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花了,到最后还得是自己来通关。
陈其谁坐在沙发上正郁闷着,陈凌云从外面回来了。
“二哥,你一会儿有时间没?我帮你升一下等阶。”陈其谁余光扫到他进来,一边说着一边在手机上快速的点着,看样子应该是在用什么连招。
陈凌云点了点头:“有时间。”
“好。”陈其谁三下五除二打掉这个怪,把手机随手揣进口袋里面,和陈凌云一起去了一楼的书房。
为了方便陈凌云的腿,一楼的卧房和书房都是他在使用。
陈其谁递给陈凌云几个药丸,他用水搓的,比粉末好服用。
陈凌云接过二话没说,熟门熟路的送到口中,陈其谁用银针帮他疏导,不一会儿陈凌云的身上就蒸了薄薄的一层汗。
陈其谁感受到一股澎湃的真气从陈凌云的身上迸发而出,他现在可承受不了这一下,赶忙躲到了一旁。
“嘭!”的一声,整栋别墅都好像震了一下,陈其谁看着被炸得满天飞被撕扯成碎片的书,哗啦啦的落下,心有余悸。
陈凌云也没想到居然会这样,他慌乱的睁开眼,看到陈其谁没有什么事情,松了口气。
门外有人敲门,小心的问道:“老板?”
“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把桌子碰倒了。”陈其谁睁眼说瞎话。
桌子碰倒了能这么大动静?骗鬼呢?不过老管家可是见惯了世面的人,知道不该他问的事情绝对不多嘴。
“需要帮忙吗?”管家问道。
“不用。”陈其谁说道。
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估计是人走了。
陈其谁看着陈凌云,陈凌云还好像还没从震惊中回神。
“感觉怎么样?”陈其谁问道。
“我…”陈凌云愣愣的抬起头,看着陈其谁,不敢相信的说道:“我的腿刚刚感受到了热量……”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麻木已久的下肢能够有感觉,对于陈凌云来说实在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陈其谁惊喜的看着他:“真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着大步到了陈凌云的身边,蹲在他的身前,手摸上了他的脉搏。
不管怎么说,陈凌云残废的双腿能够有感觉,就是好消息。
这么些年陈其谁什么方法都试了,他甚至怀疑在陈凌云睡着的时候,偷偷的把他的双腿锯断他都不会有感觉。
今天突然说有感觉,这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陈其谁的手探上陈凌云的脉搏,却没有感觉到什么,除了经脉内真气涌动,这是他用药提升的正常现象。
之前已经给陈凌云升过两次品阶,都没有什么反应。
陈凌云激动的满脸通红,陈其谁不想打击他,只能说道:“我们再来一次。”
“嗯。”陈凌云点头,他不奢望能够突然站起,只希望这双腿能有点感觉,而不是一味的麻木,这样他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陈其谁拿出三个药丸,陈凌云放入口中,迫不及待的看着他。
陈其谁用银针为其引导乱窜的真气,这次他没有躲远,银针落下之后,他的手就覆上了陈凌云的手腕为其号脉。
陈凌云的经脉图在陈其谁的脑海中呈现出来,乱窜的真气尤为明显,可那真气无论怎么乱窜,都不会奔着陈凌云的双腿去。
虽然那双腿的经脉是完好无损的,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阻隔在其中,令乱窜的真气纷纷绕道而行。
陈其谁皱了皱眉,陈凌云也皱紧了眉,刚才腿部微热的感觉就好像是错觉一样。
“二哥…”陈其谁想要安慰陈凌云一下,但是话梗在嘴边怎么也开不了口。
陈凌云已经整理好情绪,对着陈其谁笑了笑:“没事,刚才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陈其谁感觉到陈凌云的失落,就连晋升到五品宗师的喜悦,都被冲淡了许多。
“二哥,我一定会把你的腿治好的。”陈其谁坚定的说道。
“我相信你。”陈凌云说道。
陈其谁看着陈凌云的情绪迅速的黯淡了下去,却没有多说什么,二哥远比他想象的要坚韧的多。
从书房出去,陈其谁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然后顺从的蜿蜒而下。
管家正在客厅里面忙碌,陈其谁见陈凌云也跟着他出来了,对着那边的管家说道:“一会儿派两个人把书房收拾一下。”
“好的。”管家答应,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放下手中的活计,叫了两个人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推开门的一刻,看到满地的碎纸,他惊呆了。
他实在无法想象两个人到底在书房里面做了些什么,居然能把书房搞成这个样子!
陈其谁还幽幽的补了一句:“把损坏的书名记下,再买一份。”
管家呆愣的点了点头:“好的。”
活了四十多年,他的好奇心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管家在收拾的时候,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到底什么,才把这个房间里面的书祸害成这个样子。
他只觉和那声巨响有关,又想起老板的遮掩,好奇心再重也只能按捺下去。
这一夜陈凌云睡得不踏实,陈其谁消化真气消化的也不如意,两个人早上起来一脸的起床气,看得吴祥又悄悄的缩回了房间里面去。
吃早餐的时候,管家拿了一堆车钥匙进来。
“二少爷,都已经送来了。”管家说道。
陈凌云点了点头:“嗯,知道了,收起来吧。”
“等等。”陈其谁突然伸出手叫住他,然后挑了个钥匙出来。
陈凌云扫了一眼:“你今天要出门?”
“嗯。”陈其谁点了点头,吃了口煎蛋。
“你伤好了?”陈凌云问道,接着口气不容置疑的说道:“好好在家养伤,公司的事情现在有我。”
“忙些别的事情,很要紧。”陈其谁说着,把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放到了陈凌云的面前,问道:“二哥,你还记不记得这个?”
陈凌云皱了皱眉,把药瓶拿到了面前,放在手中仔细看了一圈,道:“不记得了。”
“朱汉山。”陈其谁说出一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