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来到锦衣卫办差的院子,发现院子里并没有几个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里的锦衣卫也要跟随王三出海。
就在这时李丹走了进来,他看到李立,问道:“你去哪里了。我这也寻你不见。”
李立四周一指,道:“这是要去哪里。”
李丹又把王三所言之事跟李立又说了一遍。然后道:“这些西军大佬门们的少爷们万万不可有半分差池,因此我要亲自带着锦衣卫精锐前去保护,新港这里你要多多上心。”
李立道:“我刚刚探查道消息,杀死源为义家眷的杀手可能就在城东花溪村,能否调配一些人手,我去探查一番。”
李丹道:“你那里得到的消息。”
李立于是就把浩二跟他说的话也对李丹讲述了一边。李丹一听就有些不耐烦了,他不知道李立为何对这个案子这么关注。
李丹道:“李兄,一个街头混混听一个勾栏婊子的闲话你也能当真?我跟你不一样,我可不是正统西军出身,这些少爷们要是这次有个马高镫短的,只怕五爷会怪罪与我。咱们锦衣卫在扶桑刚刚初建,人手紧张,你要是非去探查那个神秘花溪村,还是从李俊的商会衙行那里借上一些人手吧?”
李立无法跟李丹说,这个案子有可能关系的王三,见李丹不肯调配人手给自己,也是非常无奈。他出了锦衣卫的公事房本想去李俊那里借人,可是转念一想,李俊也跟王三不和,此事也不便该让他知晓。再者说李丹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个桃白白就是一个粉头,她的话可信吗?
想来想去李立觉得自己还是亲自去一趟花溪村,就是不抓捕桃白白,跟她打听打听也好。再说这有日子没见这个粉头,李立对这个万千风情的女子也有了几分思念了。想到此处他跨马提刀直奔花溪村而去。
花溪村就是在新港东的一个小山村,这里小村一共就有20多户人,是一个典型的自给自足的扶桑国小村。扶桑国马又矮又小,所以平时很少有人骑马,李立一身鲜衣怒马的一进村,就把当地百姓惊住了。这里百姓如同看西洋景一样将李立围住,还在那里指指点点的。
李立见状有些恼怒,道:“你们这些贱民向作乱吗?”说着就把手中的武士刀举了起来。
李立说的是中原话,那些百姓没有听懂。但是这些百姓看到了李立手中的武士刀,这些人立刻意识到来的是一个武士老爷,吓得纷纷跪了下去。
李立见面前跪倒了一片,心中得意。他用武士刀抵住了一个老者的肩头,用扶桑语道:“桃白白在那里。”
“桃白白?”那老板看了一眼李立,似乎明白了。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用颤巍巍的手往村内一指。李立道:“你领路,带我去找?”
那个老者顺从的爬起来,领着李立就往村内而去。李立被老者引着几乎是穿村而过,到了村子边上,老者向一处新建的小院子指了指,然后转身就跑了。
李立一看这是一座新建的小院,小院有新竹架的篱笆围城,有三座崭新的草房,还有一个放杂物的草棚子,看来这个院子刚刚建成不久。李立推门就进了院子,将战马拴在草棚子边上。这时候草房门打开了,有一个花枝招展的夫人走了出来,娇滴滴一声道:“谁呀!”
李立抬头一看正是桃白白,道:“你倒是让我好找。”
桃白白一见李立先是一愣,然后面泛桃花,道:“原来是大官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李立道:“这里就你一人住吗?你不是回家看你母亲吗?她病好了吗?”
桃白白一听“呸”的一声,叉着腰指着新港方向骂道:“那个嚼舌头的说我母亲病了!她好好的呢!”她又转过身子来对李立道:“不过她住在村子里,这里就往我一个。”说着就向李立抛了一个媚眼,把李立领进屋里。
李立进得屋里四处一看,见家具、床铺都是新置办的,李立觉得奇怪不过也没有多问。那桃白白给李立斟茶上来,娇声道:“官人是想奴家了吗?”
此时是李立带着的那匹战马“稀溜溜”叫了一声,桃白白道:“这该死的牲口。”
不过这一声马鸣到让李立清醒了不少,他一把推开桃白白道:“你可是认得花溪局。”
“哎呦!”桃白白揉着胳膊,娇嗔道:“你弄疼我了,什么花溪局,我不认识。”
李立虎目一瞪,道:“撒谎,这里叫花溪村,整个村子是不是都姓花溪?怎会没有花溪局的?”
桃白白眼珠转了几转,哈哈笑起来了,道:“是不是浩二那个混混又去骗官人钱财了?”
李立道:“你怎知浩二的事情。”
桃白白道:“那个混混前些日子到处缠着姐妹们打听什么刺客的事情。我让他缠得烦了,就胡乱编个名字哄她。我也没有什么见识,就用我们村子名字做姓氏哄哄浩二而已。其他也就欺负您是中原来到,才敢骗您的钱财。”
李立道:“此话怎讲?”
桃白白道:“我们普通扶桑人那里有姓氏,除非能当上武士。这花溪村百姓只有村长一家有姓氏,不过姓‘井上’,村子里就没有姓‘花溪’的。”
李立一拍脑袋道:“这个浩二,竟然戏耍老子,敢是不想活了。”
那桃白白笑道:“管那个混混作甚,你今天来了,就别辜负了这么好的香。”
李立道:“今天确实与往日不同。”
就在此时,那窗外的战马又是“稀溜溜”叫了一声,这一声叫让本来已经神志有些不清的李立清醒了一下。他似乎觉得今天催情香那里闻过,突然他想起来了,那日源为义家眷被杀之时,客栈里就是这种香气。
李立脑袋“嗡”一下,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惊醒了。暗道:难道有人要暗算我不成。
李立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让自己能够清醒一些,剧烈的疼痛,让李立冷静了下来。看见桃白白怒从心中起,抡圆了就给了桃白白一个大嘴巴,喝道:“哪里来的狗贼!”
桃白白被李立一巴掌打得“啊”的惨叫一声,惊颤当场晕了过去。李立看了一眼昏厥的桃白白,努力站起身,发来手脚已经发软了。但是他心里清楚此刻已经中道了。
李立下意识的想门外走去,他明白有人点燃了啊芙蓉了,要不离开恐怕自己一会也就会晕倒在当场。他奋力推开房门,往草房子外就走。朦朦胧胧的看到拴马的草棚子里竟然走出一个人,这个人出得草棚子对着那马就打了两下,骂道:“你这畜生,险些坏了我的大事。”
李立进入小院拴马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草棚子里有人,难道这就是善于隐藏的忍着。李立晃晃悠悠的之中那个人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取你性命之人。”说罢挥刀就刺向了李立。
李立此时已经无力抵抗了,他眼睁睁看着一把武士刀插入了自己胸膛。在他临死之事他脑子里一闪,他当初追踪那个忍者的到达王三府里,他一脚踢开王三的卧室,卧室里传来了女人的尖叫。这尖叫声居然跟刚才桃白白尖叫声类似,而且王三自从初登扶桑,他就非常反感扶桑女子,这些年也没见他找一个相好的。那天在王三卧室中的女人又是谁呢?
一连串的疑问突然出现了李立的脑子里,但是此刻他再也没有时间去想了。可怜李立就这么客死他乡,到死他也不知道谁在害他。
那个忍者看着李立尸体,自言自语道:“花溪局,曾名字不错。我今后就叫花溪局了。”
花溪局推门进入草房,打开了门窗,将一袋子钱放在了桃白白的桌子上对着昏迷的桃白白道:“这够你花上一阵子了,你要是聪明就自行逃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