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一干人就这样离开了大梁的地界,来到了西魏的蓝田关时,一群西魏骑兵堵在了梅长苏的面前,领头的骑兵队长问梅长苏
“来者何人?”
梅长苏道
“大人,我是梁国的翊前将军林殊,现在带着家室还有引信投靠你们。”
那骑兵长官抱拳,说
“将军!你们需要留在蓝田关,待我回关向上级禀报后...”
独孤流光打断道
“不用禀报了!”
独孤流光从衣服里掏出一件由独孤信证明自身身份的关文,她交给骑兵长官,告诉他
“我是独孤流光,当今大将军独孤信的妹妹!”
骑兵长官识货,他一接过关文,关文上面有宇文泰的大印,显然大丞相的大印不能外传也不能仿制,这一看,赶紧把关文收起来,道
“是大夫人呐!小的不识抬举,将军,入了长安,要将武器收起来。”
梅长苏问
“你认识韦孝宽吗?可以的话,找个驿差告知韦孝宽,我们要进入长安了。”
骑兵长官“当然可以!来啊!给将军写封信,给宜州刺史韦将军!”
梅长苏“他在宜阳?”
骑兵长官“呃...将军,您要去宜阳?可是,宜阳已被攻下,韦将军正在组织兵力反攻。”
梅长苏“对,我要先见他,再去做别的事情。”
韦孝宽驻守宜阳城外,梅长苏等人去找韦孝宽,本想着韦孝宽能开心迎接,但是韦孝宽已经无法再去迎接独孤流光和梅长苏的到来了,一件更加棘手的事情,摆在他的眼前。
车勒归喝的酩酊大醉,他跑到韦孝宽面前大发雷霆
“孝宽!干嘛还不打!再不打,我这个活人,得被酒憋死了!”
韦孝宽说
“叔叔呀,这现在,不能打啊!要是出击,那是以卵击石,我听说有个叫做牛道恒的人,他天天带着兵马还有钱粮来收买边界的百姓,背后又有段琛还有尧杰的帮助,可谓是锋芒正盛!他这么干,就是在引诱我们出战,不可以轻易出击。”
车勒归拍着桌子“哎呀,孝宽,要是再不出击,宜阳可就打不下来了呀!”
韦孝宽道
“宜阳必须得打下来,这里的地势我勘探过了,都是平原,如果强攻,高军一定倾巢出动。我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我担心啊,我现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取得优势。”
韦孝宽皱起眉头,他拿笔的时候一不小心把笔给打翻了,笔掉到地上,沾了点墨汁,书童来到韦孝宽身边,把笔捡起来,韦孝宽笑道
“哈哈,我想到办法了!”
车勒归“什么办法?”
韦孝宽道
“既然牛道恒天天来边界袭扰,那他肯定会亲自来办事,既然他亲自来办事,肯定就有他的手迹,我要伪造他的书信,让段琛和尧杰怀疑他!”
韦孝宽又说
“可是,这笔迹,怎么得,很麻烦啊,我不能亲自出马,高军已经知道我长什么样了,军中也没有合适的人手...这...”
一位胡子拉碴的将领进入了营寨“我要见韦将军!我要见韦将军!你们都让开!”
韦孝宽“嗯?怎么回事?”
韦孝宽走出营帐,只见两名卫兵拦着蒙挚,韦孝宽没见过蒙挚,但是听梅长苏形容过蒙挚的外型,喝的大醉正想打架的车勒归跑出营帐,还没等韦孝宽调停,他推开卫兵,指着蒙挚道
“哟喂!你!放肆!这么不讲礼貌,我要和你战个三百回合!”
蒙挚见韦孝宽就在车勒归后面,韦孝宽都还没来的及调解,但是看车勒归要和蒙挚打一架,韦孝宽大笑起来,拿起水壶,坐在一边的石椅上,看起了热闹。
蒙挚“唉!韦将军,你?”
蒙挚不得不和车勒归打起来,俩人打的难解难分,打了得有七八十个回合都没有分出胜负,韦孝宽突然跳到俩人中间,双手握住蒙挚和车勒归,用尽力气把俩人掰开,蒙挚和车勒归这才清醒过来。
韦孝宽道
“行啦!虽未见面,但似是故人来嘛,车勒归是我姐姐的护卫,蒙将军,你是我姐夫的护卫嘛,今天有幸看你们打一架,真是痛快,果然都是虎将!虎将啊!”
蒙挚松开手,他大笑起来,车勒归也大笑起来,大家不打不相识,韦孝宽问
“怎么?林将军要来见我?他可是大梁的翊前将军啊,跑到这来,岂不是投敌叛国之举?”
蒙挚说
“我家督对靖王失望至极,遂来投靠宇文大丞相,家督说过,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可是眼下靖王做的事情哪一个是为了天下人呢?他只不过是沾了昭明太子的光而已!”
韦孝宽笑道
“好!好一句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什么南朝北朝?那不都是中国吗?但是!得天下人心者可得天下,此乃古今之道。”
梅长苏来到了韦孝宽的军营中,韦孝宽在此摆好宴席,不过宴席的口味不大诱人,都是些干粮果子之类,独孤流光见到了韦孝宽,韦孝宽笑道
“哈哈哈,哎呀,姐姐呀,义弟这些年,可真是想念姐姐。”
梅长苏给韦孝宽抱拳,道
“孝宽,如今,林殊叛国投敌,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林殊呢?只有梅长苏罢了。”
韦孝宽道
“大哥莫要自责,我大魏也奉周礼,苏绰大人更是奉行均田之法,尽力把土地分拨给老百姓耕种,这都是奉行礼义仁德之举,我们不谈这么多有的没的,这次,我呢...也着实是狼狈,你看,我韦孝宽从不让底下的士兵吃的差,所以呢,好吃的都给底下人了,这虽然不刮风,不下雨,但是呢,将就将就,好茶水没有,果干是就近取的,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哈哈。”
梅长苏说
“此话怎讲,孝宽,你愿意如此接待我,我也实在是开心啊。”
韦孝宽侧头去,看见梅长苏背后有个九岁的孩子,浑身沾满泥巴,眼神坚定,相貌神似独孤信小时候的样子,韦孝宽问
“孩子,你多大了?”
刘飞说
“九岁!”
梅长苏告诉韦孝宽
“奥,这是刘飞,他父亲在江陵藏书阁的工地摔坏了脑袋,他自己去帮父亲贴补家用,可怎知遭靖王部下毒打,他杀了靖王家兵数人,我带他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