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可思议,但是大有可能!
既然陛下都和他说出了这些话了,那么心里面分明有所决定,并不是因为他的话语爱有所改变,只是判断一下自己的态度。
都不符合陛下的心意,那么他的小命就难保了。
如果符合,或许会有一条生路。
毛骧强装镇定,回道:“传说有哪吒,生而圆球,人人以为是妖孽,却辅姬昌成就伟业。其实妖孽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是不是归心于己,归心则助力,他意为麻烦,并不难抉择,既然称呼生生父母为爹娘,许是未喝孟婆汤,无论怎样,皆为自己人,多加亲近为上策!”
朱元璋看着刺眼的阳光,眯了眯眼,沉默良久。
“好了,跟咱走!”
朱元璋忽然说了一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毛骧紧跟着,不一会来到一间屋子,
朱元璋进去坐着等着,也不说话,毛骧心里忐忑,不知道陛下搞什么,也只能站着等着。
沉默厚重地笼罩了整个房间,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朱元璋坐在雕花木椅上,目光深邃地望着面前的空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他的面部表情平静,让人难以捉摸他心中的思绪。
毛骧站在朱元璋旁边,双脚微微分开,站得笔直,但内心的不安却如同潮水般汹涌。
他的双手自然下垂,手指轻轻交握在一起,不自觉地表现出一种紧张的状态。
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瞥向朱元璋,试图从帝王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线索,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时间仿佛在这间屋子里凝固了,朱元璋依旧保持着初入屋时的姿态,没有一丝变化。
而毛骧的心情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越来越沉重,他不明白朱元璋为何召他来此,又为何不说话,只是让他站在那里等待。
毛骧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小的汗珠,他不由自主地调整了一下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知道,作为臣子,他必须保持耐心和尊敬,不管陛下要让他等待多久。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吓了紧张的毛骧一跳,他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朱元璋却不意外,他的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刻的到来。
他淡然开口,“进来。”
随着阳光倾泻进屋内,几个侍卫抬着两个麻袋进来。
阳光与阴影交错,映照出麻袋粗糙的表面和不规则的褶皱。
毛骧看着麻袋,心里一阵阵奇怪。
麻袋的形状看着像人,但却没有一丝动静,不知道会是谁,或许是死尸。
侍卫们将麻袋轻轻放在地上,然后放下一个包裹,迅速退了出去,恭敬地关上了门。
屋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朱元璋和毛骧以及地上的两个麻袋。
朱元璋站起身来,走到麻袋前,用脚轻轻踢了踢其中一个。
麻袋摇晃了一下,扭动起来,是活的。
他转向毛骧,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毛骧,你猜猜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毛骧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不敢贸然猜测。
他摇了摇头,“臣不知!”
他的好奇心却被彻底激起,眼神紧紧锁定着那神秘的麻袋。
朱元璋见状,微微一笑,弯下腰,伸手抓住麻袋口的绳索,猛地一拉。
随着绳索的松开,麻袋口散开了一些,露出了里面的内容。
毛骧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昏迷的人,他们的眼睛和嘴巴被布条封住,双手反绑在背后。
看到这一幕,毛骧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一个是郭惠,另一个是寻找不到的道衍。
朱元璋重新坐下,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毛骧的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了,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去把这两人解开。”
毛骧领命,迅速而小心翼翼地解开了绳索,释放出了被束缚多时的两人。
他们的身体缓缓倒下,肌肉因长时间的绷紧而显得僵硬。
毛骧然后站到一边,保持着警觉的姿态,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郭惠眼前重见光明,她的眼睛在适应了光线后,看到了眼前两个男人。
她的脸上露出了震撼的表情,显然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与他们重逢。
她快速地扫视了一下旁边的人,当看到道衍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意识到有些事情被发现了。
道衍同样看了看周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定。
他仔细观察着郭惠的神情、一旁的毛骧和房屋的布局,心中渐渐明白了眼前之人多半就是陛下了。
“阿弥陀佛!”
他默念佛号,脸上却并没有露出紧张的神色,反而显得更加从容。
朱元璋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中对和尚略微赞赏。
宠辱不惊,淡然处之,不说别的,心态可以啊!
朱元璋微微一笑,准备诈上一诈。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郭惠,道衍,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郭惠的嘴唇微微颤抖,不知道在想什么。
道衍则保持着沉默,淡笑依然。
朱元璋似乎早已掌握了全局,现在只是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毛骧则站在一边,心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衍看了一眼郭惠,坦言道:“不知道陛下要贫僧说什么,贫僧并不明白,还请陛下直言!”
朱元璋眼神一亮,有趣,真不愧是知道未来的女儿找的人。
他表面确实面容越发沉凝,宛若倾倒的大山。
“你们和我女儿的事我全都知道了,莫非道衍大师还想狡辩什么?欺君,可是死罪!”
郭惠已经有些反应过来,造反那绝对不能承认,那绝对触及逆鳞,说了都得死。
但是该怎么说,她有点懵,怕和道衍说的不一致。
道衍面对死罪二字依旧淡定,浅笑道:“贫僧参悟佛理,学习道家之路,欲寻天道暗示之真理,故逃之。至于欺君,贫僧乃出家人,不打诳语,又怎来欺君?诸多罪过,陛下一言可断,一命而已,何须如此!可怜女施主,为贫僧一己之私,危及性命,实乃贫僧之过也,阿弥陀佛!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