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此时一脸阴沉的在赵国的朝堂之上,堂下跪满了王宫的奴仆和侍女,还有一众内卫。
“本将军再问你们一遍赵文王在哪儿?”赵德的声音比他的脸还要阴寒几分,他第一时间攻入王宫,但是却连赵文王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这如何不让他恼火,这要是让赵文王跑了,岂不是坏了军师的大计。
满堂的侍卫仆役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赵德怒极反笑“好!好!好!既然你们不想说,那本将军就杀到你们说话为止!”
“来人,给本将军一个一个问,一个一个杀!知道问出下落为止!”
“尊令!”
赵德的漠北军很快走上前两个军士,那两个军士恶狠狠的走到一个宦官面前问道:“赵王在哪儿?”
“不……不知道……”
“噗呲”不等那宦官还有第二句话,便是一刀砍去,瞬间脖颈处的鲜血喷溅而出,淋了那两个军士和周围人一身,身边的那些仆役何曾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惊叫一声,瞬间尿骚味弥散开来……
那两个军士皱了邹眉头,走到第二人面前同样的问题:“赵王在哪儿?”
那侍女全身颤抖,嘴唇哆哆嗦嗦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终于在这军士的威压下昏死过去,那两个军士面无表情的便是一刀,又一颗人头滚落,这强烈的血腥和视觉冲击,让周围的仆役侍女直接吓死了几人。
这时带队搜查的阿卞突然跑了进来,看了一眼堂中血腥的一幕,很快便移开了视线,然后伏在赵德耳边说了句什么,赵德双目中露出喜色:“当真?”
“将军放心,小人绝不会抓错的!”阿卞拍着胸脯保证!
“哈哈!那就好!走吧,去看看!”赵德带着手下的副将便要走,副将问道:“将军这些人怎么办?”
赵德转脸看了一眼这些绝色的侍女,还有唯唯诺诺的宦官内卫们,眯着眼睛说道:“女人送到军中充作军中玉壶,宦官和内卫全部羁押,暂且充作仆役!”
“是!”
很快就在赵德离开后,这些堂中的人便被人分开带走。
赵德跟着阿卞的脚步很快来到王宫的勤政殿,此时勤政殿中被押着两个人,一个黑衣的老者,一个一身宦官装束的男子。
阿卞将赵德引导到了前面,然后对赵德说:“将军,这便是我们的赵王!”
赵德虽是一等一的勇将,但是被赵华琛提拔于漠北,出身卑贱,说到底也只是个家臣,还从来没有见过赵王,如今看着赵王身穿着宦官的衣服,不禁有些好笑:“这就是赵王?你没有弄错吧!”
“不会错的,将军!”阿卞胸有成竹的说道,赵德哈哈大笑:“我赵国的君王什么时候成了宦官了?真不愧是赵王啊,果然能屈能伸!”
“你放了寡人,寡人封你做大良造如何?让你成为我赵国的王公,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赵文王殷切的看着赵德,赵德听闻此话更加的哈哈狂笑起来,身边的副将和阿卞也哈哈大笑起来。
赵德玩味的看着赵文王微笑着问道:“末将多谢大王封赏,可是末将手下有着这诸多兄弟怎么办呢?”说着这话赵德指了指身边的诸多军士。
赵文王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说道:“都封赏,都封赏,全部奉为王侯!世袭罔替!”
“哈哈!听到了吗?弟兄们,我们赵王封赏尔等为王侯呢!你们还不快谢恩!”
“哈哈!多谢陛下隆恩!”
“多谢陛下封赏!”
这些军士谢恩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不过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这谢恩中的戏虐,赵文王也跟着哈哈傻笑起来:“诸位爱卿免礼,免礼,赵爱卿,快给寡人松绑,寡人这就拟写封赏诏书……”
“哈哈哈!您若是赵王,那我就先太上王了!你居然敢冒充我赵国之主,你该当何罪?”
赵德突然双眼一瞪,大吼一声,吓得赵文王一个哆嗦,不光是他,就阿卞也是一愣,明明自己已经和这位赵德将军说的很清楚了,这就是赵文王啊,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不是呢?
“赵将军,这就是赵王啊,小人不会认错的!”阿卞连忙解释道。
赵德转过脸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卞小声说了一句:“看来你不够聪明啊!”旋即,不等阿卞反应过来,赵德一刀将阿卞砍翻,阿卞瞪大了眼睛,至死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儿?
“你居然敢伙同此贼冒充我赵国之主,居心叵测,该杀!”
“该杀!”
周围的军士应和一声。
“你……你们……”赵文王大骇,因为恐惧变得慌乱的心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反而冷静下来,也不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想要让赵德倒戈的想法了。
最后赵文王怨毒的瞪着自己身边同样被绑着的黑衣老者“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和他们做的局!你们该死!该死……”
“哼!冒充大王,胆大包天,按照我赵国律令,可当场斩杀!”
“哈哈哈!来啊!寡人还怕你们不成,来啊!哈哈!寡人的今天就是他赵华琛的将来,看着吧,总有一天,他赵华琛也要像寡人一样……哈哈哈!”
赵文王陷入了疯狂,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彻底的失去的理智,一会哭,一会笑的发起疯来。
“侮辱我主,罪加一等,想死?本将军成全你!”
赵德挥刀便砍,赵文王的声音戛然而止,人头滚落,一代赵国君王,便如此死去,与凡人并无二样。
赵德将穿着宦官衣服的赵文王斩首之后,转脸看向黑衣老者
“若是本将军没有猜错的话,阁下便是智伯吧!”此时的智伯因为长久不见阳光,不管更加的苍老,更是浑身的肌肉萎缩,加上满脸,满身的伤口,显然是命不久矣!
“将军,军师的大业已成,老朽的任务完成了……”智伯欣慰的看着赵德,赵德有些不忍,亲手扶着智伯有些欲言又止,三缄其口。
智伯看着赵德眼神中的怜悯和犹豫,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将军不必为难,老朽已经不行了,老朽更是知道军师的意思,放心吧!这条命是当年军师救下的,我智家更是因为主公,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这一切本就是主公的恩赐,如今也算是换了主公和军师这一世的恩情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在老朽没有辜负了主公的重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