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居然不认得曲非烟?
这不科学,也不可能。
那么曲洋带着曲非烟来干嘛呢?
刘正风也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当然也有可能写连载时出现的小漏洞。
当时写的时候,也不曾预料到日后会有读者反复翻看。
刘正风若非信任曲非烟的本事,当然她背后还有曲洋,曲洋什么事做不出来?
只有正道中人想不到,没有魔教中人做不出的。
真要是有什么不对劲,那么刘正风明着发言,暗着帮,怎么也会护着她的。
曲非烟也灵活,知道定逸师太心存爱怜,那就顺着攀了。
林平之但凡有她一半活络,那就好了。
其实眼下不是人家在教他吗?
尽管曲非烟比他小,可学无前后,达者为师。
孔子也曾经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
那么谦虚一点,总没错的。
该学的时候,就要好好学着点。
别平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原文是——余沧海心乱如麻地低声向方人智道:“先抬了下去。”方人智向几名同门一招手,几个青城派弟子奔了出来,将两个同门的尸体抬了出厅。那女童忽然说道:“青城派的人真多!死了一个,有两个人抬!死了两个,有四个人抬。”余沧海铁青着脸,向那女童道:“你爹爹姓什么?”刚才这几句话,是你爹爹教的么?”要知那女童这两句话,实在甚是阴损,若非大人所教,他小小年纪,决计说不出来。那女童笑道:“一二得二,二二得四,二三得六,二四得八,二五得十……”不住口的背起九九乘数表来。余沧海道:“我问你啊!”声音十分严厉。那女童嘴一扁,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将脸藏在定逸师太的怀里。定逸轻轻拍她背心,安慰她道:“别怕!别怕,乖孩子,别怕。”转头向余沧海道:“你管教不善,自己弟子自相残杀,一口气没处出,却来吓唬孩子么?”
余沧海哼的一声,不去理她,那女童从定逸怀中伸头出来,笑道:“老师父,二二得四,两个人死了四个人抬,二三得六,三个人死了就得六个人抬,二四得八……”没再说下去,已是格格的笑了起来。众人觉得这女孩动不动便哭,哭了之后随即破涕为笑,如此忽哭忽笑,本来是七八岁孩童的事,这女孩看模样已有十三岁,身材还生得甚高,何况每一句话却在阴损余沧海,显然不是天真烂漫的孩童之言,暗中另行有人指使,那是决无可疑的了。
余沧海大声说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哪一位朋友跟贫道过不去的,尽可现身,这般鬼鬼祟祟的藏头露尾,指使一个小孩子来说些无聊言语,算是哪一门子英雄好汉?”他身子虽矮,这几句话发自丹田,中气充沛,说来甚是雄壮,入耳嗡嗡作响,群豪听了,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一改先前轻视的神态。他说完话后,大厅中一片静寂,无人答话。
隔了好一会,那女童忽道:“老师父,他问是哪一门子的英雄好汉?他青城派是不是英雄好汉?”定逸是恒山派的前辈人物,虽对青城派不满,不愿公然抵毁青城整个门派,只含糊其辞的答道:“青城派……青城派上代,是有许多英雄好汉的。”那女童又问:“那么现在呢?还有没有英雄好汉剩下来?”
定逸将嘴向余沧海一呶,道:“你问这位青城派的掌门道长吧!”那女童道:“掌门道长,倘使人家受了重伤,动弹不得,有人上去欺侮他,你说那个人是不是英雄好汉?”她此言一出,不但余沧海心头怦的一跳,凡是先前在花厅中曾听仪琳述说罗人杰刺杀令狐冲经过之人,尽皆一凛,均想:“莫非这小姑娘和华山派有关?”劳德诺却想:“这小姑娘说这番话,明明是为大师哥抱不平来着。她却是谁?”他为了怕小师妹伤心,匆忙之间,尚未将大师兄的死讯告知同门。大厅上众人之中,又以仪琳最为激动,全身发抖,心中对那小姑娘感激无比。这一句话,她早就想向余沧海责问,只是她生性和善,又素来敬上,余沧海说什么总是前辈,这句话便问不出口,此刻那小姑娘代自己说出了心头的言语,忍不住胸口一酸,眼泪便扑簌簌掉了下来。
劳德诺很在意令狐冲哦!看来存心算计都不是一天两天了。
假如除去了令狐冲,他这个二师兄不就是第一顺位?位置上去了,那是得要上心。
曲非烟虽然是魔教中人,可这几句话说得正义凛然。
怎么魔教原来是正派中的正派哦!负负得正,否定之否定。
正派的正派就成了魔教。
敢情这逻辑推理是这么一回事。
而且曲非烟的正理说得还不枯燥,非但不枯燥,还好玩。
她不是对在场众人说的,尽管全场都听得到,而是对余沧海说的。
那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本来哪里是什么青城四兽,余沧海这只老兽还没算进去呢!
这下倒好,痛快淋漓的程度不下于令狐冲脚踹青城弟子。
令狐冲倒是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了。好,明天继续。
2014年2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