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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嫣攥着被角,暗暗叫苦,这可怎么办?

正要拒绝,朱由检却转身走了出去,似乎是要避嫌,到五步时,便按下了关闭按钮,张嫣顿时松了口气。

只要那玩意儿不作怪,倒是不怕太医看出什么……

良久,几个太医默默退了出来,神色甚是精彩。

按脉象看,懿安皇后身体相当健康,连前几年小产引发的后遗症都已经痊愈了,今日只是小恙,只是看上去有点像——

纵欲过度?

可她是个寡妇啊!

而且,宫里唯一的男人,昨天才回来……

这么一想,几个太医只觉得脖子根儿一阵恶寒,相视一眼,瞬间达成一致,万万不能胡说,保命要紧!

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为首的硬着头皮道:

“启禀陛下,懿安皇后并无大碍,许是受了凉,今日已大好了!”

“不像受凉,受凉会疼成那样么?”

朱由检皱眉道:

“你们再仔细看看,朕听说……皇嫂此前因小产落下了病根儿,就此不能生育,或许是因此而疼?”

其中一人没绷住,俯身道:

“启禀陛下,许是懿安皇后养生有道,那病根儿已除了,如今经络畅通,气血充沛,绝无疼痛之理,臣等……”

说到此处,便被旁边那太医肘了一下,接口道:

“张太医所说,也非全对……懿安皇后此前气血淤积,以至于天葵艰涩,不能生育,如今气血一旦充沛,便要排淤散气,故而疼痛难耐。只怕还会复发,但此乃吉兆,只需调制一剂活血化瘀的汤药,每日沐浴,散去淤血、滞气,不出数月,便可大好了!”

一番话,说得满头大汗。

旁边几位太医都默默投过钦佩的眼神,胡说八道,还是得你啊!

好歹,给圆回来了!

朱由检愣了一下,竟然还有意外之喜呢?

病根儿都除了,只怕是那乌鸡白凤丸的功劳,也没揭穿他们,脸色好看了许多,大手一挥:

“有劳诸位,每人赏银百两!”

众太医不敢久留,拜倒谢恩,便匆匆溜了……

朱由检笑嘻嘻的走回去,行至榻前,又按下开关,问道:

“嫂嫂都听见了?”

张嫣强忍不适,嗔道:

“我本来就没病,非得劳烦太医……”

朱由检笑道:

“还是让太医看看好些,若不然,也不知道嫂嫂那病根儿已经好了,今后可不能再着凉,记得每日沐浴……”

竟然搬了把椅子,坐在榻前,絮絮叨叨跟她说早朝的事儿。

宫女们来来回回,一会儿给皇帝奉茶,一会儿过来禀告,说太医送了汤药过来,一会儿又来给张嫣擦汗。

张嫣忍得辛苦,好几次想把那东西偷偷取出来,可每每手伸到一半,又觉得不甘心,昨日好不容易吃到了猪肉,才知道这神器“奏效”时,是这么个味道,莫非前阵子,都白费了?

若是这么个“永葆青春”法儿,倒也忍得!

于是,懿安皇后再次腹痛发作……

十一月二十日,皇太极亲率十万满蒙联军抵达北京城下。

情报局消息畅通,等建奴大军到时,城里已做好了迎战准备。

大明铸炮厂赶制的三百门红衣大炮悄悄伸出了黑黢黢的炮口,依次排列在德胜门左右城上上。张维贤亲率京营兵马,弓箭手在前,火枪手在后,密密麻麻列队城头,只等建奴来攻。

朱由检身披金甲,立于德胜门城楼,身旁站着袁可立和骆养性,张嫣没跟来,皇帝出宫前特意去榻前慰问。

所以“腹痛”又发作了一次……

皇太极早就到了!

这几日都停滞在距德胜门二十里处的外马场,跟历史上不同,他这次武装上访是一定要破城的,毕竟朱由检又是逼藩王开拍卖会,又是抄晋商的家,宫里粮食、金银堆积如山。

一旦破城,皇太极今后几年,都可以横着走了!

所以,这几日都在伐木,赶制抛石机、撞城车等攻城利器,直到昨日收到袁崇焕的密报,这才匆匆率军赶来。

大明皇帝已经昏了头,逼着勤王兵马囤在德胜门送死……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大军缓缓推进,距德胜门三里处,遇见一座石塔,只见塔身完全封闭,只有顶端留着八个小孔,好像是个箭塔。

只是,里面似乎没人,射了一轮箭,无人还击。

皇太极也没放在心上,远远望去,德胜门外的明军布下了一个椭圆形的弧线,齐人高巨盾竖在阵前,袁崇焕、刘策等人率兵龟缩于阵后。

明军一路望风而逃,给了皇太极一种八旗无敌的错觉。

“这般怕死,出城作甚?”

皇太极冷笑一声,便令三千蒙古兵及代善的正红旗从西面发动试探性攻击,豪格的镶黄旗从旁辅助,中军暂时没动。

奇怪的是,那乌龟阵不动就罢了,身后的明军骑兵,居然也没动?

不一时,三千蒙古炮灰撞上了乌龟壳!

先是一阵箭雨,见那乌龟壳不动,便怪叫着冲了过去。

想象中乌龟壳破碎,明军四散奔逃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蒙古骑兵撞在巨盾之上时,那巨盾只是微微往后一缩,缝隙中便忽然冒出数杆长枪,蒙古兵猝不及防,顿时被捅了个透心凉!

吴襄、祖大寿等人本来并没有把阵前得三万太监放在眼里,见他们又是步兵重甲,又是齐人高的巨盾,路都走不动,只在心里嘲笑——

没卵子的果然怕死!

此时,眼见大阵奏效,正待叫好,刘策一声令下:

“全军听令,攒射敌军!”

下一瞬,阵后明军纷纷举弓攒射,一时间,箭如飞蝗!

充当炮灰的蒙古兵可惨了,躲得开眼前长枪,躲不开头顶利箭,只一个冲锋,就死了一大半!

代善吓了一跳,急忙勒住马头,命正红旗兵马暂停冲锋,让儿子岳托飞马奔回中军请示皇太极:

这龟壳这么硬,还打不打了?

皇太极脸色铁青,他也看出来了,这庞大的乌龟壳只怕不好咬!

明军不敢冲锋,却摆出这乌龟阵来,纯属恶心人,吃定了他非攻不可,若不冲散这乌龟阵,后面香喷喷的肥肉就吃不到嘴里,连城外的明军都收拾不了,还谈什么攻破北京城?

马鞭一扬,喝道:

“全军压上,踩碎他的乌龟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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