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也自知大限将至,所以他必须统一金国。
不然的话,那是丢烂摊子了。
也就是说,到了最后关头,他心中所想,还是大业。
而且他脑子是很清楚的。
这样就和之前的扎木合之情相矛盾。
他与扎木合的兄弟之情是怎么来的?自然是来自战场。
来自共同利益。
至于后来分崩离析,则是利益的诉求以及各自的归属不同所致。
他不会不清楚的。
那么他对郭靖所言,那就是缺憾了。
郭靖见证了他的缺憾,同时也成为了缺憾。
也就因为缺憾不可避免,这才需要用大业来平衡与弥补。
可是,缺憾本就是大业造就的。
他平衡的是个人心绪,也是在想当然。
并没有从世界观的角度来看问题。
这一点可以说是《射雕》这本书的通病,应对的都是眼前的,也是局限性的问题。
而且这些问题还自相矛盾,并没有有机融汇。
这也是郭靖身上体现出的问题,自我探索得还不够深入,只在局部打转。
于是就形成了结。
是心结,也是死结。
原文是——成吉思汗意兴索然,回入金帐。黄昏时分,他命郭靖单独陪同,在草原上闲游。两人纵马而行,驰出数十里,到了悬崖之下。郭靖想起幼时在此相遇江南七怪、午夜刺毙铜尸陈玄风、马钰传授他内功种种情事,心中甚是感慨。猛然听得头顶雕唳数声,抬起头来,只见那对白雕在悬崖上盘旋翱翔,想来也认得此是故居。
成吉思汗忽地取下铁胎画弓,扣上长箭,对着雌雕一箭射去。郭靖吃了一惊,叫道:“大汗,别射!”但成吉思汗虽然衰迈,出手仍是极快,听到郭靖叫声,长箭早已射出。
郭靖暗暗叫苦,他素知成吉思汗膂力过人,箭无虚发,这一箭上去,爱雕必致毙命。哪知那雌雕侧过身子,左翼一扫,竟将长箭挥落。雄雕大怒,一声长唳,自空向成吉思汗头顶扑击下来。
郭靖喝道:“畜生,作死么?”扬鞭向雄雕打去。那雕儿见主人出手,回翼凌空,急鸣数声,与雌雕双双飞远。
成吉思汗神色黯然,将弓箭抛在地下,说道:“数十年来,今日第一次射雕不中,想来确是死期到了。”郭靖待要劝慰,却不知说什么好。成吉思汗突然双腿一夹,纵马向北急驰。郭靖怕他有失,催马赶上,小红马奔驰如风,一瞬眼间已追在前头。
这次回蒙古,对郭靖而言,就是回家。
当初无论是结识成吉思汗,还是江南七怪,以及马钰,包括铜尸和铁尸的出现,都是他们找上门来。
郭靖才多大?他能惹多大的事儿?
肯定是人家找到他。
而且李萍也不是惹事的人。
包括包惜弱都不是惹事的人,而是事情惹上了门,她被裹挟其中。
无论有没有完颜烈的爱情,惹上门的事都不是她能抵御的,跟她也没太大的关系,她都是无辜被波及,而且力所不逮。
爱情故事虽然好看,可本质还是在那里,一清二楚。
连包惜弱都不是惹事的人,更别提李萍了。
她是被动地接受和应付着命运打来的变化球,而且应付得很吃力。
她压根儿就顾不上再去惹事,连郭靖惹事,她都会嫌烦。
可是此刻,郭靖也不复当初,他要找事做了。
成吉思汗的衰弱,对他而言,还就是一个缺口,一次机会,还是绝佳的机会呢!好,明天继续。
2023年9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