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在病房听了这事儿,从病房自己拔了针管,急忙忙的赶来阻止这个带有阴谋的联谊会。可他刚到别墅门口就被拦下了。
两个穿的人模狗样的保镖,面容肃穆的拦着余墨:“请帖。”
“我回家要什么请帖。”
整件事情都是小暖的二叔余文策划的,他早知道哥哥会来,提前给保镖打过招呼,让保镖拦着。
“我回家要什么请帖。”余墨扔出一句,就要往屋里走。却被保镖无情的拉住,保镖带着嘲讽的笑容:“对不起,请帖。”
“松手。”余墨瞪圆了眼睛,可保镖一点也不怕,笑意更浓:“听说你有点职务,不过是过去式了,一个马上退休又没用的老家伙,你对谁瞪眼呢?”
“臭小子!”
“嘴放干净点。”
保镖就是要侮辱余墨,听得臭小子这一词正好找到了理由,他抬手就要给余墨一巴掌,这手都扬出去了。
嗖……
保镖的手被人抓住了,还被顺势一甩弄了个狗啃屎。
出手的人是江川,他面容冰冷,可面对余墨的时候却面容柔和,露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您没事吧。”
“你谁啊?”
余墨以为要受辱了,没想到被一个朴实的年轻人拦下了,他诧异的问。十年前的滴水之恩,余墨早就忘了,他根本不记得江川这个人。
另一个保镖被江川和夜影的气势吓到了,他挺着脖子,勉强说:“兄弟,别捣乱,这可是沈家沈末的场儿。”
夜影把请帖按在保镖胸口:“让开”
请帖轻如鸿毛,保镖却感觉他重如泰山,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气都喘不匀。江川则是轻轻把余墨搀扶起来:“叔叔,咱们进屋。”
……
沈末出场,服务员已经开始准备了。沈末微微一笑,故作姿态和别人打招呼。余小波则是走到二楼,和无人搭理的小暖说:“沈末一会儿会向你求婚。”
“这是联谊会啊,求什么婚。”
“小暖,这是我父亲余文的决定,你要识时务,余家的产业已经完了。你要是在得罪了沈末,你那个以阔太太自居的妈妈,以后打工都没人要。”
小暖抿着嘴唇,委屈的要哭,但她坚强的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看着服务员已经把准备好的钻戒递给沈末。
他们只是要霸王硬上弓,小暖不甘受辱,看了看楼下,她在想要从二楼跳下去能不能摔死。
……
沈末拿到戒指之后,气氛就开始暗潮汹涌,这些阿谀奉承的人要给沈末玩闹一样的求婚造势了。
这个节骨眼上,江川扶着余墨和夜影走了进来。
“好像时机恰到好处?”江川问。
“真不是我故意安排的。”
沈末皱眉,哪来了两个不懂事的人。沈末用了一个眼色,两行保镖鱼贯而出。他们凶神恶煞的围住了江川和夜影,江川对此视而不见,,仰望着二楼的绝美的女孩余小暖,看着她透彻的双眸里涟漪般又强自忍住的泪痕。
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有保护欲的,江川也不例外,可是这个时候,一种来自于灵魂的震颤,他望着小暖的脸,陌生又亲切,非常复杂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啊?
“夜影,这个女孩我要一生守护她。”
夜影错愕:“什么情况啊?”
江川的声音不大,但切切实实的传进了余小暖的耳朵里。这句话对她的内心触动很大,余墨被撤职,余家产业被二叔侵占,余小暖也曾求过那些爱慕她的人,但那些人一改往日态度。如今,余文又设下陷阱,随便把她许给沈末。
她不是货物,她不甘受辱。
这是,这个男人一句一生守护,温暖了她支离破碎的心,她忍不住抽噎起来,终于哭了。哭过,又笑了。
沈末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来的那些人忍不住的暗笑,在燕仓还有敢傻乎乎的得罪沈家,不想活了。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被两人隔离,似乎,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余小暖柔声问。
“我叫江川。”
“你想娶我吗?”
“我要娶你。”
两人一唱一和,恨的沈末牙齿咯吱作响,余小波看到此情此景,知道这是把沈末彻底得罪了,赶紧对着保镖大喝:“花钱叫你们来是干什么的?赶紧把这两个人给我撵出去。”
江川仿佛没听见朝着楼梯走去,保镖们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乒乒乓乓,他们都没靠近江川,就被夜影全部放到。
当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夜影已经如鬼魅一样站在沈末面前,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是你自己走,还是让我请你出去。”
沈末脸皮抽动,可他看了夜影的身手,这个时候耍帅只能自找苦吃,他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余小波看见了,赶紧点头哈腰的跟在后面赔不是,其他人也都错愕当场,然后树倒猢狲散一般,呼啦啦的走了。
……
余墨还没有认出江川,倒是见了夜影的手段,心中恐慌,怕是赶走了狼,引来了虎。他不知如何言语,只感叹自己无能,颓废的坐在了一边。余小暖从楼上下来,江川绅士的伸手,小暖抿了抿嘴唇,自己从楼上下来,给余墨倒了一杯茶。
这时,余小暖的母亲白茜也赶来,得知女儿未嫁给沈末,反而许诺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心中喜忧参半。
他盯着江川打量,也没看出江川有什么优点,嘱咐着说:“你以后就是余家的入赘女婿,一切你都得听小暖的。”
小暖忍不住打岔:“妈,你说什么呢?我和他,不,我和江川以后是夫妻了,当然共同进退,入赘是什么年代的东西,怎么能用在救命恩人的身上。”
“胡说,救命是救命,规矩是规矩。”
说完,白茜看了一眼坐在旁边,连连叹气的余墨。埋怨着说:“你也是,都病糊涂了。女儿不想嫁给沈末,你不同意也是对的,毕竟沈末在燕仓什么样,大家都清楚。可你也不能让女儿嫁给一个陌生人啊。”
余墨本就心中郁结,被白茜几句话气得连连咳嗽,说不出话来。他想说今天多亏了江川这个孩子,可白茜已经气势汹汹的奔江川而去,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