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了一晚的陈其谁醒来神清气爽,另外两位却萎靡的很,因为……疼得睡不着。
白天还好,做些别的事情就能转移注意力了,但是一到晚上,准备睡觉了之后,身体上的感觉就明显了很多,尤其是疼痛。
就这样,陈其谁还不放过他们两个,让两个人回酒店把他之前买的东西都拿到医院来。
两个大怨种只能认命的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找两个人临时顶个班,帮他们守一下门。
嗯……守门的是被陈其谁揍得鼻青脸肿的那两个怨种。
护士进门之前被吓得惊呼了一声,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幽怨的目光她实在承受不住,慌乱的推了门进来了。
陈其谁见护士小姐姐惊慌失措的模样,顺着开着的门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不由得笑了一声。
“呵。”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愉快的笑意。
护士看他一眼,悄悄的凑近问道:“你真的不是被绑架了?”
陈其谁的笑意更大了,他压低了声音,说道:“门口两个就是被我揍的,你现在还觉得我是被绑架了吗?”
门外两个保镖:你们是当我们两个聋吗……
护士明显不信的看着他:“就你肚子上这个伤,你说你把他们两个打了?”
“不信拉倒。”陈其谁随口说道,等着护士把伤口的药换了,然后把早餐留了下来。
护士半信半疑,离开的时候看着两个保镖的眼神都不是惧怕了,而是……同情。
两个保镖有苦说不出,他们两个现在就求着柳霜柳雪赶紧回来吧,也就那两位爷能够忍受这位了。
陈其谁简单吃了口早餐,让保镖进来把东西收拾了之后,继续打坐。
柳霜和柳雪动作还算是快的,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把东西都给他带了回来。
陈其谁之前买的药碾子还有中药之类的东西,他大概扫了一眼,挑出几样扔进了药碾子里面。
还好他东西准备的齐全,里面刚好有能够治疗这两位内伤的药。
陈其谁这边碾得正起劲呢,那边邓院长过来了。
“陈小兄弟啊,你醒了啊。”邓南天说道。
陈其谁有些奇怪,他什么时候和邓南天关系这么好了?都到了叫小兄弟的程度了?
“嗯,昨天醒的。”陈其谁说道,头也不抬的继续碾药。
邓南天的目光当即就被吸引了,虽然现在市面上还有不少的中药,但其实流传下来的方子并不多,邓南天看着陈其谁将药材碾碎,然后往里面加水,揉搓成一个个小丸子。
“小兄弟这是在干什么?”邓南天问道。
“冯公子的身体因为在床上躺了太久有些虚,所以给他弄点药补补,等他醒了给他吃。”陈其谁说道。
“哦哦!”邓南天似懂非懂的样子,但是看着陈其谁药碾子中的东西,双目放光。
“能给我看看吗?”邓南天说道。
陈其谁不理解一个破药丸子有啥可看的,但还是递过去一颗:“我这药是算好了量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别弄坏了。
邓南天点了点头,对着窗外看着手掌心托着的那枚小小的黑色的药丸,光将药丸镀了一层金色的光,邓南天的目光逐渐变得虔诚起来。
站在一旁的柳霜柳雪实在是不理解,为啥这位医学教授对着一个黑色的小药丸满脸的虔诚。
然后他们就看着邓南天小心翼翼的,把那枚药丸放到了陈其谁身侧的油皮纸上。
“那我就不打扰小兄弟了。”邓南天说道。
“邓院长慢走,我这身体不适合下地,就不送了。”陈其谁说道。
“哦,对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就和护士说,我让他们给你弄。”邓南天说道。
“好,谢谢邓院长。”陈其谁头也没抬的说道。
邓南天离开了,柳霜柳雪放松了下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了。
“我怎么感觉刚才那个院长把这玩意当成神了?”柳霜不解的说道。
“我感觉也是,那家伙那眼睛都快黏到上面了,却还小心翼翼的。”柳雪说道。
陈其谁笑了笑,说道:“对未知保持敬畏嘛。”
柳霜柳雪对视一眼,不再说话了。
陈其谁在医院呆的挺消停的,至少没有赵家人来捣乱。
很快就到了给冯晨最后一次治疗的时候,柳霜和柳雪在这几日已经对陈其谁刮目相看了。
那药陈其谁给了他们一份,说是什么强身健体的,柳霜柳雪将信将疑的吃了,接过一个月都未必能够养好的暗伤,陈其谁几个药丸,三天的时间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两个人看着陈其谁的目光都变了,带了点崇敬的意味。
陈其谁嘱咐他们一共需要吃七天,两个人十分听话,一顿都没拉下过。
冯晨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陈其谁到病房的时候,冯邵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陈其谁走了进去,冯邵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的伤怎么样了?”冯邵说道,冷冷的扫了一眼门口处站着的柳霜柳雪。
陈其谁把门关上,把那道冰冷锐利的目光隔绝在了病房内。
“好多了,多谢您挂念。”陈其谁笑道,他拿着针灸的盒子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就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盒子。
那是一个红木制成的盒子,长方形的,盒子的外面雕梁画栋,很精致。
陈其谁只是扫了一眼,盒子放到了床上打开。
“你要的东西都在那里了,能不能拿走,看你本事。”冯邵说道。
“知道了。”陈其谁懒洋洋的笑了笑,然后从容不迫的捏开冯晨的嘴,给他塞了个人参片之后,从盒子里面抽了根银针。
针灸的时间并不漫长,冯晨的身上很快就布满了银针。
这次和之前那几次明显不同,陈其谁最后一根银针落下,冯晨的身上已经满是汗水。
冯邵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但是握着拐杖的手拇指一直在不停的摩挲着,可以看得出来,他在紧张。
陈其谁的手搭在冯晨的脉搏之上,冯晨的经脉图就显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陈其谁皱了皱眉,着冯晨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