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开着大G来到重金属公司的楼下，打开接单软件，等待猎物的上钩。
很快，他接到一单从重金属公司前往市区，头像显示是个女生，看头像大概二十出头。
过了不久，乘客走到大G身旁，露出了惊讶，比对了车牌后，确认就是自己打的车。
“是尾号8893的乘客吧？麻烦系好安全带，戴好口罩。”
虽然头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女生，但实际这女生看着也有三十了，不得不说从直播公司出来的女生，多多少少都会美化自己的影响。
“是啊，我去办点事，师傅你怎么开大奔驰接单啊，这不是都还不够油钱的？尤其现在油价涨得这么离谱。”
女生倒还挺好说话的样子，上车便关心其胡莱的收入，女生的长相虽然不是出类拔萃的，但也有几分姿色，尤其事业线很深。
胡莱看了看后视镜，笑了笑，道：“也就混口饭吃，你不用上班么，怎么这时候去市区呀？”
胡莱准备开始套话，或许能掏出唐老板的消息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女生微微笑道：“哦，我请了假，办好事就回来，反正我们一般都是晚上直播，白天的效果也比较一般。”
胡莱故作惊讶，回过头打量了下女生，问道：“哇，你是美女网红吗？在这里上班直播呀？”
被胡莱这夸张的反应给整得很舒服，美女娇羞地点点头，道：“也不算网红啦，我也是做这一行没多久，竞争压力大，没红起来之前，都还挺难的。”
胡莱可不会放过继续夸她，深入了解的机会，继续吹捧道：“像你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不是网红呢？现在的老少爷们都很喜欢你这款呢。”
果然，美女很吃这一套，摆摆手笑道：“师傅你嘴挺甜的，我不过才八十多万粉丝，在公司也只是个小主播，还算不上网红啦。”
“你不知道，我们公司那些真正的大网红，可是有很多过千万粉丝的呢，他们一天的打赏，都能抵得上我们一个月的，想想差距还真是大。”
“那确实是有点不容易，没想到这行竞争压力这么大。”
“可不是嘛，尤其最近突然冒出一些会弹钢琴的美女主播，出尽风头，害我们这些只会唱跳发嗲的主播，一下子被压得喘不过气。”
随着两人的聊天，美女开始不由自主地掉入了胡莱提前预想好的小圈子里，说出了关键的信息。
“就是那种长得很漂亮，又很会弹钢琴的美女网红么？这种账号我也经常刷到诶，是你们公司的网红呀？”
“那倒也不算是，一开始好像是一家很小的公司搞起来的，后来我们的唐老板还特意开了大会，鼓励我们尽量拿出这种有门槛的才艺，好抢一抢市场，可惜你说这种哪是一两天能练会的呀，放首钢琴曲装作在假弹琴，又很容易被懂一点的网友识破，自然就没办法持续下去了。”
“那你们是怎么弄的呀，不是眼睁睁看着小公司压到你们头上了么？”
美女主播叹了口气，她似乎也很无奈。
“没办法，总之比我们更急的是唐老板，好像他用了些手段，暂时压制住了对方，然后找了一些专业的钢琴老师，想把我们一些懂一点音乐的主播给培养起来。”
这倒是胡莱没有想到的，看来这唐老板还挺有野心，骨子里都在想办法模仿。
“那你说我这种开车技术很好的司机，能找你们公司签约，做网红主播么？”
美女看了看胡莱，发现他还是挺帅的，这还只是素颜状态下，稍微包装下，也能惊艳一大片网友。
“你的长相倒是不错的，是吃这口饭的款，就是这会开车，好像不大行。”
“好吧，你有你们老板的电话么，或许我能毛遂自荐下？”
胡莱尝试套出唐老板的电话，美女主播却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我们唐老板挺神秘的一个人，除了偶尔开大会的时候会出现，平时很少来公司的，听说除了公司的几个高管，很少有人有他的联系方式，也很少来公司抛头露面。”
看来从一个底层的主播这里入手，是难找到唐老板的联系方式了，胡莱想了想，便打算再想办法。
“不过这行真的不好做哦，压力很大，每天都在变化，不大建议你做这一行。”
美女倒还挺善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劝着胡莱不要做主播。
胡莱感谢地笑着点点头，最后把美女送到目的地后，便又折返回重金属公司的楼下，继续蹲点。
这神秘的唐老板，或许不会打车，但总能逮到一些高管，了解到更详细的情况。
不久，胡莱又接到一单，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他上车后就一直刷着短视频，也不开口说话。
从他的长相和穿着打扮来看，不像是网红，他还时不时发着消息，看来公务很繁忙的样子。
“在这家公司上班，薪资待遇还不错吧？”
胡莱主动开口，试图找到突破口。
“还行。”
男子说话很简短干脆，没有多余的话。
“那我能应聘贵司的司机啥的么？”
男子以为胡莱是开玩笑，放下手机看了下胡莱。
“你开个大G接网约车，挺奇怪的。”
胡莱以为他发现了什么，有些紧张。
“不过你这种不走常理的做法，我们老板或许会喜欢，只可惜，他不缺司机。”
胡莱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问道：“你们老板是有专职司机了呀？他的车是什么豪车呀，需要专职司机？”
“就一辆劳斯莱斯，前些年市场景气的时候买的，这两年市场一般，他也就没换车。”
也就是说，唐老板开的是劳斯莱斯，这就比较容易找出来了。
胡莱将男子送到目的地后，继续开回来蹲点，这次，他就直接冲着劳斯莱斯去了。
只要在重金属公司楼下出现劳斯莱斯，那么车上的人极大概率就是唐老板了，只要找到他的车，想找他还不容易？
胡莱买了点面包，就着矿泉水在公司楼下等着，希望劳斯莱斯能出现，他好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