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确定了这件事情,对着身侧的人嘱咐了两句,赵泰明白了赵林为何会亲自来了。
《北斗拳》是薛琪所修之功法,陈其谁都能学了去,那么如果《翔龙十八套》真的在陈家,那么陈其谁定然是会的!
虽然当初赵泰说的是假的,但是大错已经酿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错下去了。
最后就算是陈其谁不知道,那也只能是信息出了误差,这种事情年年赵家都会发生两回。
找了这么多年,赵泰甚至怀疑到底有没有《翔龙十八套》这套功法。
看着自己父亲兴奋的目光,赵泰有些紧张,他认得父亲身侧带来的那个人,那是已经突破宗师之境,进入至尊强者境界的一位前辈。
没想到父亲居然如此看重,这么看来,这陈其谁非死即伤,如果他最后没有说出《翔龙十八套》的信息,定会被折磨致死。
而若是说了出来,也是逃不了一死的,想到这些,赵泰的眸光亮了亮,嘴角勾起冷笑来。
那样,燕倾城就将是他的了!
十分钟一过,有工作人员领着两个人站到了台上,陈凌云不由得捏了一把汗,这车轮战的最高期限,便是五轮。
五轮对他们这些修习内力的人来说,越耗到最后,体力越会跟不上,到时候,就算是一个寻常的普通人,都能够将其耗死。
当初陈其谁怎么就答应了这么荒谬的一个条件呢!陈凌云的手死死的捏在了轮椅上,指节泛白。还是他们陈家在京城的势力不够,以至于谁都能够骑在头上。
陈凌云暗自发了狠,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京城撕开一个口子来,让其中势力重新洗牌。
不过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现阶段急不来,陈凌云的目光落在了台上,他现在恨不得能够代替陈其谁上台,就和危难时刻他想挡在陈其谁的身前是一样的心情。
两人在台上站定,陈其谁笑了笑,率先开口道:“东海陈家,陈其谁。”
“京城赵家,赵岩。”
两个人相对而战,气氛剑拔弩张了起来,赵岩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介绍完自己的话音刚落,就向着陈其谁袭去。
这一击又重又猛,真气在其身周形成了一道乳白色的屏障,向着陈其谁冲击而去。
陈其谁催了内力在脚下,速度快极了,两个人当即换了身位,依旧是相对的。
赵岩落在地面之上,单膝跪地,一只手重重的砸在高台的石砖之上,上面被砸了一个不浅的坑洞,在摄像机的特写镜头上格外明显。
两个人皆是背对着对方,陈其谁站在他的对面,轻飘飘的落了地,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赵家人是知道赵岩的能力的,整个京城千万人中,有赵岩这般能耐的,不下百人,而陈其谁居然能够轻描淡写的挡下这一击……
赵泰看着台上,讪讪道:“赵岩是不是没用全力?”
赵林瞥了他一眼,赵泰顿时不敢出声了,只看着台上二人交锋。
赵岩并没有多停留,转过身之后就向着陈其谁又冲了过去,他周身笼罩着真气,攻势又急又猛。
陈其谁迎了上去。
赵岩发现自己可能有点轻敌了,他一个至尊武者,原本以为用九品宗师的力就能够将眼前的此人轻松击败,但是刚刚那一击,居然被他躲闪了过去。
赵岩不敢怠慢,赵林给他的指令是,尽快击破,留一口气就行,于是他敛气凝神,向着陈其谁冲了过去,招招狠厉。
他带着武器的,手指上带着指虎,那指虎锋利的很,再加上他淬了真气里面只要落在身上,必然会在皮肉上落下深可见骨的伤疤。
陈其谁躲闪着,催了内力出来笼罩在身周,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面前这人,应该是个至尊强者。
利器破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陈其谁游刃有余的躲闪着他的动作,赵岩的武功和薛琪的有很大不同,薛琪以速度取胜,而赵岩的……
他每一击都又重又急,笨拙却又毫无破绽,陈其谁只能硬挡,哪怕用了《太玄经》,十几个回合之后虎口也被震得生疼。
再这样下去不行,这么拼蛮力,陈其谁是拼不过他的,只能另想法子。
陈其谁看着赵岩袭击过来的拳头,再一次化解了他的进攻,陈其谁深知,如果赵岩再来这么十多下,他是受不住的。
场上的观众没有想到,这场比赛他们居然能看懂了,赵岩的每一拳都似乎带着千钧的力气,却轻飘飘的被场上之人化解,这人到底有着多大的能耐啊!
陈凌云却看出不对来,陈其谁的步伐明显的乱了一下。虽然很快就被他遮掩了过去,但还是被他发现了。
陈凌云眉间紧皱,蹙起的眉头似乎能够夹死苍蝇。
而高台之上的陈其谁,一改守势,开始进攻了,那姿态步伐,在看台下还处于懵懵状态的薛琪看了,皱了皱眉头。
陈其谁使的好似是《北斗拳》,又好似不是。
脚下斗转挪移,手上用的似乎是拳法,但是并没有落到赵岩的身上,每次都只距离赵岩身体还有五厘米左右就收回了手。
这点距离在远处的观众虽然看不到,但是却被摄像机录了进去,传达到了观众的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其中闪烁着微光,但是一闪而逝,根本就没有观众注意到。
这是在搞什么?现场的观众面面相觑,明明能打到,为什么却会在距离还未到身体上的时候收了手?
在赵岩的攻势之下,陈其谁节节败退,眼看就已经要守不住了,那拳头带着的劲风滑过陈其谁的脸。
差一点点,刚刚那下如果被砸中,陈其谁都有可能脑浆迸溅当场。
赵林见到赵岩的攻击,眉头死死的拧着,如果他不小心把陈其谁打死了,那么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想着,他举起了手,示意裁判需要中场休息。
哨声响起的时候,台上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赵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激怒起了杀心,险些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