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听着杨蝶衣的话,笑眯眯道:“我都还没出枪,怎么弄呢?”
“枪,什么枪?”
杨蝶衣一脸疑惑,问道:“你是空手来的,根本就没带枪啊!”
萧凡凑到杨蝶衣的耳边,低声道:“枪是男人的武器,随身携带,可刚可柔。”
杨蝶衣虽然单纯,却因为临近结婚,母亲灌输了许多小人书的打架情况。她看到萧凡坏笑的模样,忽然就明白了,一拳轻轻的捶在萧凡的肩膀上,嗔怪道:“你太坏了。”
萧凡轻轻一笑。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最好期待女人说你太坏,因为证明她心动了。
女人送你一张好人卡,就彻底没戏了,就算你使劲儿的舔,最终的结果都是越舔越硬,她反而会铁石心肠。
萧凡话锋一转,忽然说道:“蝶衣,我刚才听到脚步声,似乎有人回来了。”
杨蝶衣疑惑道:“有吗?”
萧凡开口道:“要不问一问?”
杨蝶衣不觉得有人会来,反而担心是朱纲和崔征还有什么想法,立刻高声喊道:“来人!”
声音传出去好一会儿,丫鬟才进来道:“小姐。”
杨蝶衣问道:“先前有人来吗?”
“有!”
丫鬟毫不犹豫回答道:“老爷和赵九霄回来了,走到大厅门口后又直接离开了。”
轰!!
杨蝶衣脑中仿佛是炸了一样,整个人都懵了。
她清秀的面庞上,瞬间升起了绯红之色,心中有些慌,眼中更是水汪汪的一副急切模样,接连道:“萧凡,都怪你,都怪你,羞死人了。”
萧凡从容说道:“咱们早就定亲,小年轻偶尔冲动,不是很正常吗?”
杨蝶衣嗔怪道:“你满嘴歪理。”
萧凡安慰道:“这不是歪理,是事实。你想想岳父和岳母年轻时候,不也一样吗?年轻就是要任性,就是要恣意,否则算什么年轻人?”
杨蝶衣撇撇嘴,干脆不再搭理萧凡了。
萧凡知道杨蝶衣脸皮薄,没有继续说,吩咐道:“你回后院去吧,我去见一见岳父。岳父回来了,躲着可不行。”
杨蝶衣点了点头,逃荒似的跑了,萧凡直接来到书房,见到杨青山后,行礼道:“岳父!”
杨青山看萧凡眼神颇为复杂。
原以为自家的女儿不谙世事,恐怕得不到萧凡的宠爱,没想到都到这地步了。
不过,杨青山也认了。
女儿嫁给萧凡,是女儿占了大便宜,尤其萧凡求亲的时候,说杨蝶衣生的第二个儿子要过继给杨家,继承杨家的血脉。
从这个层面考虑,他巴不得女儿早点成亲,早早生儿育女,尤其要多生儿子,才有杨家的机会,否则杨家哪里来继承香火的人呢?
杨青山一念及此后,心情好了起来,反而觉得萧凡应该抓紧安排了,主动道:“贤婿,蝶衣这丫头性子倔强,一根筋,不怎么温柔贤淑,还请你多多体谅他。”
萧凡笑道:“我看蝶衣就很好,一点不矫揉造作。”
杨青山很满意萧凡的态度,继续道:“贤婿,大婚的一切都筹备妥当,老夫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这一趟回长安,发现了一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萧凡问道:“什么事?”
杨青山开口道:“我离开陈仓回长安的路上,发现往返于西凉和长安的粮商,纷纷运送粮食往长安来。目前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就没有向秦公禀报,我认为你可以关注下,因为事出反常必有妖。”
萧凡把粮食的事情记在心头,点头道:“岳父的提点我记下了,回去就调查。”
杨青山谦逊道:“也不一定真有情况,你自己把握。”
“我知道的。”
萧凡微笑着点头,和杨青山聊着陈仓的战事。
临近中午,又在杨家吃了午饭,才带着亲随李壮往回走。
萧凡想着杨青山的话,也觉得事情有古怪,吩咐李壮去调查城内粮商的消息。到了晚上,李壮来到萧凡身边,禀报道:“公子,查到消息了。”
萧凡问道:“情况怎么样?”
李壮迅速说道:“的确有大批的粮食送到长安来,许多的粮行都在存储粮食,只是粮价依旧平稳,没有太大的波澜,看不出有什么情况。”
“知道了!”
萧凡摆了摆手,李壮退下后,他仔细思考着。
思考许久,萧凡脑中掠过一道灵光,想到了一种可能,起身就急匆匆的往书房去。
他见到萧凌云,迅速道:“父亲,我今天去杨家,见到了回来参加婚事的岳父。聊天中,他提到一则消息,说往返于西凉和长安的商人,运送了大批粮食来长安。”
“其他各地的商人,似乎也在大批运送粮食到长安来。”
“之前,从没有这样的情况。”
“我认为之所以这样,极可能有商人听到战争的风声,才会这样安排。现在能引发大规模战事的,或许就是杨巍,他可能会称帝进攻朝廷。”
萧凡分析道:“战事来了,长安的物价飞涨,粮食也供不应求,这些售卖粮食的人早早囤积粮食,就会哄抬物价,赚取天价的利益。”
萧凌云也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问道:“你分析出了结果,想干什么呢?”
萧凡开口道:“请父亲立刻颁布诸多安抚百姓、稳定地方的命令,其中就包含禁止哄抬物价,尤其粮价不能随意哄抬。把命令夹在诸多政令中,既不引起轰动,又不会引人注目。等真的发生,就好照章办事抄没粮商。正巧咱们缺钱少粮,又可以发一笔横财。”
萧凌云道:“就按你说的办。”
话锋一转,萧凌云说道:“这些事情暂且放下,先准备大婚的事情。”
“明白!”
萧凡答应下来,起身就回到自己的院子。
时间一天天流逝,转眼来到九月十九。
这一日,风和日丽。
萧凡早早就起来了,在母亲和丫鬟的伺候下化妆,准备着迎亲的一切。临近下午申时,萧凡穿戴着喜袍,带着浩荡的迎亲往杨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