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流光抱着小伽罗走,般若跟着流光转悠,想逗一逗这位刚出生不到一年的妹妹,此刻,梅长苏和蔺晨回府里了。
蔺晨“说来真是蹊跷,为什么萧衍要把悬镜司给裁撤了呢?如果裁撤了悬镜司,以后高欢要是再打一次淮河,那谁来收集情报呢?”
梅长苏“可能是没钱吧...”
蔺晨“怎么会因为没钱就把悬镜司给裁撤了呢?这说不过去啊,那些部下跟我们说裁撤悬镜司的原因,是因为夏冬带着言豫津和萧景睿去弹劾朱异,这是主要的原因。”
梅长苏“我想不到啊,夏冬胡诌出了个楚河汉界论,想不到他也要当霸王,大梁的这个大棋盘,早就乱了。”
独孤信牵着林炎见到梅长苏,大家揖礼,独孤信说
“长苏,这么看呢,伯念今年十三岁,人呢,十几岁才是最喜欢学东西的时候,为什么呀?他们懂的东西多,这样子才能在同龄人面前炫耀自己,我带着新组建的长林军去西北边陲,让林炎历练历练,能让他学会很多。”
梅长苏“那本来部署在西北边陲的兵马呢?他们要去哪里?”
独孤信“眼下,大丞相准备继续聚集兵力,攻打洛阳,和高欢决战,我的军队只能从西北调回来了,长林军现在有五百多人,生死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要像当年耿恭那样,用三百人,大败两万敌军。”
梅长苏担忧起来
“大哥,我们家三代单传,伯念是我唯一的孩子啊!我不能让他...”
独孤信“哼哼,你别忘了,是我在培养他呀。”
兰钦和聂锋引一万兵马来到了广州,他们驻扎在广州城内了。
兰钦是第一次来广州,他现在被萧衍封为广州刺史,现在太阳升的老高,广州天气炎热,兰钦把上半身的衣服褪去,一些百姓把龙眼还有荔枝用地下水窖的冷水泡着,送到了兰钦面前,兰钦送了点钱给百姓。
“嗯,这个东西就是好吃,来,聂锋,你也来吃点。”
聂锋问兰钦
“将军,李贲的叛乱?”
兰钦说
“三个月的粮草咱能干什么?再说了,李贲要打我们,他也不可能去打蛮地,只能来广州和我们打一仗。”
兰钦抓着一根竹签,插在荔枝核上,转起了荔枝核,一些小孩子看见兰钦这么做,也从家里拿了些荔枝吃,用竹签插在荔枝核上,转起来。
“我现在这么想,想要攻打李贲,贸然出动不太好,交州到林邑,瘴气很多,天气炎热,蚊虫肆虐,你看你来广州的时候,就一直在挠腿,蚊子咬的你不舒服吧?我也不舒服,仗是必须打赢的,但是士兵的生命是更重要的。”
聂锋“既然是打持久战,那,将军,我有良策!”
兰钦“你跟我说说。”
聂锋“我们来这里的时候,被蚊子咬的不舒服,我是靠在腿上脖子上涂上艾草粉和艾叶汁才暂时舒心下来的,先准备足够多的药物,防止军中疫情肆虐,与此同时,再筹备粮草,如此便可。”兰钦“艾草好收集,因为漫山遍野的杂草树丛,艾叶是很好收集的,可关键是这个粮草,我现在犯愁啊,现在广州的土地,在两个人的手里,一是庆国公萧渊朗,二是南安候萧恬,这俩都不是善茬呀,当年,何远担任始兴太守,萧渊朗疯狂侵吞土地,渔利百姓,何远挺身而出阻拦萧渊朗,得到了陛下的好评。”
“后来,何远去世了,为了报复何远,萧渊朗更加欺压这里的百姓,而南安候萧恬,他是鄱阳忠烈王之子,不过,秉性和萧泰(景睿)完全不一样,萧泰敢跪在建康宫宫门前直言天下弊病,可是萧恬只会贪污。”
聂锋“我们只能依靠这二人获得土地么?”
兰钦“军队要屯田,只要屯田一年下来,我军出兵攻打李贲,胜负不成问题,我们先去找庆国公那里,跟他要点土地。”
聂锋“没有好处,他不会答应啊,您看看我们应该?”
兰钦“许点好处给萧渊朗是必须的,可就是南安候那里,不知道给他许什么...他们封地很多,南越这一带,山高皇帝远,他们早就不服天威了。”
兰钦和聂锋骑快马来到始兴城城下,现在萧渊朗驻地在此,兰钦和聂锋来到一处河边,见到这里有一块菜地,农妇正在种地,见到农妇从地里耙出一棵菜,赶紧收在小袋子里,可见到兰钦过来,立刻跪下哭泣道
“对不起,对不起大人小奴错了,小奴该死,罪该万死啊!”
兰钦“嗯?怎么回事?我不认识她啊?”
兰钦跳下马来,走到农妇面前,把她拉起来
“婆婆您起来,这是怎么了?这菜不是您种的吗?您种的菜,自己吃,这没问题啊?”
农妇很老了,看见兰钦这么说,还是不相信他,依旧重复着刚才求饶的那句话,兰钦听不明白了,他问一边的向导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只会说这句话?你种菜是给谁吃的?除了拿去卖,不就是拿给自己吃吗?”
向导是萧渊朗的人,不太好意思说出实情,他整个人被问住了,聂锋下马,跟了上来,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兰将军问你话呢!”
向导跪下说
“将军,将军您还是别惹宗室的人了,您惹不起,真的惹不起啊?”
兰钦抓着向导
“你放屁!什么宗室的人我惹不起?老子是益州刺史-武陵郡王的人,这些宗室算什么狗屁宗室?就是姓萧吗?郁水(珠江)里面的田螺都比这一号的人多的去了!你赶紧说实话,不然老子宰了你!”
向导道
“是...这块地是庆国公的土地,她是庆国公的奴仆,以前这块地是她的,这些年广州啊,始兴啊这些地方都不太平,她儿子为了救自己孙子,没救成,倾家荡产,去找庆国公,庆国公说卖地就行,结果她儿子因为偷菜被打死了...所以”
兰钦“别说啦别说啦!我兰休明这辈子光明磊落,绝不这种阴损的事情,好啊,我这就去找庆国公,我要他说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