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也醒了过来,他能感觉到身体发生了质一样的变化,世界也变得不同了。只要能看见的位置都极为清晰,听力更是进化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只要江川想,无论你在这个城市什么地方,任何想听的东西都能听得见。
这时,小暖冲了进来,她二话不说抱着江川开始哭。那糟糕的情绪,一切的苦楚,小暖都想哭出来。
“没事,都过去了。”
“你总是这样不在乎自己的安慰,你到底想让我这样担惊受怕多少回?”
“不会了,我已经……”
江川想说我已经恢复到以前的水平,甚至比以前更高。可是,突然之间,江川想到了什么?他微微一怔,激动的抓住小暖的肩膀:“你都想起来了?”
“嗯!”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
另一个病房的朱思奇迎来了江川和小暖,他浑身打着石膏,头移动都不方便,像个木乃伊。不过,朱思奇还是可怜巴巴的问:“狼王,我是不是拖你的后腿了。”
“没有。”
“那为什么,医生说我的骨头断了好几根。”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长岭市会面临一场危机。”
“什么样的危机?”
“像燕仓发生的那么大的危机,比那一次更厉害,长岭市的人会被直接蒸发。”
“狼王,我有个事儿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
“你是不是被中了什么诅咒,怎么到哪都有危机?”
听到朱思奇这么说,江川生气的给了朱思奇大腿一下,朱思奇大叫:“断了,断了!”
“你断的是右腿。”
“你这一下,我左腿也断了。”
“赶紧起来,你得去一趟民调局。”
诈狼朱思奇目瞪口呆,指着放在旁边的僧袍说:“我把头发都剃了,不就是为了躲避民调局的跟踪吗?你让我找他们,稍微有点闪失,郑老的那狐狸鼻子就能闻到你的味儿,他知道你活着,能让你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吗?一定抓你回去当狼王。”
“我已经不是契约者了。”
“什么契约者,我到底是不是战狼的一员,我怎么不知道契约者这个词。”
“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听到这句话,本来态度极差的朱思奇,突然乐了:“这么说还有人不知道呗。”
“你是第四个知道的。”
“哈哈,这事我得告诉贪狼。”
“行了,废话说完了,什么时候去民调局?”
“我现在就去。”
小暖跟着江川,她极为诧异:“朱大哥伤成这样,能去吗?”
“当然能。”
江川说话的功夫,朱思奇已经秀了起来:“我的腿没断,我的腿没断……”
“我的肋骨没断,我的肋骨没断……”
“我跟腱没断,我跟腱没断……”
“我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我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现在换小暖惊讶了,朱大哥的能力太牛了,他的腿骨,肋骨,各种扭伤、外伤,在他嘟囔之后全都好了。
“这能力太厉害了。”
“老朱的能力叫谎言成真,谎言永远是谎言,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被揭穿,到时候,他受什么样的伤,还是什么样的伤。”
江川说的确实是朱思奇能力的全部,不过,这一次朱思奇用完他的能力之后,愣了片刻,嘿嘿一笑,抬起手就把腿上的石膏砸了。
“老朱,你这是干什么?你的腿恢复只是假象,去除石膏对你没有好处。”
“这次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我觉得我真的好了,我现在就去照片子。”
……
江川,小暖陪着朱思奇一起去的,照完片子之后,医生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你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你……”
“我说了大师是得道高僧,你还不信。煤气罐爆炸,屋里两个人没有受伤,那是大师为世人承担了所有的苦难。”
帮着朱思奇回答的是陈长寿,他恰好赶到,不慌不忙的给医院的人解释这奇迹的原因,医生们那里信这个,但朱思奇真的好了,这怎么说。
“我可以用另一个词解释我的身份。”
医生:“什么?”
“密修者!”
说完,朱思奇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医院。
……
对此,江川也有疑问,但因为陈长寿在身边,江川也没多问,就让朱思奇去一趟民调局,想办法借到便携的修值测试器。
民调局藏于民间,每个分局都有独特的掩盖方式。当然,每个分局也有像暗号一样的联络方式,知情者能通过这个方式找到民调局。
战狼在魅狼夜影成为白海行动队队长之前,战狼和民调局的合作都是诈狼朱思奇出面,诈狼很熟悉民调局的隐藏方式,在一家按摩店找到了这里的负责人。
这个负责人是一个胖男人,按摩店里一个客人没有,只有胖男人叼着烟,喝着茶。
“朱思奇。”
朱思奇见面,干脆利落的把名片递了过去。
胖男人结果名片,略有诧异:“同行。”
“若不是同行,谁来你这按摩店。”
胖男人嘿嘿一笑:“我拿工资的,又不靠按摩挣钱。朱思奇,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诈狼朱思奇。”
“哟,哎哟,真的是您,大驾光临,大驾光临。”
“我有点事。”
“您说,您说……”
“我想借一下你们的修值测试仪,我知道你这只有便携的那一种,没关系,够用了。”
“使用测试仪那没问题,得报备啊。”
“我就用一会儿,回头我就给你送回来,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抓住闻名燕仓的大盗孙子而。”
胖男人也知道孙子而的大名,他眼神冒光:“孙子而也来长岭市。”
“我怀疑他就住在长岭市。”
“谁啊?”
朱思奇哪知道孙子而在什么地方,就是顺口胡说,胖男人这么一问,朱思奇不假思索的指了指外面:“就是外面等我的那个人。”
胖男人抻着脖子看,终于看清楚是谁了:“陈长寿是孙子而,您开玩笑吧。”
“越不可能的人越有可能。”
朱思奇经常和诈骗打交道,不仅如此,他还特别擅长骗人,看似每一句都在胡说八道,但是让特定的人听见还特别的有道理,这就是朱思奇的能耐。
果不其然,朱思奇毫不费力的借到了修值测试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