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说的话可能是在骗人！」
杨玉环对付谦的话猜度了好久。虽然那话并不是对她说的，付谦当时还一副被迷住的样子——
「在马嵬驿，三郎命高力士勒死奴家之前，也是一副款款深情的模样……」
与尾随而来，至今仍懵懵懂懂的李腾空不同，杨玉环是主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
付谦那融合了九尾妖狐，让她从死去的马嵬驿逆转时光回到开元年间的设定，固然让杨玉环变成了妖怪，却也使得她对时空的变动格外敏感。
——察觉时空变动，并藉机穿越时空的能力，本就是付谦无意中赋予她的。
所以，昨夜突然感觉到天地间发生了莫名变动的她，才能在那一瞬间沿着与付谦之间的莫名联系，元神穿越到这边的世界。
而同样是那冥冥之中的联系，让杨玉环第一时间确认了付谦“父神”的身份。
她不知道该怨恨对方，还是该感谢对方。
被变成妖怪固然是事实，但若非如此，她也早就香消玉殒了——付谦害她变成如今模样，却也救了她。
昨夜第一时间冲动之下没能杀掉付谦，杨玉环便也不打算再动手了。
何况，身为“父神”的付谦虽然看起来并无神通法力，昨夜却切切实实禁止了她与李腾空的斗法。
「这样的他，应该知道奴家即使将身体控制权暂时交回了被附身的女人，还是能借对方的身体听见和看见吧？」
也许是受融合的九尾妖狐影响，杨玉环觉得自己变成妖怪后多疑了不少。
「不过，看他信誓旦旦的，又似乎不是谎话。起码，赤雷符能吸收雷电这点是真的。但奴家只要多加闪避，影响也不大。」
昨夜的战斗让杨玉环确认，在双方实力都被压低的这个世界，李腾空的雷法反而是更容易被闪躲的。
「先以不变应万变吧！」
此时，已是周六的夜里11点多，三人约定的斗法时间再次到来，付谦已经解开了「唐人大厦」场景的禁止PK限制。
站在完全没有收拾的工作室中，再次控制了杨蜜身体的杨玉环并没有主动发起攻击。反倒是李腾空很快掏出一枚黄色的符箓，一道雷光朝她打来。
「还真是赤雷符！？」
一边快速躲闪，一边发出妖气弹还击，杨玉环很快与李腾空斗在一处。只是很快，她就感觉到有些不对——
「为什么总躲不开呢？」
紫霄神雷还是昨天的紫霄神雷，赤雷符发出的雷电甚至还要弱上几分。李腾空并没有变快，杨玉环也不觉得自己变慢了，可之前能躲开的，现在就是躲不开。
「付谦说的办法还真有效！」
这边，依旧一手法诀一手持剑的李腾空心中却暗自欢喜起来。
杨蜜离开后，付谦并没有详细解释“骗她呢”是什么意思，只是说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之后二人又测试了很长时间。
多次看到从眼前掠过的飘字后，李腾空才知道那是付谦在和她用类似书信的方式聊天，但她只能在看到飘字后不长的时间内回复。
不然的话，眼前那奇怪的框框与线条就会消失，按付谦的说法，“没有UI，也就没法操作了”。
这还多亏了李腾空生性聪慧，能通过开元时已有的反切注音法，快速掌握那“汉语拼音”的用法，进而学会名为“打字”的技能。
可剩下的那些测试，她就完全看不懂了——
比如，为什么付谦会管她随身携带的百宝囊叫“背包”，还让她试着装各种东西进去。
她的百宝囊倒的确是结合了须弥芥子之法炼制的，里面能装不少东西，可放一碗汤饼进去算怎么回事？
的确，将热水倒入一个有“康师傅”字样的红色纸桶中，片刻之后便出现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饼，这很神奇。可放不进去就是放不进去啊！
实际上，不只那康师傅汤饼，付谦拿的一些材质奇怪的小摆件，也通通放不进去。
“但你自己的宝剑却能收进去，难道是有什么不同世界的属性判定吗？但为什么系统发的照妖镜也能放进去呢？”
付谦说的却是一面模样奇特的铜鉴，上面还闪着淡淡的橙光。这也是从李腾空的百宝囊中翻出来的，不过却不是她的东西。
“这是我刚刚通过后台GM工具直接发到你背包，也就是百宝囊里的装备。如果在这个世界也有效，应该能够加800法力，50法抗。主动使用一次，能对目标造成6300攻击的伤害，并减少50%防御，持续20秒。”
说着李腾空完全不懂的话，付谦示意她用一下这铜鉴试试。可惜，她却完全找不到用法，甚至觉得手中的铜鉴就是一团虚影，连一点儿重量都没有。
“没有重量？”
不信邪的付谦想要接过铜鉴，结果伸出来的手却直接穿了过去。
“穿模了！？”
意识到游戏装备在现实中可能是虚假的，付谦赶忙在手机上点开【真-腾空】备注的好友查看属性信息，
“的确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幸好你的账号加好友后还能查看属性——不过这样看来，游戏里的装备是没法在现实世界中使用了。”
“我原本还想用GM工具直接给你发几件橙色史诗级装备，从属性上碾压狐妖杨玉环，现在这个方案是不可能了。”
“还好，我还有预案——”
然而，这预案具体是什么，付谦却没告诉李腾空。
她只记得，那之后付谦就在桌前被他称作“电脑”的东西上折腾了好一阵，才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搞定了”。
对此，李腾空虽然面上没说，心中却也是有几分忐忑。
毕竟昨夜的斗法已经证明即使在这边的世界被大幅削弱，九尾妖狐依旧不是她一个人能对付的。
要不是胸前衣襟里还藏着一件师傅留给她的法宝，她觉得自己八成输定了。
但即便是算上那件法宝，李腾空觉得自己与妖狐杨玉环之间的胜负顶多也就是五五开。没想到如今斗法刚一开始，她的紫霄神雷与赤雷符就连连命中，而对方的妖气弹却被她多次挥剑格开。
“怎么回事？”
对面的妖狐杨玉环也越发觉得不对了，再次被一道紫霄神雷打中后，猜到罪魁祸首是谁的她扭头看向付谦，
“是你做了什么？可你之前不是说无法影响到奴家与她的法力强弱吗？”
“我是影响不了。”
斜靠在杨蜜工作室前台边的付谦点了点头，
“你俩的属性，我在后台完全修改不了。但是，改不了属性，我可以改公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