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各种仪器的声音响的人心焦,原本想要出门的王欢脚步一顿,转过身向病床上看过去。
陈其谁手已经摸上了钱云楠的脉搏,感受着手下乱成一团的脉动,陈其谁皱紧了眉头。
门口守着的人听到了声音,立马推门进来了。
“怎么回事!”
“病人突发情况,快去找医生。”王欢看着陈其谁越皱越紧的眉头,说道。
守在门口的人又匆匆的离开,去找医生去了。
陈其谁拿着银针,挑开了钱云楠的十指指尖,十根手指渗出暗黑色的血液。
“去顶楼找邓南天,让医院准备血袋。”陈其谁说道。
“嗯。”王欢点了点头,小跑着向着电梯跑去。
病房内仪器滴滴的警报嘈杂的响着,陈其谁面色严肃,落下银针的手平稳精准。
医生赶来的时候,陈其谁已经给钱云楠放了不少的血了。
“你是谁!你在对病人做什么!”医生见到这幅场面,看着地上一滩黑血,对着陈其谁呵斥道。
“你知不知道病人的身体承受不住放血了!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就要把陈其谁给推开。
他扒楞了一下,陈其谁稳稳的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那医生不信邪,加了力道,陈其谁连头发丝都没动一下,手中的银针已经落在了钱云楠的胸口。
“你这是胡闹!”医生呵斥道。
门口守着的人已经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来历不明,怎么能让他在病房里面对着病人胡来。
他们立马上前,要将陈其谁拖走。
“你们要是有这个时间,麻烦去血库提2000cc的血,O型。”陈其谁说道,向那两个人看了一眼,眼神犀利。
俩人愣了一下,但是大场面他们见得多了,所以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控制住了陈其谁的双手。
那医生听到陈其谁准确的报出了钱云楠的血型还愣了一下,在想要不要听他的——钱云楠确实流了很多的血。
但是医生转念一想,流这么多血不特么也是眼前这个人扎的吗!
他正要在说些什么,病房门被打开,邓南天跑得衣服都乱了。
“听他的!快去取血!”钱云楠对着地上站着看起来呆傻的医生说道。
“你们两个松开!”邓南天指着抓着陈其谁的那两个人说道:“不想病人出事,就都听他的!”
闹笑话你?陈其谁出一回手的价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了的,现在陈其谁主动要给钱云楠治病,面前这帮人居然还想拦着!
“出了事我负责!麻利的!”邓楠天一边喊道一边整理衣服,向着病床边走去。
陈其谁的双臂被松开了,眉头依旧皱着,手中银针落在邓南天的头上。
邓南天看着他,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乐观。”陈其谁说道。
钱云楠中毒了,慢性毒,陈其谁虽然用银针将其心口护住了,但是他身体底子实在是太不好了,所以现在问题有些棘手。
“都需要什么?我去安排。”邓南天问道。
“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陈其谁说道。
他需要用到云空间里面的东西,但是一样一样往外掏,实在是太显眼了。
“顺便把监控掐了。”陈其谁说道。
邓南天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应下了。
陈其谁见他点头,将最后一根银针落下,这才看着王欢说道:“把那个护工找到,钱校长是中毒了,这件事情和她脱不开关系。”
“嗯。”王欢点了点头,程家派人送来的护工已经被王欢给送回去了,怪不得当初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来他招来的护工也和程家有关系。
虽然是无凭无据的推测,但是凭借王欢的直觉,他觉得这差不多就是正确答案了。
不过一切还是要等找到人再说,毕竟官方现在还有人在盯着呢。
听到陈其谁说要单独治疗钱云楠,守在门口的两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但是当他们听到,居然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下毒之后,陈其谁的事情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下毒,还下毒成功了,这是什么!这是蔑视权威!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回事!
“我们和你一起。”他们对着王欢说道,然后看向陈其谁说道:“钱校长就交给你了,既然邓院长信任你,那你就不要让他失望,这件事情关系重大!”
陈其谁点了点头,就算是为了他的实验室,他也要将钱云楠治好。
“嗯。”陈其谁应道。
王欢带着两个官方人员离开了,邓南天看着地上的那一滩黑血皱了皱眉,出去取血袋的医生已经回来了。
“把东西交给他,然后出去。”邓南天说道。
医生愣了一下,不忿道:“为什么?他就一个毛头小子,能干什么!”
陈其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看着他,突然笑了,他说:“我记得你。”
那医生皱着眉看着陈其谁:“你谁啊?”
“就在这个病房门口,邓校长也在的。”陈其谁说道。
他这么一说,那个医生很快就想起了,他那天在这个病房门口扬言,如果陈其谁能够治好顶楼那位,他就直播吃翔来着……
医生顿时憋得满脸通红,陈其谁看着他:“我应该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你呢?”
邓南天看着两个人打哑谜,看看这个看看哪个,见气氛僵持下来,皱了眉,拉着那个医生往外走:“还愣着干什么!时间就是生命不知道吗!”
那医生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撞上陈其谁的眼睛,又憋了回去,最后被邓南天拽着出了病房。
陈其谁看着从冷库中刚取出来的血袋,拿过给钱云楠输上。钱云楠上次身体里面就输入了很多其他人的血,这次又放出来这么多,陈其谁感觉钱云楠的身体里面已经没有多少是他自己的血了。
黑血已经放的差不多了,陈其谁把其他的银针都拔掉了,只剩下他头顶的那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