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被召进了建康,可是他跪在文德殿时,文德殿空无一人,萧衍去了哪里了?
萧衍坐着车子来到了掖幽庭,他现在坐在一处香木椅子上,等着萧景睿来见他。
萧景睿见到了萧衍后,他跪下,喊道
“陛下!陛下!如今国家成了这个样子,您难道真的不愿意去管管么?”
萧衍说
“景睿,你是九弟的儿子,我念在骨肉亲情,不愿意处罚你...可是你在建康宫门的作为,朕不允许,有了第一次,还有第二次,不论是朝廷的言官,还是宗室,只有朕愿意改的时候,那才能改!”
萧景睿“如此说来,陛下永远也不会改了!”
萧衍问道
“不,景睿,朕是会改的,可是怎么改,也不是朕一个人愿意改,那就能改得了的!景睿,朕要放过你,但是你不能再跟言阙他们串通一气,朕要把言豫津留在建康,朕要让他接任言阙的地位,说吧,景睿,前些天,你跪在建康宫门前,你做的事情,是谁指使的?你不要再跟朕说是上天指使的了。”
萧景睿知道自己拗不过萧衍,无奈地告诉萧衍
“陛下,景睿昏了头,景睿愿受处罚,景睿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萧衍“你不说,那朕也不追究你,景睿,你还年轻,建康不是你呆着的地方,回到竟陵军去吧,别回来了...你准备好行李,赶紧离开金陵吧。”
太监说着“陛下起驾!”把萧衍送走了。
萧衍回了文德殿,见到贺琛久久跪在这里,萧衍来到皇座上做好,贺琛不说话,萧衍问他
“贺琛,你知道朕要安排你做什么么?”
贺琛道
“一条,强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强凌弱,以众暴寡。二条,二千石不奉诏书,遵承典制,倍公向私,旁诏守利,侵渔百姓,聚敛为奸。三条,二千石不恤疑狱,风厉杀人,怒则任刑,喜则任赏,烦扰苛暴,剥戮黎元,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妖祥讹言。四条,二千石选置不平,苟阿所爱,蔽贤宠顽。五条,二千石子弟恃怙荣势,请托所监。六条,二千石违公下比,阿附豪强,通行货赂,割损政令!”(西汉六条问事)
萧衍说
“朕知道了,贺琛,你是个聪明的人,当年昭明因为母妃去世,哭了三天三夜,颗粒不下,是你劝的他吃起了东西,后来,你揣摩的到何谓楚河汉界,劝朕破了兰园藏尸案,现在,朕要你做御史中丞,可是悬镜司已经没有了,贺琛,你的职责,比夏江还有夏冬都大的多啊!”
贺琛“微臣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萧衍道
“当年昭明说,不要把任何一个人当成棋子来看,如此一来,昭明说的也是对的呀!兵是群体,车马相仕,谁又不是个群体呢?他们都不是棋子,他们都是人啊,不过人心也是贪婪的,谁不贪婪呢?朕还是得制衡一下。”
贺琛“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言豫津留在了建康,萧景睿孤身一人失落地离开了这里,回到荆州的时候,他来到赤壁,却见到夏冬在赤壁呆着,钓起鱼来了。
夏冬坐在岸边,把鱼线抛到水里,坐着,回到一边的小锅上煮起东西吃,侍卫给夏冬把把风,看看有没有鱼上钩。
萧景睿路过了赤壁沿岸,正好看到了夏冬在这里钓鱼,他喊停了船夫,说
“来,我们到岸边歇息歇息。”
萧景睿见到夏冬,夏冬笑道
“哎哟,是萧泰大人呐,来来来,一起钓鱼,这里的鱼肥美啊,不愧就是当年赤壁之战的地方,连那些什么大鱼啊肥鱼啊都喜欢这里,看来都想复刻当年孔明初出茅庐,周郎意气风发的样子啊,来,请...”
夏冬坐在萧景睿身边,俩人垂钓,夏冬说
“之前陛下把你关进了掖幽庭,我们真是为你捏了一把汗啊!”
萧景睿道
“陛下把我放了,现在让贺琛去接御史中丞的位置,真是匪夷所思,贺琛这个人,当年就没少直接跑到太子府里跟昭明殿下陈述弊病,现在他成为了御史中丞,做的事情只会比我们更加激进啊。”
夏冬道
“我倒是无所谓了,现在我已经远离建康了,建康发生了什么,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来了天门郡,我就打算自保了,我现在在想,该投靠谁好呢?有两个地方我可以投靠的,一是武陵郡王,二是威王,也就是竟陵军,我该投靠谁好呢?”
萧景睿道
“嗯,反正我现在这里缺了个豫津,来我这里干吧,虽然悬镜司没了是没了,不过有你在,我竟陵军刺探情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朱异听说贺琛上位了,而且成为了御史中丞,日日夜夜惶恐不安,他瘫软在府里,总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写了一封上书,上表两人,成为京口护军将领的职位。
萧衍看过朱异的上书,觉得甚是不可思议,此二人便是萧纶还有萧正德。
萧纶谋杀过萧衍,萧正德谋杀过萧统,让这俩人成为京口护军的统帅,萧衍真的愿意吗?萧衍看了朱异的上书,心里不开心,他问朱异
“朱异,你这是给朕的哪门子的建议啊?萧纶担任京口护军的副将,萧正德也担任京口护军的副将,朕知道你很能干,但是朕对这俩孩子,已经死心了。”
朱异道
“陛下,今年修建建康城的城墙,邵陵郡王出资八万石,临贺郡王出资六万石,他们其实都是天下间最为孝顺的子孙,当年也只是他们年少轻狂不懂事而已。”
萧衍这一听,原来朱异修城墙的钱居然都是萧纶还有萧正德给的,看来不奖励一下这俩孩子还真的不好意思。
萧衍笑了起来
“哎哟,原来,景世还有正德还会对大梁的天下这么关心,对朕这么孝顺呀!这次修城墙,太子、威王、靖王、武陵郡王可都没有出资呢!看来,朕是要好好赏一下他们俩了,不过朕还是得问一些人,那朕就问问谢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