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珠,
大概有小拇指般大小,用水辅助吞下,直接冲进胃里,然后药力化开,散尽了全身的四肢百骸。
那一瞬间,他感觉全身有一股气在游走,那是一种非常奇妙感觉。
游着浑身的经脉在走一圈又一圈,最后在身体四处隐去,融进了脏腑之内。
中医和西医不一样。
西医只看到血在人的身体里流动,却看不到气,也根本没有气的概念。
换句话说,西医只有形,而没有神。
中医有荣卫的说法。
荣指的是血,卫指的是气。
在人体的身体内部,气先流动,血在后面流动,相互之间,差六寸。
针灸主要是利用气的导引,从而达到治症,而且效果明显,立竿见影。
通常,在针对穴道下针的时候,气从经脉引到之后,会出现酸、麻、胀的感觉,穴道不一样,人体不一样,感觉是不一样的。
当气引到的时候,可以在穴道处看到粉红色气。
非常的神奇。
当初苏渊学习针灸,听课的时候,老师讲解经脉的课程,也恍然大悟。
“好舒服,感觉有人用扫把在清扫体内的浊物,全部的排出体外。”
苏渊浑身出了一身的汗水,衣服都湿润了,但是人特别的精神,气血充沛,精力十分的旺盛。
“这丹珠像是含有大量的艾气,那是一种纯阳的气,一下子涌入体内。”
“药王孙思邈,年幼体弱多病,用艾火烧遍全身,活到了九十多岁,仍“视听不衰,神采甚茂”,过百岁仍然著书立说。”
“想必丹珠真的将艾气浓缩成丹,否则,怎么会有如此药效呐?!”
苏渊猜测。
但具体真的不太明白,也不用去关注那么多,对自己也不会造成伤害。
苏渊赶紧去洗个澡,看了一眼时间,也不少早了,明天还要送送泡泡去学校,调了个闹钟,也酣睡下去。
...
次日。
苏渊过来接泡泡,恰好看到二叔在院子里喂鸡,笑着问道,“二叔,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很奇怪的感觉,伤口倒是不痛了,但是今早起来,不少地方倒是感觉有些酸痛,脚掌啊,手指啊,这是什么原因呐?”二叔撒了一把稻谷,狐疑的问道。
苏渊笑了笑,解释道,“二叔,这你就不清楚了,我给你解释一下吧。”
“我们中医有很多方式,可以知道病人的病情到底是越来越严重,还是越来越好。”
二叔挺了挺腰板,认真的听。
“当病进的时候,是由四肢末梢往身上走,就像你被虎头蜂咬到的时候,你自己会非常明显的感觉到毒是往身上走的。”
苏渊说着。
二叔眼睛微睁,说道,
“是的,虎头蜂咬我的时候,我感觉有一股很古怪的东西,好像气流一样,不断的往的身体挤压,倒是我昏迷过去。”
苏渊颔首,又解释道,
“当病退的时候,就会由身上往四肢走。比如现在你的情况,病虽然完全康复,但是现在伤口不同了,痛到了脚掌和手指,这是病在退了,好好休息几天,自然全部康复了,完全不用担心。”
苏渊解释,二叔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样子,亏我早上起来担心那么多,原来是瞎操心了。你送泡泡上学,路上注意安全,最近出了好几起车祸,死了不少人,多注意安全。”二叔拍了拍脑袋说道。
“嗯,我会的。”苏渊说道。
这时候,
泡泡拖着书包从大厅走出来,虽然吃了早餐,但看这个样子,像是还没有睡醒一样,有气无力的说道,
“哥哥,好困啊,我好想睡觉啊。”
苏渊走过去接过笨重的书包,揉了揉泡泡的脑袋,笑道,
“你这都没冰糖积极,昨天你说给冰糖找雪梨,它一大清早就在我房间门口嘤嘤嘤,那意思很明显了嘛。”
“我才不信呐,昨天它分明是在嫌弃我,气死我了,我再也不想理它了,臭冰糖,死冰糖。”说道冰糖,泡泡想起了昨天嫌弃的小眼神,咕哝道。
苏渊哈哈一笑,将手上的笔记本递给泡泡,“呐,哥哥的笔记本。”
泡泡眼睛一亮,接过苏渊的笔记本,捧在手上,可没有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但是...估计也看不懂。
苏渊给泡泡笔记本,纯粹是为了激励泡泡,肯下功夫去读书。
毕竟,勤能补拙嘛。
“嘻嘻....”泡泡高兴的笑着,非常的灵动可爱,两个大眼睛就好像弯弯的月亮,充满了光芒,“谢谢,哥哥。”
此时,
冰糖在脚踏板上蹲着,观望这门口,等苏渊、泡泡出来,非常的乖。
泡泡从门口走出来,冰糖摇着尾巴兴奋的从车上跳下来,缠着泡泡依依不饶,感情非常的深。
“你不要哄我,我并不想理你,哼,嫌弃我,你和哥哥一样单身吧。”泡泡看到冰糖,气鼓鼓的说道。
苏渊准备上车,怔了怔,莫名的中箭,噗一声射入心脏,哇好痛呀....
“泡泡,关我什么事呀?”苏渊问道。
“那哥哥,你现在不是单身吗?”泡泡又反问道。
苏渊半响,不知道怎么回答,瞥了冰糖一眼,“赶紧上车。”
冰糖绕了两圈,然后跳上了脚踏板。
苏渊继续绕过村口的大榕树,昨天的事情,怕是早已经传遍了全村,要是他露脸,怕是会遭遇各种“真心话大冒险”的问话。
以那些顶级外交官、大人物的狡黠程度,他肯定逃不过,知道那一天总会到来,可是现在苏渊只想得过且过。
经过村巷道,
不经意间,
苏渊看见了胖三婶,正在端着一大钵粥,往村口的大榕树走去,眼神非常和善的看了苏渊一眼,嘴角露出了笑容,喊道,
“早啊,小渊,这是送泡泡去上学呐?”
胖三婶,
再一次村里的结婚酒席中,他们年轻人私底下称胖三婶为机关枪...
顾名思义,
嘴巴很会讲,最威武的时候,花奶奶都要退避三舍,只是花奶奶辈分摆在哪里,众人不敢逾位。
闻言,
苏渊一抖,差点把车拐进水沟里,紧张的不行,刹住车,苦笑一声,“嗯嗯,三婶,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小渊,有空来大榕树找我们啊。”胖三婶捧着一钵粥,笑道。
苏渊头也不回的加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