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法禅方丈及一众和尚们的态度,全部都软了下来,潘雪儿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
“这般态度,才是求人的态度!”
“放心吧!只要你们不将此事传出去,我等也一定不会去四处声张的。”
“毕竟,不管怎么说,家丑不可外扬。”
“因为你们寺管教僧人不善,害我杨雄兄长受了天大的耻辱。”
“这笔账,日后若是有机会,咱们再慢慢清算便是。”
说罢,潘雪儿挥了挥手,淡淡说道:“杨节级,咱们走吧!”
“走……?”
杨雄闻言,显然整个人有些发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石秀上前拉着杨雄的手,焦急的低声说道:“哥哥,走啊!”
“噢……走!走……”
杨雄闻言,愣愣的点了点头,当即同石秀一起,跟着潘雪儿大步流星的离开报恩寺。
而藏匿在暗处的戴宗和时迁,见他们三人顺利离开,便也从后堂,悄然遁去。
报恩寺众僧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杨雄石秀杀完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看着一具在一楼,一具在二楼,两具一丝不挂的血淋淋尸体,不由得满脸复杂。
……
在来报恩寺之前,潘雪儿便已经提前让戴宗备下辆马车。
出寺之后,直接坐上车便走,返回蓟州府。
车上,杨雄始终神情木讷,目光呆滞。
石秀则宽慰说道:“哥哥,那妇人和贼秃已经罪有应得,哥哥就不要难过了!”
“是啊!是啊!”
时迁也笑着说道:“那种水性杨花的淫妇,死了正好!哥哥何必伤感?”
杨雄闻言,随后看向时迁,脸色复杂的说道:“兄弟,你今日是故意偷了我娘子的衣物,将我一路诱骗到报恩寺的,对否?”
“正是!”
时迁闻言,点了点头道:“哥哥,小弟的本领,虽然不济,但轻功还算出色,先前在哥哥府上,便撞见了那淫妇与贼秃之间的奸情。”
“只是,如果直接将此事报与哥哥,一来怕哥哥不信,以为我挑拨离间,二来也怕惊动那妇人,被她做好应对的准备。”
“所以,被逼无奈,只能使用这种下作的招式,将哥哥一路骗到报恩寺去,亲自眼见为实了。”
杨雄闻言,点了点头。
潘雪儿随后介绍道:“杨雄兄弟,这位是我们梁山的弟兄,鼓上蚤时迁。”
“我先前见嫂子形迹可疑,与那和尚之间过分亲密,心中便有所猜测,之后就请时迁兄弟下山,帮忙调查。”
“却未曾想到,竟然意外撞破嫂子与那贼秃之间的奸情,让杨节级背上了人命官司,真是歉意万分……”
“金莲姐不必如此歉意!”
杨雄闻言,摇了摇头,自嘲般的干笑道:“若无金莲姐相助,我这顶绿帽子,还不知要戴多久。”
“每日花着我的银子,供那淫妇包养贼秃不说,以后或许还要遭那贼秃所害。”
“都怪我杨雄瞎了眼睛,竟然娶这等水性杨花的贱妇为妻。”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势必要遭江湖上的好汉耻笑。”
石秀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一脸担忧道:“哥哥,小弟认为,遭人耻笑,倒是事小。”
“相较之下,哥哥身上背了这等人命官司,更为棘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报恩寺虽然答应不报官,但也保不齐会自食其言。”
“而且,家中还有个潘公在,若是他见哥哥和那妇人都迟迟不归,必然会到报恩寺,打探情况。”
“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啊!”
杨雄闻言,也是叹了口气,一脸苦涩道:“石秀兄弟,你说得对!”
“我杨雄英雄一世,今日是真的走投无路,上天无地,入地无门了。”
潘雪儿闻言,缄默片刻,随后开口道:“杨雄兄弟,其实,你还有一条路可走。”
“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金莲姐,你是说上梁山吧?”
杨雄闻言,又是苦笑道:“不瞒金莲姐说,其实,我杨雄早就有上梁山落草,与诸位弟兄共襄大义之意。”
“只是心系家中娘子,不愿娘子跟着我背负贼名,所以才一直迟疑不定。”
“却没想到,我如此呵护她的声名,她却丝毫不知自惜自爱,干出这种败坏家风、斯文扫尽之事。”
“早知她这般无耻卑劣,我早就该一纸休书,将这贱人,逐出家门!”
说着,杨雄吐了口浊气,一脸淡笑道:“但现在,杨某已经无牵无挂,孑然一身。”
“加上背负了一条人命,今后肯定再吃不得官府的行曹刽子的衣饭。”
“杨某已经落魄至此,金莲姐仍不弃我鄙劣,愿意接纳我上梁山。”
“那我杨雄,还有什么好推脱的?”
“从今往后,杨雄愿做梁山一卒,为金莲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上品武将杨雄,亲密度上升一百点!】
【恭喜宿主,获得专属奖励——风流关索剑!】
听到耳边系统的提示音,潘雪儿的嘴角,也会死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欣然的笑意。
花了这么久时间,费了这么大的心力,总算是将杨雄给拿下了!
如此一来,蓟州府的梁山好汉,自己基本上就已经全部都拿下了。
总算可以动身,前往下一站了!
“时迁兄弟,调转方向!”
潘雪儿一时只见,意气风发,对着赶车的时迁,说道:“咱们不回蓟州府了!”
时迁闻言,不由得愣了愣,随后,一脸疑惑的问道:“金莲姐,那咱们到哪里去?”
“饮马川!”
潘雪儿闻言,咧嘴笑道:“那里还有很多兄弟,在等着我们呢!”
……
当日,深夜时分,汴京城内。
一名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悄无声息的现身于街头。
这名男子,身材黑矮肥胖,动作鬼鬼祟祟,斗笠下的一张脸,长得极为丑陋。
正是宋江!
宋江一路低着头,面对旁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遇上身穿官服,腰间胯刀的公人,便默默的绕着走。
就这么以低调到极点的姿态,一路来到汴京城最繁华的酒楼——樊楼。
“这位客官,您……”
伙计见了宋江这幅怪异的打扮,神情都显得有些古怪,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您是喝酒,还是……”
“找人!”
宋江十分机警地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才低声问道:“请问你们这里,可否有位姓秦的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