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谁等的无聊,两个人在邓南天的办公室喝喝茶,邓南天问问他家常,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没到一个小时,门口就有了动静,邓南天的办公室门被直接推开,一排带着墨镜的人站在屋内,一个鹤发童颜的男人拄着拐杖缓缓的走了进来。
排场可真大,陈其谁腹诽道。
那男人虽然年岁大了,动作可灵巧的很,丝毫没有不便的意思。
被强闯进办公室,邓南天丝毫没有不悦的意思,见到来人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看来这势力不小啊,陈其谁笑了笑,也跟着站了起来。
“您来了。”邓南天立马贴上去陪着笑脸。
“听说你找到了能治我儿子病的人?”冯邵抬眼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相较之下,邓南天的气势一下子就矮了一截,陈其谁微笑着,处变不惊。
“是是。”邓南天汗隐隐下来了。
冯邵的目光送陈其谁的身上一掠而过,看向邓南天:“在哪啊?”
“就在这。”邓南天笑呵呵的说道。
陈其谁知道冯邵是明知故问,但没恼,只是默默在心底记下了一笔,一会儿要医药费的时候可以多敲一笔。
“他么?”冯邵说着,目光落在了陈其谁的身上。
陈其谁站的笔直的看着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这个小年轻不简单啊,冯邵目光中的威压感少了些,赏识多了些。
只不过他还以为站在邓南天身边的,不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教授,就是一整个医疗团队,结果站了这么一个年轻的男人,一看毛都没张齐呢,这是在逗他玩?
“这么年轻,你不是在逗我玩?”冯邵这般想着,也这般说了出来。
虽然是开玩笑般的语气,但是他说完之后,邓南天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怎么会。”邓南天说完之后底气也有些不足,他看想陈其谁,见陈其谁依旧气定神闲,稍稍敛了心神,说道:“敢叫您来,没有八成把握,也得有七成。”
邓南天笑呵呵的说道,这位院长可能没学过什么是谄媚,这表情都是别人对他做的,所以此刻看起来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
他刚刚和陈其谁聊天的时候,问过陈其谁,陈其谁说他有九成的把握,剩下的那一成,是因为没见到病人。
邓南天觉得他可能是年轻人‘年轻气盛’,所以在陈其谁说的基础上,替他留了余地。
所谓的年轻气盛,就是喜欢夸大事实,再直白一点,就是‘吹牛皮’。
“八成把握?”冯邵挑眉看着他,说道:“要做开颅手术?”
之前那群医生啊教授啊一大群人,研究了一天,最后给出来的解决方案就是开颅。
开颅就开颅吧,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五不说,还让他签什么免责协议书!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用。”陈其谁摇了摇头。
“不用?”冯邵显然没有想到陈其谁会这么回答,来了些兴趣,之前那些医生也说过保守疗法,就是纯靠运气,什么时候瘀血消了,人就醒了。
“那你打算怎么治?”冯邵挑眉看他。
“针灸。”陈其谁说道。
因为西医盛行,这个世界中医已经失传,针灸这些名词对于他们来说,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针灸?那是啥?”冯邵显然是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一种古代流传下来的疗法,近乎失传。”陈其谁笑着说道,老神在在的。
“邓南天,你这是从哪儿搞来的江湖术士骗我?”冯邵冷笑一声,转头把压力给到了邓院长。
“确实有这种治疗方法,只不过过于古老,现在会的人不超过两个。”邓南天硬着头皮说道,他这么说,把陈其谁口中的那位师父也加了进去。
在这个世界上,会这个的,只有陈其谁一人了。
文献倒是有,但是他们不可能和他一样,只靠着看文献,就能够领悟针灸之法。
他有云空间在手,再加上前世因为对中医感兴趣,所以修了补习班,对这方面的知识掌握的很多。
“出了事你能负责吗?”冯邵冷哼一声,看着他们。
能…能吗?邓南天实在是说不出他负责这句话,他还有老婆孩子,要不是被逼的急了,他能找来一个毛头小子,想把这个烂摊子丢出去?
“能。”陈其谁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胸有成足的说道:“不会出事,让我见到令公子,对症下药,成功率会更高。”
“口气这么大?”冯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身在高位者的威压让他看起来高深莫测的。
陈其谁迎着他的目光,不躲不闪。
邓南天看着这两个人对峙,为陈其谁捏了一把汗。
“行,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就试试吧。”冯邵看着他。
邓南天松了口气,刚要张罗人往病房去,却看到冯邵和陈其谁两个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
“既然您同意让我治病了,那我就说说治好之后我需要的酬劳吧。”陈其谁不卑不亢的看着邓南天,好似只是在做最简单的商业洽谈。
陈其谁虽然不知道来者是谁,但是能让邓南天这种身份的人卑躬屈膝必然不简单。再加上他的排场和身上所带的却气场,都昭示了他不是什么一般人。
这种上位者,陈其谁知道他们有一个毛病,疑心病重。
如果他什么都不要,就要给他儿子治病,就显得可疑多了。
陈其谁这酬劳必须得要,还必须得多要,要的越多,冯邵的疑心就会越少。
这些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好像都有这种大病。
而且,哪有白给人治病的道理,之前给朱元杰治病的时候,陈其谁都没少要,这来了个冤大头,他也不能少宰。
“我要直径十厘米夜明珠一颗,七叶一枝花一颗,要新鲜的栽种在土内的,还有一斤龙涎香。”陈其谁说道。
邓南天的嘴巴微张,呆愣愣的看着陈其谁,觉得他可能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