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冲叫嚣着离开客栈后,宋启明向陈寅递眼色,陈寅立刻就跟上了刘冲。结果发现刘冲并没有纠集帮手来报复宋启明,而是直接去了知府衙门,直到陈寅回客栈,刘冲都没从知府衙门出来。
刘冲去报官了?
有这种可能。
但宋启明觉得,刘冲来请自己“吃饭”的原因,很可能和泰安知府康庆明有关。
为什么可能和康庆明有关?
因为这件事太巧了。自己和康庆明颇有渊源,一个不认识的人态度嚣张的来请他吃饭,吃了瘪后立刻去找康庆明。
康庆明和红伊居的关系,李慕青和红伊居的关系,还有李慕青和康庆明的关系,三个人的关系放在一起,错综复杂,很令人无限遐想。
宋启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有趣,迫不及待想去红伊居,证实一下,想见自己的是不是就是当初在潮州花船上,让他惊艳的那个女人。
日落黄昏,宋启明带着陈寅来到了清水河。
清水河岸边的路上有很多轿子,一艘艘花船停靠在岸,船上的姑娘们衣着轻薄,身段妙曼的在岸边招揽客人,莺声燕语,袅袅娜娜,令人目不暇接。
经过打听,宋启明找打了红伊居花船。
红伊居没有停靠在岸,而是停在了河道中心,船上的灯笼已经亮了起来,但在船上却看不见一个姑娘。
岸边停着三个轿子,坐轿子的人非富即贵,他们都是来红伊居找乐子的,在得知红伊居今天不营业后,便失望的离开,然后又兴致勃勃的去其它花船了。
红伊居的船夫在岸边,见到宋启明主动上来作揖问候:“请问是宋公子么?”
“是。”
“我是奉命在此等候,接公子上船的。”
宋启明点头,说:“谢谢。”
“公子不必客气,请上船。”
乘坐一条小船,很快来到了花船下面。
伊人居这条花船长约三十多米,宽十多米,分上下两层,十分气派,除了红色灯笼,还挂着很多红色幔布,幔布随风飘扬,别有一番风情。
宋启明登上船,两个五官精致的红衣女子从船坞中出来迎接,其中一个说:“欢迎宋公子,我家小姐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红衣女子前面带路,陈寅也想跟着,被另一个女子拦下。
宋启明示意陈寅没关系,让他在外面等候,然后自己进了船坞。
在红衣女子的带领下,宋启明来到了二楼,二楼没有分隔房间,是一间宽敞的屋子。
一个妙曼多姿,红衣翩翩的女子正在静候他的到来。
宋启明看清楚多方的样貌后,先是一愣,然后又会心一笑,说:“果然是你。”
没错,和宋启明猜的一样,等自己的女子就是在广东潮州遇见的殷素素。
五年过去了,她美的还是那么不可方物,脸上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不但没有,反而让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宋公子多年不见,还是那么一表人才。”
女衣侍女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宋启明坐在摆放着酒菜的桌前,说:“素素姑娘也是风采不减当年。”
殷素素款款坐下,给宋启明倒酒说:“自广东一别,妾身时时想起公子,今天在李掌柜的安排下,能再一次见到宋公子,心中十分欢喜。”
“你是怎么认识李慕青的?”
殷素素嫣然一笑,说:“正通商行的生意涉及很广,特别是青楼生意十分红火。我经营了几家青楼,结果被李掌柜看中了,起初李掌柜是想把我的青楼接过去,可经过几次接触后,李掌柜觉得如果我能加入正通商行,对双方都是一件好事。”
“这么说,你现在也是正通商行的一员了?”
“妾身能不能成为正通商行的一员,还需公子的认可。毕竟,根据正通商行的制度,有新的合伙人加入,必须经过你和七爷的认可。七爷我已经见过了,他是同意的。现在就差宋公子点头了。”
“李慕青给你开的条件是什么?”
“我加入后,正通商行旗下所有的青楼生意归我管,除了酬金每年还能拿青楼总收益百分之五的分红。和商行其他生意的负责人一样。”
“正通商行成立五年来,除了最开始的几个,还没新增加过合伙人,这件事必须慎重。”
殷素素把酒杯递到宋启明面前,说:“公子是信不过我的能力么?”
“能力可不是嘴上功夫,必须有实实在在的东西。”
殷素素挨到宋启明面前,对他吐气如兰,柔声说:“妾身不就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宋启明体内躁动,雌性激素猛增。
“宋公子,年纪轻轻就成了正通商贸的幕后大老板之一,正通商行的生意我查过,每年挣的银子,用这艘花船都装不下。说公子现在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公子有才华,有相貌,更有花不完的金山银山,试问那个女人不喜欢,不倾慕呢?”
“你喜欢我?”
“是男人我都喜欢,因为我挣的男人的钱。不过我对宋公子的喜欢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殷素素媚眼如丝,示意宋启明把酒喝了。
宋启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满口溢香,好酒!
“我对宋公子是钟情。”
“素素姑娘,你不要把应付别的男人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没有用的。”
“公子不是常人,我岂敢轻待。”
“那你准备怎样招待我?”
殷素素的手轻柔的搭在宋启明肩上,附耳低语:“只要公子同意我加入正通商行,妾身从今以后就是你的。”
宋启明心头乱跳,可很快又平复了下来,说:“你不会也是这么说服七爷的吧。”
“绝对没有,不信公子可以验证。”
“如何验证?”
殷素素调笑说:“我虽是风尘女子,可一直是处子之身,公子只要跟我一夜欢愉,便可验证我的话是真是假。”
宋启明看着眼前这位标志的美人,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这是在邀请自己睡她呀!
睡?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