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的事情解决了,算是解了陈其谁的心头大患。
至于他为什么找老冯而不是找安保公司……
安保公司人多眼杂,他不确定会不会有别的家族的人在里面,而且,安保公司最多也就到一品宗师了,再高早就去别的家族讨饭吃去了,谁还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四点三十分,老冯给陈其谁发消息了,暗中保护的人已经到尾,一共十人,五个三品宗师,五个二品宗师,老冯做统筹。
陈其谁和赵铭聊了两句,赵铭就十分痛快的把老冯拨给了陈其谁,在京城的这段时间,老冯他随意使唤。
这让陈其谁更加迷惑了,他有些想问他爹陈长安当年的事情,但是觉得时机还未到,只能压下好奇心,先等着,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问。
陈其谁收到消息,放下心来,看向不远处窝在沙发上玩游戏的王欢,踢了他一脚。
“干啥?”王欢头也没抬。
“京城有那些三不管的地方?”陈其谁问道。
“你问这干嘛?那地方乱的很,可不能随便去。”王欢随口说道。
“这么说你知道有那些地方了?”陈其谁说道。
“啊,你要去啊?”王欢说着,游戏也不玩了,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盯着陈其谁。
“你这么看我干啥?”陈其谁问道。
“我看你是不是疯了?没事去那种地方干啥?”王欢说道。
“找点人手。”陈其谁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告诉我哪有就行了。”
“下城区,狗都不爱去的地方,你确定要去?”王欢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怎么着,你还想陪着兄弟去一趟?”陈其谁挑了挑眉。
“我不去,那地的人都有枪,你要是去送死我也不拦着。”王欢说着,抱了个抱枕,又打游戏去了。
“得。”陈其谁笑了下,伸了个懒腰,出门去了。
王欢看着关掉的门,撇了撇嘴,打了个电话出去。
紧接着,他拿起外套跟了出去。
陈其谁在路边等车的时候,看到王欢跟了出来,有些诧异。
“不是不去?”陈其谁问他。
王欢把他手上的外套扔到陈其谁的身上:“我可没说去,我来就是给你送个外套。”
“呵呵。”陈其谁笑了笑,接过了王欢递过来的外套,穿在身上。
出租车已经停在了他们两个面前,陈其谁坐到了副驾驶上,王欢跟着钻进了后座。
“二位爷,去哪?”司机问道。
“下城区。”陈其谁说道。
“那地可不敢去,您二位下去吧。”司机赶忙说道。
“你给我停在双环路就行,我们到那就下。”王欢说道。
司机看了一眼王欢,知道这是个懂的,怕是得罪不得,于是点了点头:“那行。”
车子飞快驶了出去,陈其谁有些好奇:“双环路是什么地方?”
“双环路是上城区和下城区的分界线,过了双环路,是生是死那就看你的造化了。”王欢说道。
“京城还有这地?有点意思。”陈其谁嘴角翘起。
“别说我没提醒你,下城区有赵家的势力。”王欢说道。
“哦,知道了,谢了兄弟。”陈其谁说道,故意逗他:“内啥,你到双环路就和司机回来吧,我自己去就行。”
“你不用管我,我是去给你收尸的。”王欢倒也不恼。
“去你的,别搁那咒老子。”陈其谁道。
“你问问司机,京城人都怎么看去下城区的人?”王欢笑道。
司机结结巴巴的说道:“去下城区的人,在我们眼里,就是死人了……”
陈其谁更加好奇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地界?
该怎么说他也是长在春风里生在国旗下的三好青年,虽然说那些大宅院里面的腌臜事没少看到,但也没有听说过这种地方。
“东海市也有,只不过没京城这么严重。”王欢说道。
陈其谁不止一次的觉得王欢神奇,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反正现在还在车上,有的是闲时间,陈其谁索性问王欢:“怎么好像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东西?”
“我不知道的东西多了,比如你为什么要去下城区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王欢反问道,嬉皮笑脸的。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对你好。”陈其谁笑道。
王欢就闭了嘴。
司机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倒时候自己再死于非命。
毕竟去下城区的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啊!
那地方……
陈其谁看着眼前挤在一起的筒子楼,再看看一条路之隔的高楼大厦,嘴角抽了抽。
这地方,到处都是那种老式建筑,楼房连着楼房,七拐八绕的,里面倒是热闹的紧,充满了‘烟火气’。
只不过这烟火气的戾气着实有些重了。
来来往往全是带着纹身的彪形大汉,或者是穿着暴露清凉身材火辣的女人,他们眼中都带着警惕的光,提防着身边的人,提防着外来人。
陈其谁和王欢两个,在人群中实在是显眼了很多,一副娇嫩的模样,一看就是城里没吃过苦的娃娃。
这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滋味。
陈其谁冷着脸,王欢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却抵不住众人火辣的目光。
“你到底要找什么?”王欢实在受不了他们赤裸的眼神,那眼神,恨不得要把他们两个人吞吃入腹一般。
“找人,找这里面最有势力的人。”陈其谁简单说道。
“你这么找得找到猴年马月去?”王欢皱了皱眉,把脚下的易拉罐踢到了一旁,人挨得实在是太近了,到处都是油腻腻的汗臭味。
“所以,让我们先寻找一个有缘人。”陈其谁说着,停住了脚步。
在他的面前,站了一个两米高的壮汉,浑身腱子肉。胸前纹了一条巨龙,龙身子在腰上盘了一圈,张牙舞爪的,龙头停在心脏位置,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气势十足。
“要不,就他吧?”陈其谁嘴角扯了扯,带起了笑。
“小子,口气倒是不小,新来的吧?”大汉脸上带上了笑意,使得他的面孔又狰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