧。说实话,若非是因为这位大人同意了的话,我其实也不好意思来提亲。”
听到这话的一瞬,欧阳子言心中莫名划过了一抹不好的感觉。
能让花昭懿这么自信的信件,自己打开之后,那里面会是些什么,实在是让欧阳子言拿捏不准。
若仅是欧阳家的把柄的话,花昭懿应是不会这么自信的。
带着几分疑惑和不安的心,欧阳子言缓缓打开了信件。
当看到里面内容的一瞬间,欧阳子言的手都是颤了颤,眸里瞬间染上了红色血丝,猛地抬起头来询问道。
“她,她还活着?她在哪!?”
欧阳子言的手紧紧的攥着那信纸,好像要将他攥破一般,那声音里面都少见的发着颤。
好似对会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预料一般,花昭懿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当然,花家没必要在这点小事上骗你。”
听到肯定的回答,欧阳子言整个人身子又是晃了晃,面色中流露出一抹颇为复杂的情绪。
看着父亲的这般变化,就算是欧阳青竹也猜出这当中一定是出了变故。
她上前半步,看着面前的父亲,轻声询问道。
“怎么了?”
“无事,只是今天这事情可能要稍微拖一拖了……我去和花昭懿聊一下这些事情,这边就交给你和青梅了。”
看着面前父亲轻轻摇了摇头,眸子里面裹挟着的复杂情绪,欧阳青竹也没有多问,只是点头应了下来。
“好,这里就放心交给我吧。”
听到这话,欧阳子言便只是点点头,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花昭懿的面前,仔细看上去,还能看到欧阳子言的手微微的发着颤。
在这个过程中,那封信也被欧阳子言折好了,珍重的放在了口袋里。
好像是对待那已经失去了许久的宝物一般。
在花昭懿的面前,欧阳子言只是轻声说道。
“花小姐,借一步说话?”
对于自己亲手创造的这模样,欧阳青竹也只是轻笑,带着几分高傲的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也不需对我这么客气,毕竟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您还得是我长辈呢。”
听到这话的一瞬,欧阳青竹恨不得上去踹花昭懿几脚。
听这种恶心话,直让她要忍受无能。
但她实在是很少看到父亲这副失态的样子,自然心中也多怀了几分警惕和不安。
这种隐隐的不安在她的心头蔓延着,她清楚父亲一定会护着自己,但她更想知道,到底有什么能让父亲这么失态。
已经到了很难维持自己表面的镇静的程度了。
……
二人一前一后的缓缓走出了宴会厅,众人都只能目送二人的离开。
随着二人的离去,宴会厅众更是陷入了沉寂。
寂静的好像掉一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一般。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没人知道为什么一直强硬的不行的欧阳子言,突然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