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防空洞是在郊区一个兵工厂内部,一般人基本就进不了这个兵工厂,更别说进入防空洞去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了。
胡莱将车开到了兵工厂大门门口,直接被拦了下来,守门人还给胡莱敬了个礼。
“请出示证件。”
“我没有证件。”
“那请返回,这里没有通行证无法出入。”
这就有点尴尬了,这都不让进,还怎么去防空洞。
“你查一下,我是有提前沟通,让进来这里谈事的。”
守门人转身去打了个电话,但眼睛一直盯着胡莱没有片刻的离开,守门人询问了许久,这才挂了电话走了过来。
“进门后右转直行,一直开到底,中途请不要下车。”
“开到底后请停在4-339停车位,下车后站立等待,有人会过来接你。”
没想到搞得这么严,胡莱要见人,只好照做。
他停在了指定的停车位后,站在旁边等着,环顾了下四周。
整个工厂几乎都在一座小山的山脚内,工厂也是一个半弧形的设计,和小山围成一个圆。
就在小山的山脚,有一个防空洞,不过被装上了大门,大门紧闭。
“胡莱先生,这边请!”
两个穿着便衣的男子走过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在前面带路,胡莱跟着他们朝着防空洞的方向走去。
他们没有带胡莱走大门,而是侧面有一个小门,刷了卡后小门打开,他们领着胡莱从小门进入。
进去之后里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还是比较原石的那种,四周都是人工挖掘的痕迹,两侧挂着昏暗的灯光,一直往里面延伸。
走了十分钟左右,眼前的洞开始宽敞起来,应该是和防空洞的主洞联通了,而在防空洞两侧,则是许多房间,这些房间都是铁门设计,只有一个铁制窗口,供里面的人伸手取食物,和监狱差不多。
这些房间应该都有人在里面关着,发出了奇怪的喊叫声,还有的房间,有人将手从铁窗口伸出,一直在那摸索着。
两人最终将胡莱带到一个门是打开状态的房间,他们只是伸手示意胡莱进去,他们则守在门外。
胡莱走进去,看到里面的空间还很大,里面又有一道铁门,铁门外站着宝儿。
“来了。”
胡莱点点头,走到宝儿身边,宝儿示意胡莱往里面看。
里面的这道铁门上半截是铁栅栏,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
胡莱从铁栅栏缝隙往里看,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铁桶,铁桶四周都插着粗大的管子,管子有着各种颜色的液体注入到铁桶里,有些管子则往外抽液体。
铁桶里,阿木的脑袋露在上面,头发披散着,闭着眼就像死了一样。
胡莱敲了敲铁栅栏,阿木微微睁开眼睛,忽然变得激动。
但他动弹不得,只能恶狠狠地盯着胡莱。
“你来了,看我笑话?”
阿木满脸的戾气,如果不是没有了四肢,他想必会冲过来。
胡莱摇了摇头,道:“我来找你了解点事。”
阿木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我去外面等你。”
宝儿不想看到阿木,如果不是胡莱请求,她才懒得过来这里。
她也觉得胡莱就是在浪费时间,阿木这种人,巴不得胡莱跟着他陪葬,怎么会跟他说任何有效的信息。
胡莱点点头,见宝儿离开后,对阿木说道:“你如果帮我,我可以给你一点好处。”
“你不是神级的人么,怎么,还要我帮你?”
阿木还是十分恨胡莱,巴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多年苦心经营的事业,被眼前这个人毁于一旦,还被他扯断四肢,只能在这铁罐子里等死。
这种痛苦,没人能体会,都是拜他所赐!
而现在这个人还过来问自己一些事,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呢?
“你要是想帮我,就赶紧让我去死!”
与其在这铁桶里面生不如死,阿木宁愿早点解脱,不会受尽折磨。
“我说的,就是给你这个好处。”
阿木的双眼全部睁开,看着胡莱。
这正是他所想要的。
可是这铁栅栏紧锁,他根本就进不来,上面也不会让他进来,他能帮什么忙?
“等你拿到钥匙进来再来谈条件吧!”
“哦,我不用钥匙。”
胡莱说着直接朝着铁门撞了上去,嗖的一声,一件衣服落在了外面,而胡莱已经走了进来。
阿木睁大着眼看着胡莱,脸上露出了笑容。
“有意思,你这障眼法,玩得很溜。”
“和你那堪比易容术的绝技,算得上半斤八两,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教我,怎么易容。”
阿木突然哈哈大笑,道:“那不是易容术,这时间哪有什么易容术,不过也是障眼法而已。你要学易容术,可以找那些漂亮的女生,她们化妆的技术,和易容术没区别。”
“不管是障眼法还是易容术,我只要学会就行。你能帮我,我就能帮你。”
阿木听了胡莱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能怎么帮我?”
胡莱看了眼那些管子,有几根是在铁桶的后面,不容易被发现出现了问题。
阿木看到胡莱的眼神,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
“行,你可以帮我,那我也可以帮你。”
胡莱点点头,抽出一根细针,对着墙壁弹了过去。
细针撞到墙壁后反弹,直接插入背面的一根管子,管子开始出现十分细小的漏液。
“好了,到你了。”
胡莱期待地看着阿木,阿木微微笑着。
“我刚也说了,不过是障眼法,你说你的也是障眼法,你现在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吗?”
胡莱忽然醍醐灌顶,但表情很快又变得震惊。
“看来你的脑袋瓜确实好用。不错,我的障眼法,和你学会的障眼法,同根同源,剩下的事,你自己想去吧!哈哈哈!”
“我也许比较好对付,但你现在惹上了更不该惹的人,也许,下次见到你,就是你在这里面待着了。”
胡莱若有所思,他转过身,一件衣服掉在了里面,而他就站在外面,好像从来没走进去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