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一个乔装打扮的人物。没有比这张脸更会骗人的了。”——雨果。
我叫何笙,在警局上班,懂得一点法医知识,爷爷却是一名仵作。
我曾经问过爷爷,法医和仵作都是干嘛的,我爷爷说,法医是一种职业,为了在死者身上找到物证,帮警察破案。
仵作是一种责任,一种使命,仵作可以让死者开口,从而抓捕血案凶手......
我当时不怎么相信爷爷,人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开口,可就在我懂事之后,我才意识到,爷爷说的都没有骗我。
2015年,9月15日,我从富明市警察学院,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我们的黄局就立马把我带到了警局,让我担任了这个顾问一职,还给开出各种像样的福利。
当然,这些我并不在意。
我喜欢和死者打交道,喜欢抓捕罪犯,这是我天生的性格,爷爷说了,让我发挥这种天性,作为刑侦顾问,造福这个社会,让广大市民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于是我,加入了警队。
或许有人不知道惊案特查局是什么,在这里,我可以明确地跟大家解释,它就是我们富明市分局,特别成立的一个小分局,大家可能觉得好奇,怎么分局,还搞分局,这特么到底有多分啊?
其实惊案特查局,是独立在分局背后的一座办公楼而已。
不过这办公楼可神了,它里面可是有,张厅为了调查富明市,以及周边城市,惊案、诡案、重案等要案成立的特查小组。
而我,是这里的特查队队长。
“何队,好!”特查队刑侦队长刘雨宁一看到我站在门外,就打了声招呼。
我颔首,正想回办公室,谁知道双脚还没动,大厅的警报器就传来了声音:“特查队的全体成员请注意,据110报警中心报案,刚才在康新游乐场冰箱内,发现了一具冷冻的女尸!请各位成员,第一时间赶往案发现场!”
听到报警器的声音,我们第一时间装戴整齐,离开了特查队办公楼。
到达案发现场,我们直接跨过警戒线,来到几个刑警的身边,尸体是在一处小卖部的冰箱里发现的,由于这里在游乐场范围内,惊动了不少孩子和家长,他们都纷纷产生了恐惧。
“这游乐场竟然也有死人,那我们以后还是别来了,真是的,难道现在去那里玩,也要提心吊胆吗?”
“哎,这世道变了,这个世界真是什么人都有,听说那女孩还是个高中生,才18岁的样子。”
“不是吧?那么残忍,尸体好像都被冻结起来了,身上都是血,好像还被人切开了,盘坐在了的冰箱里。”
“哎,都别说了,警察来了!”
无论群众议论纷纷,我和刘雨宁来到了冰箱之前,此刻法医谢楚楚已经把尸体从冰箱里拉了出来,并且放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小卖部的老板正在和旁边的警员说话,我则是蹲在了死者的旁边,只见女尸浑身赤裸,皮肤雪白,脖子的位置出现了隐约的伤痕,胸前那两坨肉竟然被切了,手法极其熟练,干脆利落。
我拿出一块细小的木头,放在了死者的腹部,小心地转动着它倾听了起来。
没有见过这木头的警员,都纷纷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刘雨宁却安静地蹲在我的身边,她是特查队成立后,就一直跟着我的刑侦队长,是我最得力的干将,她长相娇美,体态婀娜,齐肩小短发,如同画中走出的贵人,成熟稳重,英姿飒爽,紧身的警服让她看起来神气十足。
她曾经跟我们说过,刑警就必须又有极好的心智,前一秒还在处理可怖的案发现场,下一秒却能安然地买菜做饭,脸带彪悍,心如菩萨,可以说她的话语,把刑警的应有作风,描绘的淋漓尽致。
“何笙,你听到什么了?”在外面,我们都是直接叫组员的名字,为了不让其他人感觉惊讶。
“死者的血液似乎都被冻僵了,死亡时间超过8个小时,死者的心脏位置经常出现骤停现象,如果我没猜错,女死者生前有心脏病,另外她手腕上有佩戴过劳力士手表的痕迹,鞋子也是jimmychoo品牌的,脸上妆容秀丽,想必护肤品也不便宜吧,这个女孩家庭条件很好,配合她的年龄和手腕上的痕迹,应该是在校的高中女生。”
“你从她手肘上就能得知她是高中女生?”警员高明强诧异道。
“手腕带着青紫色印记痕迹,这是长期按在桌子上造成的,食指和拇指上有常拿笔的划痕,这是长期写字造成的,这个女生应该学习方面挺好,眼睛近视程度很深。”我分析道。
高明强满脸惊讶,但也只能吞了口唾沫道,不敢回答,其他警员也纷纷小声议论。
“这不是何笙吗?据说黄局借助他,不知道破了多少案子!”
“是啊,这就是何笙,太神了!大家都看好了,学习学习!”
刘雨宁没有理会他,给我递过来了一把雨伞道:“何笙,用完听骨木,还要用验尸伞吧?”
我颔首,接过验尸伞,我就解释一下,那听骨木其实是用柏木做的,可以借助它用耳朵倾听死者内部结构的情况,比喻血液流动,和内脏损坏情况。
刚才我用听骨木贴在死者腹部,进行倾听,就是为了看看死者的内脏怎么样了。
而验尸伞,伞面涂抹了不少药水,经过阳光的照射,可以起到紫外线灯的作用。
在刘雨宁的帮助下,我挪动着尸体,而她在转动验尸伞。
片刻后,尸体的身上竟然出现了好几个手印!
第一个在死者的左肩上,第二个在腹部,第三个,竟然在死者的下方!
那地方本来我还没注意,但现在透过手印的痕迹,我赫然发现,死者的下体,竟然被无数的针线缝合了起来!
没错!是缝合了起来,手法很熟练,而且特别惊人,几乎没有任何间隔。
看到这种情况,大伙儿都开始拍照,并且惊讶不已,幸亏这里被警方遮盖了,市民们根本就看不到。
面对尸体的那个地方,我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印大小一致,按照轨迹分析来看,应该是来自一个身高一米七八的男性,他的体重在一百斤左右。”
其他的我暂时不能得出太多的结论,我看向了刘雨宁:“你不是心理侧写师吗?除了身高体重,你还能看出凶手的什么信息来?”
“第一,凶手年龄大概在30到40岁之间,应该是医生或者屠夫等等的职业,因为他的用刀手法很熟练;第二,他的性格应该很孤僻,而且是个完美主义者,你们看,死者的胸都切的完全均称;第三,凶手针织方法也很厉害,就从他缝合东西的手法看来,这就能有力证明。”
“说的可以,但你知道在富明市这样的人,有多少吗?”高明强反问。
“这个,我不清楚,但既然范围缩小,我们就针对死者的关系网,展开调查吧!”
“死者脸庞被冻僵了,嘴巴张开,脸色惨白,双眼,恩?那眼球里的是什么东西?”我略带惊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