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干正把云飞扬心理给猜了个准。
云飞扬还真不准备听莫尔干的,他正准备等莫尔干离开,就搞事情。
不过,云飞扬他当然不可能傻乎乎地表现出来。
他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把莫尔干忽悠过去,等对方离开了之后,云飞扬的注意力才落到了拉达里的身上。
没错。
云飞扬准备利用这个空挡,直接把这个隐患给解决掉。
拉达里察觉到云飞扬视线落到他身上,顿时眉头一皱,他可不相信云飞扬会无缘无故地看他。
他戒备地注视着云飞扬,警惕道:“你最好别有什么小动作,不然一会莫尔干统领回来可不会放过你的。”
云飞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脚下迈出两步,不管对方戒备的神色,靠了过去,压低声音道:
“想用一个不在的莫尔干吓住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拉达里面上戒备之色愈加浓重,云飞扬这话中的意思,已经是相当危险了。
他皱紧眉头,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这你都听不懂吗?拉达里,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把你这个隐患放任不管吧?”云飞扬压低声音,冷笑着继续道。
“你……”拉达里心头一跳,他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意味,整个人下意识地向后退开了一步,并把腰间弯刀抽出了一大半。
可是,这个时候拉达里想退,却是已经晚了,而他抽出弯刀的动作,更是正中云飞扬下怀。
云飞扬面上冷笑到冷酷,目光一闪,露出一抹厉色,大声呵斥道:
“拉达里,你既然敢动手,那就不要怨我了!”
开口的同时,云飞扬手直接朝着拉达里手上一点,一股内力瞬间爆发,直接打掉了他抓着弯刀的手,从拉达里手中夺走了弯刀。
拉达里直接就懵了。
毕竟,莫尔干刚才离开之前,可是特意警告了他们,不要搞事。
莫尔干这才离开不片刻的功夫,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云飞扬就违反了。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拔刀到底是多么的愚蠢。
尤其是,他还没有把握住自己的弯刀。
这不是给云飞扬递上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了吗?
看着那属于他的弯刀挥来,拉达里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下意识地就像要往地上一滚,躲掉云飞扬的攻击。
但是,云飞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怎么可能会让拉达里躲掉呢?
还没等拉达里来个“驴打滚”,云飞扬手中的弯刀,便已经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直接在胸膛上捅了对穿。
而云飞扬这还没有完,手中弯刀还猛得转了两圈,确保完全破坏了拉达里的心脏。
拉达里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那给他来了个对穿的爱刀,眼中满是不甘。
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而且还是无比愚蠢地死在自己的刀下。
可是拉达里蠕动了嘴唇,一大口鲜血夹杂着内脏的碎块便吐了出来,根本说不出任何话来。
接着,拉达里只感觉眼前开始发黑,他最后目光死死盯着云飞扬,带着满腔的不甘,就这么倒了下去。
云飞扬抽出了拉达里胸膛里手中的弯刀,啧啧一声,开口道:
“这柄好刀,可真浪费啊……”
到了这时,周围那些北莽之人,才从眼前的惊变之中回反应过来,一个个抽出了腰间弯刀,围了过来。
这些北莽人虽然人多,但云飞扬只是扫了一眼便确定,这些家伙挡不住他。
不过,云飞扬他却也没有继续动手,目标已经达成了,眼下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再怎么说也要等他拿到解药再说。
他松开手中抓着弯刀,任由其插在拉达里的身上,摊了摊手,开口道:
“各位不要误会,刚才可不是我先动手,是这家先动手的好吧。”
周围的众人一愣,他们刚才距离云飞扬和拉达里二人不是很近,加之二人说话声音很小,根本没有听到,他们刚才说了些什么。
不过,在他们的视角之中,倒确实是拉达里先动刀的。
眼下他们一听云飞扬的话,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毕竟云飞扬可是他们家主人点名要见的人。
最后还是其中一个看上去地位稍高一些的护卫,开口呵斥道:“不用你说,一会莫尔干大人来了,自会有决断,现在你就老实呆着!”
云飞扬眉头一挑,没有理会这护卫的话。
一时之间,现场的情况便僵持住了。
不过,没有过多长时间,现场微妙的气氛就被一道声音打破了。
“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刚刚离去的莫尔干,此刻从主院之中出来了,眉头微微一皱,目光有些不解。
而听到莫尔干的声音,周围那些北莽护卫,瞬间就让开了一条路。
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倒在地上已经死透的拉达里。
莫尔干的目光一凝,脸色终于出现了变化,注意力瞬间就集中到了云飞扬的身上,冷声道:
“我刚才好像说过,不要给我搞事吧。”
虽然云飞扬是主人点名要见之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肆无忌惮。
云飞扬眉头微动,眼下被莫尔干盯上,他只感觉对方好像一个苏醒的凶兽一般,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之气,出现在了他的鼻尖。
不过,云飞扬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的目光直接迎了上,复述方才的说辞,冷声道:
“是拉达里先动得手。”
莫尔干听到这话眉头微皱,没有继续问云飞扬什么,而是把视线落在了周围其他护卫的身上,开口问道:
“刚才是拉达里先动手的?”
云飞扬对于莫尔干的选择没有什么意外,不相信他的话,实在是太正常了。
就算是询问其他人,他也是一点也不慌。
毕竟,周围其他人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在其他人眼中,就是拉达里先动手的。
而周围众人还沉浸在,云飞扬竟敢与莫尔干直视一事之上的震惊中。
毕竟,莫尔干刚才是真生气,而他们可太清楚对方生气时,有多骇人。
他们之中大多数,甚至连直视对方的勇气都没有。
云飞扬一个瘦弱的中原人,竟然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