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只是副总」是你吗？”
杨蜜看向正用手机操作游戏的付谦，后者点了点头，
“对的，因为我姓付。”
“……这个梗可真冷！”
一口老槽没憋住的杨蜜看着悬浮于眼前的提示框，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时却见旁边那个自称李腾空的道袍少女用手指虚空点了一下。
“好像真的能点到啊！你们这个世界可真神奇！”
「不，神奇的只是眼前这种情况而已。」
觉得自己有向吐槽役转变倾向的杨蜜意识到李腾空应该也看到了好友邀请，便想如对方那样，去虚空点击【同意】。
“为什么我点不到？”
她的手指径直穿过了那悬浮的提示框，随后，提示框也跟着消失了。
“所以杨蜜你没加上，而你加上了？”
付谦看了眼同样一头雾水的李腾空，又低头看看手机——的确，好友列表中增加了一个名字是一串数字的人，而那串数字正是他之前在后台看到的两个「唐人大厦」里的UID之一。
——他就是通过这两串UID，尝试加李腾空与杨玉环好友的。
“看来因为那妖狐杨玉环附在你身上，所以你才能通过她看到我发的消息，但账号不是你的，所以你操作不了。”
见随着自己解释，杨蜜的眼神逐渐清澈起来，付谦干脆举了个栗子，
“你就理解成自己在看游戏直播好了。”
“所以那个妖狐才是玩游戏的主播，而我只是个云玩家？”
“……”
觉得大秘密应该没少看直播的付谦冲她举了个大拇指，同时手指滑动屏幕，给新加上好友的那个账号加了个“真-腾空”的备注。
“为何我的名字前面还要加个真字？”
虽然对简体字不太熟悉，但勉强还是能看懂的李腾空有些好奇。
“因为‘李腾空’三个字是屏蔽字。”
付谦简单解释了一下屏蔽字的意思后，李腾空懂了。
“有点儿像避讳——就像我朝高宗时民部为了避太宗文皇帝的讳改名户部一样——可为何我的姓名也要避呢？”
“这是我们公司自己加的屏蔽，为了防止有人起角色或怪物的名字，发言冒充系统消息。”
又解释了两句，见对方依旧似懂非懂，付谦干脆转移话题道，
“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和妖狐杨玉环虽然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但恐怕仍保留着游戏中的某些特性和功能，所才受禁止PK限制。”
“而从后台查看，「唐人大厦」这个游戏里看不到的特殊场景内，始终只有两个账号的UID存在，这应该就是你和杨玉环。”
“不过，我昨晚已经试过了，直接修改这两个账号里的数据是做不到的，就算只是查看也一样，这让我以为这条路堵死了。”
“可你之前却说看到过「服务器即将重启」之类的飘字，这起码说明你能收到系统消息，那收到聊天消息的可能也很大。所以我才要先加你好友，然后才好私聊试试，就像这样——”
付谦按了下【发送】。
“大秘密的车灯又大又亮？”
看到眼前又出现一行自下而上的飘字，不知是什么意思的李腾空下意识念了出来。
“别读啊！”
付谦慌忙阻止，可旁边的当事人已经听到了。
“现在是关注这些的时候吗？？？”
杨蜜双手薅住付谦的领子用力摇晃着，可这下也挤得两个半球更加显眼了，付谦强忍着撇开视线道，
“别激动，这只是无心写的测试语句，就跟‘HelloWorld’是一样的……”
“我还HelloKitty呢！老虎不发威，你就不知道老娘为什么这样红是不是！？你，跟我过来——”
她强拉着付谦，一直走到离李腾空很远的窗边才停下来，
“现在这个距离，那女孩应该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吧？”
“大概吧！”
付谦这才发现杨蜜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
“你是有什么话不想让她知道吗？”
“也算不上。”
小心翼翼地瞥了远处的道姑少女一眼，杨蜜压低声音道，
“可你不觉得奇怪吗？不说穿越，就是忽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人们也是大多不适应的。胆大的可能会表现出明显的好奇心，胆小的则会充满警惕，可她——”
“她看起来太自然了，是吗？”
付谦明白了杨蜜的意思，
“蜜姐你这穿越剧看来也没白演！不过，她看起来这么安之若素，可能与她的父亲是李林甫有关！”
“口蜜腹剑那个？”
见付谦挑了挑眉，杨蜜有些生气了，
“姐大小也是北影毕业的，本科好不好！？所以你是说她继承了李林甫的城府，很难从表面上看出什么来？”
“有这种可能。不过我在《长安诡夜录》中给她的设定，本来也是有点儿往好了说叫空灵，往俗了说叫天然呆的。”
看着杨蜜脸上浮现“你这个死宅”般的鄙视神情，付谦无奈地道，
“总之，我会小心应对，不会让她突然暴起把我给砍了的！说起来，蜜姐你这算是关心我吗？”
“别想多了！”
白了付谦一眼，杨蜜叹了口气，
“昨晚我还以为跟母公司的对赌协议失败就已经很要命了，没想到今天就真的命悬一线，如今我会不会被体内的妖狐夺舍，完全就看晚上的斗法了——你真的有办法让那女孩赢吧？”
“这个自然。”
看着杨蜜那迷离中略显可怜的神情，付谦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成为偶像剧男主角的错乱感。
“上次我已经发现，李腾空更擅长使用雷法，也就是电，这在电气时代是有非常多的加强办法的。别的不说，《长安诡夜录》中赤雷符可是能够吸收雷电的。”
“所以那种赤雷符也可以直接用插座充电吗？”
见付谦用手指向办公室里四处布满的接线板，杨蜜恍然大悟道，
“你让她俩停战一天，就是为了有时间准备更多的那个，额，赤雷符？”
“是的。”
付谦点了点头，又随口安慰了杨蜜两句，并帮对方在手机上装好《长安诡夜录》的客户端，才将其送回了对面的工作室。
“就当是试玩游戏吧，反正她今天也出不去——接下来我俩可以继续测试了！”
付谦松了口气对李腾空道。
不想后者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问出一个问题，
“口蜜腹剑是怎么回事？”
“……你果然听到了！”
知道游戏中李腾空的本事，付谦对其能听到自己与杨蜜的小声谈话并不起奇怪。他正想解释，不想李腾空却从袖口中掏出一张写好的符咒。
“赤雷符的确可以吸收雷电，但消耗的终究是我的法力，并不是说有了雷电就可以无限制作的。就算今天你帮我多做一些出来，对付那妖狐帮助也不会太大。”
“我知道啊。”
付谦很自然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的话却一下让李腾空愣住了——
“我刚刚是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