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健笑了，牛头心中大喜。
果然
就算是后台再硬，凡人就是凡人还是逃不过喜好奉承的毛病。
这下自己在这位心中的地位应该能够提高不少了吧！
谁知还没等牛头乐呵两秒。
“给我说说你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裂开的嘴开始抽搐，牛头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你···你这是想要老牛我的命啊！
之前神智不是很清楚的时候他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儿，万雷临身，深入灵魂深处的痛楚，即便是现在，他老牛只是想想都要颤抖不已。
天道出现异变，疑似陨落后，天地间的规则似乎改变。
即便还有着不少的记忆，但是牛头此刻也无法把握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冕下，您···您这不是要小牛我的命么？”
哭丧着个脸，牛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让你说就说，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在我周身保你无碍！”
谁知牛头这番姿态丝毫没有动摇王健的想法，反到轻声呵斥了一声。
从牛头吞噬前后的表现，王健自然明白这家伙还是残魂状态的时候虽然有神智，但似乎被暂时还不清楚的因素影响，性格暴虐，此刻被系统化为法身之后，倒是人类的那种油滑性格占据了上风。
“哎？是这样嘛！”
牛头一愣，用牛蹄摸索着下巴，脑中的记忆一下子翻腾了上来。
是了
眼前这个大腿，周身好像真的不受天道的影响，不单单是他本人。
想到这里
牛头下意识的朝着王健的身边靠了靠，整个牛几乎都要贴到王健身上。
“冕下，虽然您后台硬，不过···神祇的秘密蕴藏着大恐怖，小牛我还是要再确认一遍，您真的要听？”
背靠着王健的身体，牛头似乎胆子大了些，不过语气还是有些畏缩。
听到这话，王健忍不住挑了挑眉。
其实他就随意一说，倒也没觉得牛头能知道什么，毕竟有神智和有记忆那是两码事情，谁知看牛头这幅表现，他还真有留存不少记忆。
最起码
就算他眼中的恐惧是装的，但王健通过两人之间的联系，同样能够感知到他的魂体在颤抖。
“说！”
咕咚~
牛头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那个世界一片死寂，荒芜的大地上，除了数不尽的鬼魂，就是各类神祇陨落留下的残魂，每天上演的就是吞噬，我从恢复一些神智后，整天就是东躲西藏，偷偷摸摸的吞噬点鬼魂，偶尔捡点溢散的神性···”
神祇残魂？
“等等，你之前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什么地方？”
王健听着牛头的讲述，忽然出声打断了他。
这里面有个很奇怪的点，牛头口中的鬼魂应该就是他们认知中的人灵，可是按照牛头的说法，同样还存在着大量神祇的残魂，这···就非常奇怪了。
原本他猜测人灵界域大概是和曾经的地府有所关联，但如果那些残魂是地府系的神祇，没道理牛头不说出来，反到用各类这样表达。
“俺也不清楚，总之大地上满是废墟，而且某个废墟下面···”
像是想起什么，牛头整个身躯颤抖起来，“有一个深渊，说是深渊也不太对，看起来有很多层，但是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巨大的圆洞将其贯穿，我曾经好奇偷偷观察过，有很多神祇的残魂落入其中，但是再也没有上来，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深渊？
是十八层地狱么？
王健皱起了眉头。
可如果真是十八层地狱，又是谁将其打穿，这有何大破灭有什么关联？
“我之前听人说，天···死了？你有印象么？”
暂时放下对十八层地狱的猜测，看牛头这样子估计在人灵界域也是东躲西藏知道的也不多，王健干脆问出一直困惑他许久的问题。
天
真的死了么？
老道士李一说天死了。
穷武也说天死了。
可是
以王健的所见来说，天真的死了么？
残存的天道真的能够反应如此健全，有人泄露天机，立马就会有刑罚劫雷降临，甚至能够根据受罚者实力不同，降下同层次的力量。
王健的话语，似乎触动了牛头魂魄深处残存的记忆。
只见牛头死死抓着王健的牛蹄放开，陷入呆滞之中，随后无边的恐惧从他的身躯内发散而出。
“天···天疯了，灭···祂要灭···毁灭···”
牛头语无伦次，像是死机的电脑，口中不断发出混乱的呓语。
刺啦一声
牛头的身后忽然出现一道漆黑的裂隙。
随后
“吼~”
忽然
一道虎啸豹吼之声从王健的体内传出
王健一愣
震慑神通？
西王母？
牛头错乱的异状陡然消失，混乱双眼中逐渐露出清晰的灵光。
“哎，冕下，俺刚才说到哪里了？”
牛头眼中恢复神智，下意识的挠了挠头，总感觉自己刚才好像忘记了什么，不过他没在意，而是继续讲述起人灵界域的事。
“那个世界里，有一条河，非常的古怪，贯穿了整个大地，要知道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鬼魂湮灭，但是午夜一到，那泛着幽绿色的河水里，就会钻出无数的鬼魂，更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漂浮在···”
这时，牛头在讲述着类似忘川河的河流，可是王健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的话语中。
刚才那个漆黑的裂隙？
王健感知到一丝类似劫雷的味道。
牛头刚才讲的话，触碰到什么禁忌了么？
甚至就连系统的屏蔽都失效了？
还有西王母不是一直沉寂在自己体内么？
为什么刚才震慑神通自行发动，阻止了牛头的呓语？
天疯了？
祂要毁灭什么？
天道不应该没有情绪自我的么？
果然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自己察觉到的那么简单。
“冕下你可不知道，那个河根本看不到尽头，甚至都找不到源头，就好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样，俺曾···”
王健眯起双眼，打断了絮叨的牛头。
“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哎？”
牛头傻眼了。
自己说错什么了么？
为什么冕下脸色这么难看？
还没等他想明白，随着一股他完全无法抵挡的力量，牛头化作一道黑雾消失在王健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