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路没错？
因为王健的存在，所以他们的路没错？
穷武一愣。
老汉儿说出来的话让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老头儿，你说的，是指当年我师傅他们走的那条路？”
带着些许试探的意味，穷武大着嗓门吼道。
没办法耳边不断发出轰鸣的雷霆声，不大嗓门吼他都怀疑老汉儿能不能听到。
至于老汉儿没吼，纯粹是因为他走的是融人灵的路子，鬼喊人这种小技巧可难不倒这老汉儿。
对于他师傅那一代人探索的道路，穷武其实并没有太过了解，只是了解到一些只言片语，知道和祭者这个修炼体系的出现有关。
可是将修炼者当做祭品，进行献祭唤醒陨落的神祇，这种事情和王健又有什么关系？
那小子是很神秘，但是要说他是某个神祇，穷武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无他
如果是真正的神祇，他穷武自认可没有那么强的实力，能够直视祂的存在而存活下来。
再说了
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就算真唤醒了某个神祇，高高在上的祂真的会走下神坛帮助他们这些凡人么？
就好比此刻的牛头，地府系的神祇，虽然在当年或许只是一个小神位格并不高，此刻恢复了神智，可是第一时间想的是什么？
总之穷武一直对此嗤之以鼻，他对神祇的看法就是强大的人类，只是因为祂们其中某一些存在做的事远超凡人，才会被神化，之后的更多只是享受的福泽罢了。
一如补天的女娲，尝百草的神农氏，钻木取火的燧人氏等等。
而大部分的神祇，在他看来只是比他们力量强大的生物。
这也是杀生道士当初与他的分歧所在，更是他当初被驱逐出京都的主要原因，至于阴家···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瓜娃子！”
老汉儿自然听出穷武言语中的试探之意，绿莹莹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警告。
“有些事，还不是你能够了解的。”
“哼！”
似乎对于老汉儿的回答早有准备，穷武只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毕竟当年他师傅也是这样敷衍自己，所以他最终走上了融兽的路子。
失去了交谈的兴致，两个人的视线全都落在暴虐的雷海中。
而此刻
雷海的中心位置
面对狂暴的漆黑劫雷，王健就跟在自家后院散步一般，周身不断炸裂的劫雷一进入他周身范围内，立刻消失无踪。
不过王健此刻心里可丝毫没有那个散步的闲心，此刻他内心可是无比焦急。
在外面的时候
他可是看到从牛头身上不断溢散，被劫雷击中化作青烟的神话要素。
这些陨落的神祇残魂和他的黑白无常法身类似，都是高度的神话要素聚合体，只不过神话要素加上神祇的一点残魂，神话要素内里就会掺杂神祇魂魄，也就成为穷武嘴里想要从刑天身上提取的神性。
“找到了！”
很快
王健面露喜色，表情犹如痛苦面具的牛头出现在他身前。
千万道漆黑的劫雷，如同一条条毒蛇，冲击着牛头庞大的身躯，然后居然并没有消散而是落入雷海中，再次疾射向牛头。
“神通·吞天！”
“神通·吞噬！”
伸出手臂，巴蛇的虚影在系统的庇护下延伸到牛头前面，狰狞的蛇吻中，扭曲的黑洞出现。
那些溢散的神话要素顿时像是百鸟归巢一般，疯狂的涌入其中。
“吞噬神话要素，牛头图鉴激活中···
3%
3.5%
···”
开始吞噬神话要素后，王健这才放心来。
虽然刚才进来的太急没能从自家便宜师兄那忽悠点灵力把吞噬神通再升级一下，不过此刻的效率倒是足够了。
至于来自牛头的威胁，王健却是丝毫不在意。
漆黑的劫雷虽然对他没有威胁，不代表王健不清楚这黑漆漆的玩意儿威力，单从牛头被攻击的位置，不断掉落粉碎的血肉就能看得出来。
要知道
王健一开始多艰难的从牛头身上吞噬神话要素，这还是他从牛头受伤的右眼处进行吞噬的，否则就以他现在才二阶的实力，想要破开牛头的防御都很艰难。
位格再低的神祇那是神祇，就跟游戏中普通小怪和变异boss模版之间的天差地别一样。
从剑心和大强两人一击就重伤的情况来看，牛头的实力按照人类的阶级划分，大概在四阶之上，甚至吞噬能够对牛头起作用就已经出乎了王健的预料。
“哞~是···那个人类！”
不断哀嚎着的牛头仅剩的牛眼中先是露出一丝意外，随后满是怨恨，在看到这个敢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类。
即便人类这种蝼蚁在祂眼中几乎没有区别，但是这个能够操控祂昔年同僚，令他落入此等境地的，祂想不记住都不可能。
更何况
有心想要抬起手臂，用他堪比小山大小的手掌拍死这个蝼蚁。
可是
劫雷的力量完全将他压制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等等
此时随着神话要素的溢散，牛头的残魂与神话要素的占比提高，神智反而清晰了起来，眼中的怨恨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震惊和质疑。
之前被祂忽视的事情终于引起了祂的注意。
即便嘴上在如何嘲讽蔑视黑白无常，但其实祂们的位格相差无几，虽然此刻祂们收回的神性并不多，可是祂们居然拥有神智这点是毋容置疑的。
人界什么时候？可以容纳祂们的存在了？
还有这个蝼蚁为什么会让黑白无常尊称为冕下，为什么劫雷连接近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难道？
像是想到什么，牛头眼中的灵光愈来愈盛，而这也同时代表着祂体内的神话要素正在飞速被劫雷击溃然后被王健吞噬。
“你···”
想到什么，刚要开口。
陡然一股强烈的，带有克制的吞噬之力将牛头最后剩下的残魂吸纳，而祂到嘴边的话语也就此中断。
“叮，恭喜宿主成功吞噬地府系神祇残魂-牛头！
当前图鉴激活进度44%
···
恭喜宿主获得神术·牛头法相！
恭喜宿主获得牛头法身！”
一连串的提示音在王健的脑海中响起，失去了惩处目标，漆黑的劫雷很是突兀的消失，就好像从未出现，之前的狂暴雷海就好像是做的梦一样。
还没等王健缓缓，一直关注着的穷武冲了上来。
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满脸笑意，乐呵呵的老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