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个人还用我担心?我有点事找他。”陈其谁没打算和她说实话。
“呵呵。”燕倾城笑了下,说实话,她不信。不过陈其谁爱咋说咋说,她不关心。
陈其谁也没指望她信,两个人揣了八百个心眼子,一个比一个精。都是千年的狐狸,给这和谁玩聊斋呢?
陈其谁在一众男士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离开了燕倾城的身边。
他走到角落处,给老冯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一下钱云楠现在的位置。
主办方那边一直没有消息,陈其谁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头,好像是冲着他来的。
陈其谁不想跟着林语在众位教授面前刷一遍脸,索性拿了杯酒,躲在角落处,安静的看着会场上的人。
他从交际中大概能看出众人之间的关系,就比如程东看着燕倾城的眼神有些微妙。
和那些盯着燕倾城看的男人不一样,他看向燕倾城的眼神带着些微妙的感情,似乎还有些蔑视。
燕家和程家交好,想来程东应该是知道一些辛密事情的。
宴会主要是交际会,这次来的不止有教授,还有一些生面孔陈其谁衬在企业报上有看到过。
就比如站在几个教授之间的,就是最大的药品商,柳关宇。
这种地方有几个药品商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陈其谁望过去,柳关宇察觉到他的视线,向他笑了笑,遥遥的向他敬了一杯酒。
陈其谁看着他,觉得奇怪,他又不认识这人。
不过柳关宇也只是抿了口酒,就继续和身旁的人说话去了。
柳关宇,西海市杰出企业家,主营医疗器械,再多陈其谁就不知道了。
宴会还在有序的进行着,陈其谁时刻盯着手机的消息,那边王欢可能也是觉得无聊,抽身来到了陈其谁这边。
林语带着几个女生去甜品区吃东西去了,看样子玩的不错。
“嘭!”一声巨响从会场的东北方向传来,紧接着响起女生惊叫的声音,和男人的抽气声。
紧接着人群纷纷散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向陈其谁的方向冲去。
只不过他脚步虚浮,在地上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撑了两下,将最后的力气用光了,最后只能用满是鲜血的食指指向陈其谁,然后头埋在地,晕了过去。
陈其谁认出了这个人是谁,在场的人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纷纷认出了这个脸被血模糊了的男人是谁。
“这是…钱校长?”王欢端着酒杯,微微长着嘴巴,有些吃惊的问道。
这个时候保安已经冲了进来,这地方招待的可都是业内的大佬,半点差池都出不得。
陈其谁一脸凝重的走上前去,蹲在了钱云楠的身侧,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还有脉搏,但已经很微弱了。
“愣着干什么!救人!”陈其谁皱着眉向着身侧的众人喊道。
周围的人仿佛才被解了穴一般,场子瞬间乱了起来。
“打120。”陈其谁一边说着,一边用银针将钱云楠的几道大穴给封住了。
钱云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失血过多,如果救治不及时,会有生命危险。
周围闹哄哄的,保镖围着不敢动,教授们虽然急救手术做惯了,但是事发现场还没经历过,一时之间都有点慌了神。
钱云楠满身的伤痕,模样实在是惨。
陈其谁望着那条带着蜿蜒血迹的路,那个方向有一个半圆形楼梯,上面是休息室。
钱云楠的身体需要系统的救治,主要是他失血实在是太多了,根本耽搁不得。
就算在场再多的医术教授也没用,没有手术器材,没有器械没有血液,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钱云楠只能等,等救护车带着全套的设备过来。
程东站在人群中间,冷眼看着这边,轻轻的抿了口酒,绕过人群向着钱云楠倒地的方向走来。
钱云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移动。
程东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和蹲在他身侧一直观察钱云楠状态的陈其谁。
“陈其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轻飘飘的说道,目光之中还带着嘲弄的意味。
这来者不善啊。
“我怎么知道?”陈其谁淡淡的反问,他直觉今天的事情是程东搞出来的。
“为什么钱校长直直奔着你去了?我没看错的话,钱校长最后指的人也是你吧。”程东说道,他在把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陈其谁的身上。
“还有,会场为了安全,所有人都不允许带锋利的东西进门,你这银针是怎么带进来的?”程东说道。
会场进行了一轮搜身,门口还放了金属探测仪,陈其谁用来救钱云楠的银针就变得很可疑了。
“钱校长最后也没有换你们小组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钱校长啊?”程东似乎有些疑惑。
经过他这么一说,好像今天的事情,都是陈其谁因为换人对钱校长怀恨在心,钱云楠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陈其谁弄的。
“你说的,我都快信了。”陈其谁笑道,他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身高原因,就变成了程东仰视他。
程东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不过这抹厌恶在看到周围人对陈其谁怀疑的目光时,变成了快意。
“就是啊,钱校长怎么会突然出事?”
“之前颁奖礼一直没出现,听说好像是和这个小组闹了什么矛盾。”
“怪不得。”
“这个叫陈其谁的胆子不小啊。”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大,但矛头纷纷指向了陈其谁。
陈其谁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看向身侧的王欢,问道:“救护车还有多久能到。”
“估计快了,这边距离中心医院很近。”王欢说道。
“报警了吗?”陈其谁问道。
“报了。”王欢说道,刚刚陈其谁蹲下去救人的时候,王欢就已经把这些事情都做了。
几个女生站在一旁,并没有靠近,只要是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现在钱云楠的情况不适合轻易移动。
“嗯。”陈其谁点了点头,眉头紧皱的盯着地上躺着的钱云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