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的黑暗中,就算是仔细看,也很难看清趴着两个人。黑衣黑裤,头上带着黑色的头罩,只漏出了两个眼睛。
穿着一身黑的男人粗声粗气的说道,“大哥,这车上好像有两个人,咱还要动手吗?”
“咱们不揍陈其谁,回去楚少主就得揍咱俩,你说呢!”
揍别人一顿总比被揍强啊。
“可这谁是啊?”那一个男人抓了抓头,不太聪明的样子。
楚三小嘶了口气,给了蠢笨的弟弟一个爆栗,“管他呢,都打一顿!”
“哦。”
……
“怎么回事?”王欢从副驾驶上直起身子。
“不知道。”陈其谁打开车门下车,王欢也跟着下了车。
街道两边路灯有些昏暗,王欢向着记忆里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车前胎瘪了下去,车胎下面有冷光闪烁。
“车胎爆了。”王欢对着正绕着车查看的陈其谁喊了一声,打开手机电筒蹲下身去,看到车胎四周围绕着图钉。
他摸索着捡了根出来,递到陈其谁的面前。
“喏,就这个东西。”
图钉在路灯下散发出银闪闪的光,有黑影一闪而过,一个麻袋毫无预兆的套在了王欢的头上。
“唉?我艹!”
世界一片黑暗,王欢稀里糊涂之间就感觉到肚子上落了拳头,疼的他弓了身子,然后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惨叫身。
“老陈?”王欢试探性的问道。
“你没长手,自己把麻袋拿下来!”陈其谁的声音不太好。
王欢摘下头套,就看到地上躺着两个黑衣人,正哀嚎着。
“你们是谁?来干嘛的?”陈其谁脸色很不好看,但也没下狠手,人家明显不是奔着杀他来的。
“不说?”陈其谁攥了攥拳头,被王欢拉了一下。
“我来。”说着,王欢撸胳膊挽袖子,把刚刚被打的仇报了回来。
虽然说他好奇陈其谁怎么就把这两个人给撂倒了,但最近发生在这小子身上的奇事可太多了,他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其中一个黑衣人哀嚎着说道。
王欢打得尽兴了,又踹了一脚那人,“说!”
“我叫楚四小,旁边那个是我哥楚三小,我们来…哎呦!”楚四小话还没说完,就被楚三小踹了一脚。
“少主不让我们说!”楚三小憋闷的说道。
陈其谁看了看这两个人,冷冷说道:“身上带钱了吗?”
“啊?”楚三小愣了。
“你们把我车胎扎爆了,不该赔?”陈其谁反问。
这是,要放过他们?王欢看向陈其谁,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赔赔赔!”楚三小赶紧说道,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看那麻利劲,应该伤的不重。
“内个,陈哥,你看赔多少好?”
这位毕竟是楚家未来的女婿,可不能得罪得太狠了。
“十万。”陈其谁说了个数字,把二维码递了过去,看到钱到账了,下巴向远处一点,“你们可以滚了。”
楚三小连忙把楚四小扶起来,两个人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里面。
“欢子,你帮我查一下这两个人是谁派来的?”
“好嘞。”王欢应声,他现在知道陈其谁为什么把这两个人放了,原来是想要揪出后面的人。
不得不说,高啊。
陈其谁抓住他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脉象。确定了刚才那两个人虽然有内力,但是并没有用在王欢身上。
“摸出什么没来?”王欢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喜脉。”陈其谁收回了手。
“滚你的,你才怀了。”
夜色深沉,两个人看着车被拖走,打了个车到九间堂。
已经晚上十点了,赵泰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才听到门铃响,打开门看到姗姗来迟的陈其谁,侧了身子让他进门。
“怎么这么晚?”赵泰垮着脸。
“路上耽搁了,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赵泰点了点头,把人引到了卧室。
“对了,赵公子是怎么认识的燕小姐啊?”看着赵泰像一条白斩鸡光溜溜的躺在床上,陈其谁直奔主题。
“你问这个干嘛?”赵泰脸色阴沉了下来,“我告诉你,燕倾城是我的女人,你动她我要你命!”
“呵呵…”陈其谁轻笑了一声,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今天给我六个亿我都没睡,我就是好奇赵公子的爱情故事。”
他总觉得燕倾城的目的不是很简单,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是赵公子追的燕小姐?”陈其谁说着,微微弯腰,银针一闪,已经刺入了穴道。
“是,嘶——”赵泰皱了皱眉,开口问道:“今天怎么会这么疼!”
无论看多少遍,王欢还是会觉得很神奇,那针到底是从哪儿出来的呢?
“今天没喝药,肯定会疼。”陈其谁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起身,笑眯眯的看着他,“看样子燕小姐并不是很喜欢你啊。”
“胡说!”赵泰面红耳赤的想要争执,不知想到什么又躺了回去,干脆闭了嘴。
如果真的喜欢,在楚家的寿宴上,燕倾城又怎么会和陈其谁赌睡一晚这件事情?睡一晚,这三个字就很暧昧,光是想想就让他抓狂。
王欢看着赵泰吃瘪,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笑出了一点声音。
“这还得多久?”实在是疼得难受,赵泰难耐的问道。
“半个时辰,佐以熏香,效用最佳。”说着,陈其谁把‘云空间’里面放着的,从秦家讹来的药拿出一些,放到了干净的烟灰缸里面。
“有火吗?”陈其谁问向躺在床上的人。
“在抽屉里有。”赵泰想了想,问陈其谁,“这次为什么不能喝药?”
“总是喝药会降低效用,需要不同的手法综合一下。”陈其谁面不改色的撒着谎。
这三亿的账,他可是算在了赵泰的身上,既然要不回来,那就折磨折磨他。
“哦。”赵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陈其谁把药点燃,拍了王欢的肩膀一下,“我们去客厅等着,半个小时后进来。”
赵泰只感觉浑身燥热,却又动弹不得,那处还疼得紧,身上全是冷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汗湿了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