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晴在哈尔滨有一个好朋友,其实这人张伟也见过,就是当初和萧晚晴一块儿去马来西亚游玩,发生了海难的游伴。那次海难也是张伟和萧晚晴缘分的开始。
那次海难后,他们都已经是大学四年级,萧晚晴继续在川大攻读研究生,而她的这个闺蜜冯馨宁毕业后返回家乡,工作恋爱,现在准备结婚,还专门给萧晚晴发了请帖。萧晚晴规划路线,也算好了时间,来参加她的婚礼。
不过由于在内蒙古的意外发现,张伟和萧晚晴早走了两三天,两人赶到哈尔滨的时候,距离婚礼还有一周的时间,两人准备用这一周的时间在东北好好转转。
萧晚晴一下飞机,见到冯馨宁,两个女生立刻就抱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尖叫。冯馨宁还大概记得张伟的模样,也听说了萧晚晴已经和张伟在一起,再次见面后嘴巴凑在萧晚晴的耳朵边,私密的开着一些女生之间的玩笑。
两人搂搂搂抱抱了一会儿,萧晚晴拉着冯馨宁正式给他们相互介绍:“这是冯馨宁,我的大学死党。这是张伟,我的老公。你们三年前应该见过,估计印象不深了,再重新认识一下吧。”
冯馨宁没有料到萧晚晴和张伟已经正式结婚,倒是小小的吃了一惊,和张伟打完招呼后,就埋怨萧晚晴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她一声,真不够朋友。萧晚晴连忙解释两个人结婚什么仪式都没办,跑出来准备环游世界,算是旅行结婚。
冯馨宁又感慨又羡慕,说起自己的朝九晚五每天上班,远不如萧晚晴逍遥自在。当知道张伟和萧晚晴打算趁她婚礼前,在东北玩上四五天,便自告奋勇的要给他俩当导游。萧晚晴连忙拒绝,这要做新娘的人事情肯定特别多,怎么好意思麻烦对方。
两人一番你来我挡之下,最终决定冯馨宁只陪他们去森林雪乡旅游区转两天,剩下的时间就让张伟和萧晚晴自己溜达。当天三人在哈尔滨好好的转了一圈,品尝了当地的俄式美味。第二天一早就驱车前往森林雪乡旅游区。
这个旅游区有一家农家乐,老板和冯馨宁还得沾沾点儿亲带点儿故,她每次去玩总是来这里。要说这个旅游区风景最好的时候自然是在大冬天白雪皑皑的时候,现在肯定是看不到,不过现在正值9月中旬,当南方还抓着夏天尾巴不肯松手时,远在祖国北端的东北,已迎来最绚烂的秋色。
印象中的东北,似乎总与冰天雪地,雾凇绽放联系在一起,但其实东北的最美、最多彩的季节,是秋天。
东北的秋天,有壮阔多彩的山林;东北的秋天,有中国最早红遍的枫林;东北的秋天,有银杏铺就的黄金大道。
每年一到9月,大兴安岭便开始显露秋色:原本翠绿的树林开始渐渐斑驳,而从树梢滴落的金色雨珠,在草原上慢慢汇聚成金色的河流。乍黄还绿,有一种无言的诗意美。风吹草枯,林海黄中带绿,牧草成捆半人高,望不尽天边云彩。
五花山并非某座特定的山,而是这里的一种秋景。金秋9月,各种树木便呈现出不同的色彩:绿、白、黄、红、紫,晕染在蓝天之下,分外艳丽,而这种美丽的景色,就被称作五花山。
秋天的林海,浩浩荡荡的林木,就犹如金色的海浪般,朝天边铺卷而去;而林海间那蜿蜒的河水,长长的木栈道和水中朦胧的白桦倒影,更是让秋摄者按了无数次快门。
东北山林的枫红,总是要比其他地方来得更早一些。当秋天的第一场霜降临时,这里的枫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遍山林。这里的红自带一种东北景色的粗犷与霸气,红得铺天盖地,美得不加修饰。远远望去,只觉远处的枫林,灿若天边的彤云,艳若燃烧的火海。
这时的枫叶,在碧水绿草的衬托下,愈发红得炽烈,就像绽放在森林间的繁花般,引人注目。但是当你在秋天,迎着凉风,一路爬上山顶时,你将看到红叶映云海的别样风光。
张伟、萧晚晴和冯馨宁三人爬山抓鱼,逛林海、看红叶,吃大锅土灶,玩的倒是不亦乐乎。
晚上,就在三人兴高采烈的大快朵颐的时候,前院儿传过来一阵骚动,有人在大声的叫嚷,张伟耳力极好,听见了有人叫嚷一句“什么狗屁黄大仙,就是黄皮子而已,你让它来,看我怕不怕?”
萧晚晴和张伟一样耳聪目明,只不过她没有听明白,转过头问冯馨宁,“黄大仙和黄皮子是什么?”
冯馨宁带一丝诧异,说道:“你问这个干嘛?黄皮子就是黄鼠狼。东北有四大仙:刺猬,狐狸,蛇与黄鼠狼。狐狸为狐仙,黄鼠狼为黄仙,刺猬为白仙,蛇为常仙或柳仙。狐狸代表感情;黄鼠狼代表事业;刺猬代表财富;蛇代表平安。在乡间常有人供奉他们,据说很灵,你可不要乱说话,避免惹事上身!”
萧晚晴呵呵一笑,靠过去挽着张伟的手说:“有我老公在,什么黄大仙白大仙呢,都是送上门的菜。”张伟笑笑,只管吃饭不说话。
冯馨宁调笑的说:“是啊是啊,你老公最厉害,在我面前秀恩爱,恶心死了!”
就在三人谈笑时,前院的动静突然更大了,有人尖叫有人哭闹,张伟停下筷子,说道:“好像外面出事了,咱们过去看看吧。”萧晚晴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拉着冯馨宁就往外走。冯馨宁却有一丝犹豫,一边被动地走着,一边说:“咱们可是光看看,千万不要插手,有些事情很邪的!”萧晚晴一边拉着她走,一边说道:“你放心瞧好吧!”
三人来到了前院,这里已经聚了一堆人,却分成两个部分。院子里一名六十多岁的妇女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胡言乱语,正是这个农家乐的老板娘。众人远远围着,指指点点,却又不敢上前。只有老板娘的儿子儿媳妇蹲在老板娘身边,忙乱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农家乐的老板,一个六十多岁的东北汉子却面向对面的一个打扮怪异描红戴绿的巫婆,跪倒求情:“我们愿意掏钱供奉黄大仙,我媳妇儿她不懂事儿,口无遮拦,求求你饶了她吧。”
对面那个巫婆趾高气扬,对于老板的求情却置之不理,口中说道:“你那口子胡说八道,得罪的可不是我,你们家的供奉钱要翻上10倍,她还得亲自给黄大仙磕头赔罪。眼前这个惩罚我要等到黄大仙满意了以后才给消除。”
钱和赔罪的事情老板都满口答应,只是在求巫婆尽快施法放过他的老婆,巫婆得意洋洋,就是不肯答应。
张伟和萧晚晴在人群里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巫婆就是村里黄大仙庙的庙祝,正在挨家挨户上门要钱,说是要修葺黄大仙庙,每家每户要的钱都不少,要到了这一家,老板娘觉得费用太高,和巫婆拌了嘴起来,一着急就把黄皮子这个贬低的称呼说出口,巫婆当时的脸就变了,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邪术,老板娘就躺在地上,泛起抽搐来。
萧晚晴听完,一把把张伟推出去,说道:“老公,给这个嚣张的巫婆看看你的厉害!”
张伟笑笑,说道:“这种小事情,有什么好显摆的。”然后分开众人,走到老板娘面前,看了一眼,手一挥,一道驱邪术下去,老板娘身上的黑气立刻消散,恢复了平静,喘着气向张伟道谢。
张伟摆摆手示意不用谢,走到老板的身边,手一挥,将他扶起,说道:“咱们堂堂正正的挣钱做生意,又不走歪门邪道,干嘛要怕这种邪魔外道,你过去照看你的老婆吧!”老板愣愣着,不知道该说啥好。所有在场的人都和老板一样,被张玮的意外之举弄得目瞪口呆。
张伟站到巫婆面前,这个巫婆明显有点害怕慌张。张伟露出一丝蔑视的微笑,说道:“你不要以为天高皇帝远,就可以肆意妄为,这只是你见识少而已。你要修庙筹钱,所有人要是全凭自愿我管不着。可是你强行摊派,还从中横征暴敛,最后居然施法伤人,我可不能不管了。这样吧,你把你的主子叫出来,我跟它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