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日过去。
这几日陈帆难得清静了些,仔细修习吞灵诀。
这日一早。
“秋生、文才、小帆。”
文才打着哈欠,走出义庄说道:“师傅啊,这么早什么事儿啊。”
九叔冷哼一声,道:“今天是替任家迁葬的日子,还不赶快准备家伙出发?”
文才这才反应过来,跑到屋里准备开坛所需要的东西。
陈帆走出门外,眼睛一亮。
九叔身穿玄黄色道袍,头顶八卦玄黄观,一副正气凛然,百鬼退避的气势显现。
“师傅今天这身行头,是这个!”陈帆由衷的比了个大拇指。
“是啊,师傅!今天好精神啊你!”秋生拍马屁不甘落后。
“嗯!今天是替任家迁坟的日子,要心怀敬意,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待文才收拾好了东西,师徒四人朝着任老太爷下葬的地方走去。
不多时,师徒四人到了任老太爷的墓地。
墓地上早就站满了人,都是来帮忙给任老太爷迁葬的。
“九叔,等候多时了!”任老爷直接无视了陈帆,朝着九叔抱拳道。
倒是跟在任老爷身后的婷婷,悄悄朝着陈帆吐了下舌头。
站在任婷婷身边的阿威脸色一变,感受到了威胁,恶狠狠的瞪了陈帆一眼。
阿威是镇子上的保安队长,手里有几杆枪,平时就耀武扬威,爱慕任婷婷多时。
陈帆回给任婷婷一个微笑,直接无视了阿威的目光。
九叔回了一个礼,问道:“任老爷可想好了?”
任老爷点点头,道:“今天这个坟,一定要迁的。”
九叔点头,不再多劝,吩咐秋生起一个香炉,在场众人诚心拜祭。
九叔围着任老爷的坟走了一圈,眉头邹了起来。
任老爷见状走了过去,说道:“九叔啊,当年风水先生说,这块地是块好地,可以阴泽子孙。”
“嗯!”九叔点头道:“不错,此地名曰:蜻蜓点水穴;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阔一丈三,只有三尺可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只能法葬。”
“九叔好本事!”任老爷见九叔只是围着墓穴看了一眼,就说得分毫不差,不由得敬佩道。
九叔坦然接受,方圆百里,看穴捉鬼之事,他敢称第二,还真没有人敢称第一。
【你观看蜻蜓点水局,参悟九叔施展风水术数,心有所悟,你领悟了风水玄学入门之法】
“风水玄学?”
陈帆眼睛一亮。
风水这东西,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吃香的。
话虽如此,陈帆表面却不动声色。
“法葬?”文才听得心中疑惑,不由得上前一步,出声询问。
“师傅,什么是法葬?难道是法国的葬礼?”
众人听着嘴角憋笑,又碍于现在的场合,憋的很难受。
九叔听得直摇头,训斥道:“你休要胡言乱语。”
陈帆这才出声道:“师兄,所谓法葬,就是将棺材竖直葬。”
众人这才了然。
任老爷虽然对陈帆不满,也只得捏着鼻子道:“令高徒所言不差。”
任婷婷则是美眸在陈帆身上一转,心道:“陈大哥好厉害,只看了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哼!这有什么稀奇的。”阿威感觉自己的地位收到了威胁,冷哼一声。
众人祭拜完毕,九叔示意可以动土。
一群人围着任老太爷的墓地忙活起来。
“任老爷,这道墓穴,是谁指给你的?”九叔开口询问道。
任老爷接口道:“这道墓穴原本是一个风水先生的,据说是一块好穴,先父就花钱买了下来。”
顿了顿,任老爷又道:“那风水先生还说,仙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将先人葬在这里,一定能够阴择子孙啊。”
陈帆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棒棒棒,棒你个头啊。
谁不惹非要去惹风水先生,没搞的你任家家破人亡,就算他有良知了。
“哦?”九叔似笑非笑的问道:“那有没有效果呢?”
任老爷脸色闪过一丝尴尬,说道:“不瞒九叔,这二十年来,我们任家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几乎要破产了。所以这才动了迁葬的念头。”
九叔心中了然,开口道:“我看啊,是那个风水先生故意整你们任家啊。”
“故意整我们?”任老爷一愣。
九叔指着任老太爷的墓穴解释道:“肯定是故意整你们,不然他怎么会叫你们把洋灰洒在上面。”
“那应该如何?”任老爷问道。
九叔冷哼一声,道:“应该雪花盖顶;棺材若是碰不到水,叫什么蜻蜓点水啊?”
“那人还算有点良心,也算你们任家家大业大,二十年都没败光家产;任老太爷是不是得罪风水先生了?”
………………
任老爷听了九叔的解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才说道:“当年这块墓穴是风水先生自己用的,结果家父非要买下来……”
九叔哼了一声,说道:“我看是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买的吧。”
“那人还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起棺;害你半辈子不害你一辈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出棺了!”
九叔带着众人过去,大喝一声:“起棺。”
几个青壮年小伙子架起滑轮,将绳索套在棺材上,缓缓拉起。
陈帆趁机走了九叔身边,小声道:“师傅,有点不太对劲。”
先前是根据电影情节判定,此刻自己学习了茅山道法,明显能够感受到此地的阴煞之气。
九叔点点头,说道:“别慌,看看再说。”
片刻之后,几人将棺材拉起,平放在地上,经历了二十年的风雨侵蚀,这具棺材居然没有一丝腐烂的迹象。
九叔眉头一邹,说道:“松绳,起钉。”
又让生肖犯冲的几人回避,这才说道:“整理衣冠,开棺!”
站在棺材周围的几人正要开棺,莫名其妙的起了一身寒意,周围山林的飞鸟扑棱棱的飞起,气氛诡异。
陈帆跟在九叔身后,围在棺材前,几人这才将棺材打开。
刚一开馆,一股肉眼可见的浓郁黑气升起。
任老太爷面色平和的躺在里面,浑身发黑,尸体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