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孩子的父亲是什么身份,宋启明还真想见见那位让京城名妓苏小白一见倾心的男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和才华。
可既然苏小白有意隐瞒不说,他也不好过分追问。
人参、白术、茯苓、炙甘草、熟地、当归、白芍、川芎、炙黄芪、肉桂共。这是宋启明开的药方,十味药熬汤,即使俗称的十全大补汤,有很强大的温补气血作用。
在房间又和苏小白谈了大概一个时辰,他们才结束了打茶围。苏小白有意给宋启明介绍一位姑娘共度良宵,但被宋启明拒绝了。
从苏小白的房间出来,宋启明找到了林远的包房,此时林远正和两个姑娘喝酒猜灯谜,说黄段子,嘻嘻哈哈好不快活。
古代男人为什么爱去青楼?除了美色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可以和有才有色的女子插诨打科,家里的妻子相夫教子可以,但是太正经了。
见宋启明来了,林远立刻招呼他说:“启明兄,你可羡煞我也。”
宋启明坐下,笑着说:“你也不错,有两个美女相陪。”
“她们那能和苏小白相比,来来,快给我说说,你和苏小白都说了什么。”
接下来两人边喝酒边说笑,在倚红楼喝了一晚上的酒,直到第二天“禁宵”令结束,两人才离开了倚红楼。
宋启明有些醉意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馆,在医馆一觉醒来,现已经是到了中午。
他把苏小白的药方交给照顾萧十三的小武,让他按方抓药熬成汤药,每天早晚给苏小白送两次,安排妥当后就出了医馆,去了葫芦巷9号院。
在葫芦巷9号院,宋启明见到了苏小白的贴身侍女翠儿,还有生病的孩子。说明来意看了孩子,发现孩子问题不大,只是因为积食导致的呕吐和哭闹。
婴儿积食不能用药,只要平时多注意一些方式方法即可避免。俗话说“要想小儿安,三分饥和寒”。意思是说要想小儿不生病,就不要给孩子吃的太饱、穿的太多。
把一些注意事项告诉翠儿,并留下医馆的地址,告诉翠儿今后孩子有什么不适都可以去找他,便离开了葫芦巷。
时间一晃就是七天,医馆里的药材和人员都已经配备齐全,宋启明也选定了开业的日子。
古代的开业习俗宋启明不大懂,就委托给了林远准备,他则开始给店里的伙计培训,伙计又五个都是小武从“杆子帮”找来的,各个年轻机灵,其中有三个还会识字,写字。
宋启明的培训,其实就是讲一些规矩和各个岗位的注意事项。三个识字伙计放在药房,一个放大厅当迎宾,相当于现在医院中的“医导”,还有一个放在后院负责煎药。小武负责收钱,并协调各种工作。
找来的五个人之前是在街上讨饭的,如今管吃管住,每月还有工钱拿,各个是喜不自胜,对宋启明感恩戴德。
转眼又是十几天,终于到了宋启明医馆开业的日子。
鞭炮、舞狮队、大红灯笼,可谓热闹非凡。
前来祝贺的人也非常多,并不是宋启明在京城闯出了多大的名气,而是王承恩也派人送来了一份贺礼,所以很多京城很多攀附权贵之徒,即使不认识宋启明,也纷纷来道贺,只求混个脸熟。
一时间可谓是宾客盈门,不过所有人在看了宋启明的医馆后,心里都有一个念头:这是医馆吗?如此别致还是第一次见,不愧是宋乐山的儿子,果然与众不同。
热闹喜庆的开业仪式宋乐山并没有来参加,借口是有公务在身。宋启明心里明白,宋乐山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想给他站台,以免授人话柄,被人说成是借此敛财。
可与热闹的开业典礼相比,令人尴尬的是医馆开业五天,居然没有一个患者前来问诊。即使偶尔有人进了医馆,也只是探头探脑的观望一翻,然后又像避瘟疫似的立刻离开。
要不是宋启明不靠医馆吃饭,非给急死不可。
这天上午又是一个病人没有,小玉有些沉不住气了,问:“启明哥,为什么我们医馆没人来看病?”
“患者看病都喜欢找自己熟悉的郎中,我们刚开业还没口碑,没人来看病也正常。”
这话虽然有几分道理,可宋启明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新开的医馆病人少可以理解,但五天时间一个患者都不来,甚至连问的人都没有,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大问题。
小玉忧心的说:“没有患者,医馆又养这么多人,怎么经营下去啊。”
“济世堂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治病救人。”顿了顿,宋启明又说:“放心小玉,一定会好起来的。”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非常失落,他决定到街上透透气,也顺便看看其它诊所的情况。
在同一条街上距离不足百米的地方,就有一个医馆叫乐善堂。
在开济世堂之前,宋启明对乐善堂有过调查。乐善堂在这条街上已经开了十多年,掌柜姓刘,叫刘乐,今年四十多岁,三代行医。
宋启明假装路过乐善堂,眼睛下意识的往里面瞟,可以看到有五六在排队等看病的患者,大厅里抓药的也有七八个人。
这时一个满面愁容的中年男人从乐善堂里走了出来,宋启明上前搭讪问:“这位大哥,刚从乐善堂瞧完病?”
“是呀。”
“乐善堂的刘医生,医术怎么样?”
“你问这干什么?”
“我最近胸口有点闷,找了好几个郎中都没好转,听说刘医生医术不错,所以就过来瞧瞧。”
“刘医生医术不错,被人们称为‘刘圣手’,只要经他手的病人,都能给看好。”
“刘医生医术那么高明,你瞧完病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说:“我老娘得了风寒,吃了刘郎中的药后身体逐渐好转,这次是想再给老娘亲抓几味药,可没想到药材涨价了。唉,我身上带的钱不够,只能回家去借点。”
药材涨价的事宋启明也知道,最近边疆战事频发,很多草药要运往边疆,导致民间草药价格几乎翻了一番。
宋启明说:“那边有个新开的济世堂,听说药材很便宜,你可以去抓药。”
中年男人立刻摇头,说:“不去,不去,去济世堂看病抓药那不是让我害老娘的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