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去了附近的商场,一番挑选后,买下一对钻戒,这东西的稀缺性虽然值得怀疑,但其象征性已经根深蒂固,齐飞也不想为所谓的真相而特立独行。
回到车上后,方琪欣赏了一番,又重新装上,塞到了齐飞手中。
“等结婚那天,你再帮我戴上。”
齐飞点点头,掏出一张银行卡。
“琪姐,这张卡你拿着,算是给你的零花钱。”
“嘻嘻,姐不要,你没工作,留着自己花吧。”
方琪笑吟吟地推了回来,又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齐飞坏笑一声,塞到了她的领口里,揉了揉后说道:“不要不行。”
“哎呀,坏死了!”
方琪慌忙瞅了瞅车子周围,娇哼着把卡取出,扬了扬后说道:“姐不动这里面的钱,都给咱们攒着。”
“该用就用吧,也没多少,家底不用你攒,要是哪天缺钱了,我大不了再贩水果去。”
“你要缺钱了姐养你。”
…
两人驱车上了高速,目的是让方琪适应一下。
开了约一个小时后,方琪慢慢适应了高速行驶,齐飞佯装打盹,也没出什么差错。
中途收到了罗律师的电话,告知两人,他们已经赶往了机场,让齐飞有些尴尬,按说是要送一送的,结果两人一出来,什么都忘记了,连忙给每人都发信息表达了歉意。
又开了一个半小时后,时间到了下午,于是从最近的出口出来,发现已经到了青溪市的一个小镇。
停好车后,找了个特色饭馆,点了油囟腐、盐水鱼、熏火腿,主食要了两碗藕粉、一碗锅盖面,两人吃得满口留香。
吃饭期间,齐飞借口买烟,跑到了附近一家摩托车店,以最快的速度买下一辆150太子摩托车,骑到附近收入了背包中。
这辆摩托车全重140公斤左右,他的力量值是8,二十倍就是160公斤,算上半箱油也能收进去。
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交通工具,开车出境太麻烦,还得申请国际驾照,时间根本来不及。
不动声色地回来,方琪诧异地问道:“怎么这么久?”
齐飞嘿嘿道:“不说为妙。”
方琪瞪了他一眼,满脸都是嫌弃,似乎想到了其它方面。
齐飞沉思片刻后问道:“琪姐,如果我有秘密,但不方便对你说,你会责怪我吗?”
方琪先是一愣,随即道:“那看什么秘密了,要是你在外面有女人,看我不咬死你!”
齐飞摇头道:“不是这个,是与任何人无关的秘密。”
方琪蹙眉道:“难道,你有什么不良嗜好?”
齐飞无语道:“要真是这样,你感觉不到吗?”
“什么?我怎么…呸,坏蛋!好了,只要没有对不起我,没有伤害到你自己,秘密就秘密吧!”
…
返程中,依然由方琪驾车,一来一回间,丢下的技术差不多又找回来了。
回到温泉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洗浴之后又是几番欢娱,随即相拥而眠。
第二天又是一天游玩,白天方琪开车,晚上换成齐飞开车,浑然不知疲倦。
第三天半中午,齐飞拿到了护照,这也意味着两人就要分别,虽然短暂,但仍难舍难分。
除了边民外,其余人要进入琅勃拉,只能选择两个口岸之一:勐康口岸,或者憨磨口岸,前者紧临丰沙里北部,又比后者近了许多,齐飞果断选择了前者,并拒绝方琪开车送他。
从春城到勐康的高速公路蜿蜒曲折、落差极大,又多是桥梁隧道,在上面行驶的话,时速都不能超过40公里,否则凶险难以预料,他可不放心方琪独自开车返回。
班车消失在视线中的刹那,方琪伏在方向盘上啜泣不已,许久之后,打开手机相册,逐张看着两人这两天的合影,又打开以前的微信聊天记录,逐条翻看着,一会哭,一会笑,直到一个警察过来敲击车窗,她才擦着眼泪驱车离开。
通往江城的班车上,齐飞也是思绪难平,这两天已经习惯了伊人相伴,骤然分别,心中惆怅不已。
许久之后,齐飞掏出手机,发了三个字:“我想你。”
“我也想你。别多想,快去快回,一切小心,我在老家等着你。”
“嗯,你把车开回去吧,出发前到四儿子店把车检查一下,路上注意安全,我回来的时候坐车就行。”
“不,我改变主意了,就在春城等你。”
方琪接着又发了几张自拍,眼圈看着红通通的。
齐飞抚着手机屏幕,长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不舍,还不如把方琪带上呢。
这时,方琪又发来一大串信息。
齐飞逐条看着,全是琅勃拉那边的注意事项,尤其是禁忌,比如,不能摸小孩头,不能随便用自己的器皿取水,不能乱砍竹子树木等等。
“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琪姐,爱你。”
“我也爱你,小飞。”
班车一路小心翼翼地行驶着,足足走了九个小时才赶到江城,天色这时已经全黑下来。
齐飞打开微信发送道:“琪姐,我到江城了,明天早上再过境。”
“嗯,多多保重,我爱你,小飞。”
“我想你,琪姐。”
“想我哪?”
“你突出的优点和暗藏的缺陷。”
“坏蛋!”
出了车站后发现,这个边境小城面貌非常新,而且依山临水,环境宜人。
但下一刻,他的好心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眼前三个十五六岁、衣着脏乱的少年,齐飞冷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买盒烟抽。”
一个瘦脸的少年目露凶光道,其余两人迅速围了过来。
齐飞取出半盒烟,一个圆脑袋的少年伸手就夺。
嘭!
下一刻,少年弓身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几米外。
“敢动手?信不信我杀你一刀子?”
瘦脸少年探手入怀,拽出一把小刀,向齐飞身上扎来;
另一个绕向齐飞身后,想将他拦腰抱住。
齐飞目光一缩,侧移一步躲开两人夹击,背包狠狠砸了过去,正中瘦脸少年的面部;
“啊!”
瘦脸少年捂脸惨叫着倒了下去,小刀当啷落地;
另一个扑空后刚刚转身,齐飞一个侧踢,正中目标髋骨,就听嚓嚓一声,目标闷哼着倒地,挣扎几下也没起来。
齐飞还想再补两下,瞅见有人注意到了这边,于是扭头就跑,到了僻静处后,换了身衣服,又收起行礼,取出摩托车、戴上头盔徐徐驶出了县城,千度了一下路线后,微微提速奔向康平镇。
齐飞离开不久,警车、救护车先后到达,察看了三人伤势后发现,一个鼻梁骨折,一个髋骨脱臼,伤得最重的是抢烟的那个,初步判断是内脏出血,但这都和齐飞无关了。
第二天一大早,齐飞通过了勐康口岸,有生以来第一次出国了。
“琪姐,我出境了,正准备赶往约乌县,行程大概50公里,一个小时差不多能到;约乌到丰沙里约有130公里…”
“嗯,我也查到了,正准备发给你,昨晚睡得好吗?”
“差不多,前半夜没睡着,想你。”
“我也是,你别在车上睡,把东西看好,手机千万别丢了,不然我就过来找你。充电宝带了没有?”
“带了两个呢,还有一个备用手机,待机时间有一周,号码是…”
“这我就放心了。”
…
齐飞发完信息后,刚准备取出摩托车,一辆皮卡缓缓停了下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摇下车窗喊道:“兄弟,搭车吗?我去丰沙里。”
齐飞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大哥,我没钱。”
“嘿嘿,不要钱,有人陪着说话就行。”
齐飞嘿嘿道:“那我就放心了。”
“哈哈哈,兄弟,你可真有意思,上来吧。”
络腮胡男子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齐飞坐上去系好安全带,车子徐徐起步。
男子问道:“兄弟,去哪?”
“刚好就去丰沙里。”
“那太好了,咱们可以聊一路。我叫龙江生,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齐飞。大哥好名字。”
“嘿嘿,我阿爸给取的。兄弟这是去旅游?”
“嗯,大哥这是去?”
“我在丰沙里包了一片地,种香蕉。”
“原来龙哥在国外当农场主,牛!”
齐飞竖了竖大拇指。
“嘿嘿,差不多吧。”
一路路况不错,都是平坦的柏油路,沿途尽是成片的稻田,还有随处可见的草屋、吊脚楼,以及三三两两的行人,大多是老人和孩子。
每当过弯时,龙江生都会放缓车速,担心撞到行人。
开了约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了约乌县。
“兄弟,要歇歇脚吗?”
齐飞问道:“大哥你呢?”
龙江生说道:“我没事,才开了多久?”
于是穿城而过,驶上了一段沙土路面。
龙江生说道:“这里开始到丰沙里,很多地方都在修路,接下来得慢点了。”
齐飞笑了笑:“没事,再慢也有到达的时候,不着急。”
他说着取出手机,给方琪发了道信息,告知已经到约乌县了,还拍了几张照片。
方琪回应道:“风景不错,虽然没有大美山川,但却有着难以表述的纯朴厚重。这是在小轿车上?”
“嗯,搭了辆顺风车,比班车快多了。”
“嗯,多注意点。”
“我会的。”
…
“兄弟,你爱人?”
龙江生这时问道。
“是的。”
“你别多心,我没瞅你手机,是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所以猜的。”
…
离开约乌县两个小时之后,车子抵达了丰沙里,之所以这么慢,是因为很多路段都在翻修。
丰沙里是一个山顶小城,远远看去,像一幅五颜六色的刻版画,镶嵌在一片翠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