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
听闻此话,原本已经快要嗝屁的康福海,又直接医学奇迹般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王兄,那两个人都已经被我轰走了,你还逮着他们不放做什么?”
“你就帮我照顾好莲妃娘娘就成了,他们你就别管了哈。”
王渊的能力如何,康福海不要太了解。
如果他真的发狠起来一查到底,自己的两个徒弟,肯定是无处可逃的。
王渊:“……?”
看着康福海说了一句后,又“扑通”一声,重新躺下装死,王渊不由得满脸问号。
不是,哥们,你到底是死,还是不死啊?
……
这半个多月的风平浪静下来,原本已经让王庆稍稍放松警惕。
新上任的总管太监李桂五,却又离奇遇害,瞬间又让得淮西府上下人心惶惶,让王得庆陷入恐惧之中。
深夜,皇宫内。
王庆满脸忧心忡忡,背着手来回踱步,坐卧不安。
李助坐在一旁,手中端着茶盏,一口一口抿着茶水,神情阴晴不定。
“又死一个,又是太监……”
王庆不由得喃喃说道:“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群梁山贼寇究竟想做什么,为何偏偏就盯上了太监下手?”
“难道他们是想把我手下的太监全都杀光,让本王无人可用吗?”
李助闻言,淡淡说道:“大王,贫道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哦?”
王庆闻言,急忙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这半个多月以来,你一直都让禁军日夜巡逻皇宫,四处搜查梁山贼寇的踪迹,却连梁山贼人的影子都没能抓到。”
“而眼看着我们都已经放弃对他们的抓捕,他们却再次动手,打草惊蛇又让我们有了防备。”
“梁山贼寇既然如此神通广大,为何不去杀你,也不来杀我,而非要执着于对太监动手呢?”
王庆闻言,摇了摇头,道:“这个,本王也想不明白!”
“大王再请试想,这两次的事情,都是出在莲妃娘娘的莲华宫。”
李助继续说道:“而且,这两名公公,都是在去召莲妃娘娘前来侍寝之时,便意外遇袭身死。”
“如果此事和莲妃娘娘没有关系,那是不是有点儿太巧合了吧?”
听闻此话,王庆不由得陷入缄默,神情无比复杂。
他虽然心中喜爱莲妃,对她多有庇护,但是更看重他自己的性命。
如果这个莲妃,与梁山贼寇暗通,意图取他性命,那他岂不是防不胜防?
“那依李先生之意,本王应当如何?”
李助闻言,回答道:“在下建议,立刻将莲妃娘娘请到皇宫软禁起来,并趁机将她手下的丫鬟和太监们,全部都抓到大牢审讯。”
“这两次命案,都未能够从她的身上找到证据,证明莲华宫上下的仆人们,肯定都已被莲妃买通,和她沆瀣一气。”
“而这些太监和丫鬟之中,只要有一个熬不住拷打,将莲妃供出来,那便真相大白。”
“到时候,大王按照律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便是!”
说罢,李助又补充道:“大王尤其注重要查的,就是那首领太监康福海。”
“康福海此人在宫中,听说他入宫之前,还曾在武场学过拳,有一些功夫在身上。”
“如果李桂五和秦德盛的死,与莲妃娘娘有关,那这其中必然有康福海相助!”
王庆听到李助这话,缄口不言,心中有些挣扎和犹豫。
一方面,他对莲妃确实非常看重。
自己的皇宫之中,自段三娘以下,都是一群畸形女子,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莲妃不仅是唯一一个正常女子,而且伶牙俐齿,冰雪聪明,颇得他的喜爱。
况且,直到现在,自己连摸都还没摸过她一下。
如果就这么傻了,实在是太过可惜。
另一方面,王庆也确实是惜命,怕死。
他担心莲妃和梁山贼寇暗通,下一个就要取他的人头。
圣战马上就要开启,自己很快就能够成为主宰苍生的王。
如果这种时候,因为女人而死,那可就亏大了。
王庆的心中,挣扎了一阵,终究还是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沉声道:“好!”
“传令,将莲妃召入大殿,将莲华宫的所有奴仆丫鬟们……”
“大王且慢!”
王庆正要传令,远处传来一声洪亮的大汗。
他和李助同时转过头定睛一看,正是身披盔甲的王渊,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走进来,单膝跪地,抱拳振声道:“罪将王渊,见过大王!”
“罪将?”
王庆面露狐疑,道:“王渊,你有何罪?”
王渊随后说道:“罪将奉大王之命,镇守莲华宫,护卫莲妃娘娘周全。”
“但是昨夜,贼人来犯之时,罪将却未能够及时赶至宫中相护,致使康公公为护主重伤,李公公为护主身死。”
“罪将疏忽失职,故而特来向大王请罪!”
听闻此话,王庆思忖片刻,沉声问道:“王渊,你是说,昨天夜里面,确实有贼人潜入莲华宫,袭击莲妃娘娘?”
“正是!”
王渊点了点头,一脸笃定道:“据莲华宫的宫女所说,那两个贼人身手了得,穷凶极恶,潜入院中之后,便直闯莲妃娘娘的寝宫。”
“负责传召事情的李总管,以及莲华宫的首领太监康福海,便直接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与贼人搏斗。”
“李总管护主心切,当场被贼人勒死,幸而康福海有些功夫,才稍稍拖延住贼人,直到我等禁军冲进宫中,将贼人惊走。”
“现如今,康福海也身负重伤,正在莲华宫中养歇,听说受伤不轻,吃了好几服药都不见好转,还不知生死如何。”
王庆默然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道:“好!本王知道了!”
“王渊,梁山贼人历来诡计多端,此事不是你的责任,你就带领弟兄,继续守好莲华宫便是。”
“此外,莲华宫首领太监康福海护主有功,赏他黄金百两,锦缎十匹,并请御医为他疗伤。”
“就这样,你且去吧!”
“罪将拜谢大王!”
王渊磕头谢恩,随即起身离开。
待到王渊走后,王庆面露轻松之色,如释重负的出了口长气,笑了笑说道:“李先生,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