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啊!真是没想到啊!林小友也是个爱茶懂茶之人!”
“哪里哪里!陆堂主浅尝一口,就能品出是什么茶,这才是厉害!”
看着一老一少互吹彩虹屁,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孙涵低声道:“邱长老,陆堂主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和这林北论起茶道来?”
宋家人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心里十分不解。
他们大老远请来陆明宇,可是等着救命的。
邱毅瞥他一眼,道:“你懂个屁!达到这个层次,是不可能因为一件小事就掀桌子的!这里的门道多着呢!够你小子学一辈子了!”
邱毅也内心赞叹,这林北真是个人物,面对自家堂主,居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有心情品茶。
如此一来,想到自己上次被打脸,倒也没那么丢人了。
这时,陆明宇终于撂下茶杯,斜眼瞥了林北一眼,自顾自道:“听说林小友不满刑捕堂的一些做法?还闹到了武道联盟?可有此事?”
林北一边烧水泡茶,一边说道:“我确实非常不满!尤其是陆堂主!”
‘哦?何出此言?’
“切!陆堂主是真不明白,还是老糊涂了?”
林北嘴角上翘,邪魅一笑。
玩弄这种把戏,他可不惧任何人。
在这些眼高于顶的高层眼中,自己只是个后起之秀。
但在林北心里,这陆明宇只是个狗腿子,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
陆明宇嗤笑道:“林小友,老夫确实是老了!可能有老花眼,但心却明白的很!在这地界,你可以不将我刑捕堂放在眼里,但峨眉山你可惹不起,何况……你也是峨眉山的弟子!”
“啪!”
林北突然将茶壶扔在茶海上,顿时溅出大片水渍。
这让在场众人都内心一惊,这小子翻脸比翻书还快?
陆明宇依旧含笑,在他看来,林北突然翻脸,显然是被自己说中心思了。
“林小友,老夫倒愿意做个和事佬,只要你乖乖低头认错!关海月是不会拿你怎样的,你毕竟是苦玄道人的得意门生!”
林北转头盯着他,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这次,陆明宇主动给林北斟茶,说道:“不答应,唯有一死方得解脱!”
二人这简短的对话,却让在场众人听的心惊肉跳。
尤其是陆明宇最后这一句‘唯有一死方得解脱’,充斥着强烈的杀意,而且是笑里藏刀的那种。
林北点点头,突然问道:“对了!霍老怎么没跟着一起来?”
陆明宇微眯起眼,他明白林北突然提霍英山是什么意思,沉声道:“小子,我劝你还是别胡思乱想!你还想给司徒血施压?让霍英山顶替老夫?实话告诉你,在武道联盟,老夫的根儿可比他深!”
林北低头看了眼手表,戏谑一笑:“我知道,陆堂主的根儿深不可测!但信不信我能将你这颗老歪脖树连根拔起?”
陆明宇猛然站起身,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的耐心是有限的!今天……你必须跟我去峨眉山接受审判!”
此话一出,客厅内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而宋樟和孙涵自然是最高兴的。
要是林北被带走了,他俩便是最大受益人。
但面对陆明宇的威胁,林北却毫不畏惧,缓缓站起身,与他四目而视,笑的格外开心。
就在众人不明白林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陆明宇忽然立足不稳,一个踉跄,直接摔在茶水上,滚烫的热水,淋了他一身,疼得他发出一声惨叫。
场面顿时大乱。
邱毅慌了神,连忙上前将陆明宇搀扶起来。
“堂主,你怎么了?”
“有毒……有毒!”
此话一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终于明白,林北刚刚为何一进门就吵吵要喝茶。
原来在这等着呢。
这一刻,众人都感叹林北的腹黑可怕。
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刑捕堂堂主毒翻了。
这是何等的胆大妄为?
要知道,陆明宇可不是一般人,能坐上省刑捕堂堂主的位置,必然是极道高手。
背后更是牵扯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
可林北依旧能轻易下毒,可见手法之高明,对人心的掌控,绝对是炉火纯青的境界。
邱毅内心惊恐,色厉内荏道:“林北!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给堂主下毒!还不交出解药?”
林北翻个白眼,道:“你老糊涂了?毒药就是杀人用的,谁还会研究解药?”
“你!”
邱毅顿时语塞。
这时,陆明宇强忍着痛苦,他整张脸已经变成深紫色,就像是茄子,而且已经肿胀到睁不开眼,甚是骇人。
他怒指林北,道:“小子,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若杀我,武道联盟和峨眉山都不会放过你!”
陆明宇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阴沟里翻船。
他刚才品茶时,就已经提高了警惕,要是茶水味道不对,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
殊不知,林北本身就是一名医道通神的人物,就算紫灵素的味道再大,他也有办法做到无色无味。
林北闲庭信步般走上前,笑道:“老东西,你这辈子也不亏了!差不多就退位让贤吧!这对大家都好!”
陆明宇此刻状态非常差,若不是仗着强大的修为,恐怕早就倒地身亡了。
但就连楚东这个层次的武者都能抵抗紫灵素,陆明宇按理说也不该承受不住。
可他岁数太大了,身体更是外强中干,免疫力根本比不上年轻力壮的楚东。
所以,一滴紫灵素,足够要他老命。
“林北,你给我下的是什么毒?就算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林北含笑道:“告诉你也没用,这玩意是无解的!另外,你运气不错!本来这东西是我特意给贪狼准备的,但现在却便宜你了!好好享受吧!”
话落,林北转身就走,在他看来,这陆明宇已经是死人了。
而众人却都不敢阻挡林北一步。
林北停在宋樟身边,讥讽道:“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失望?没关系的,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