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泽躲在树丛里面,他等了好些天,今天他站起来,见到几个人带着锄头铲子去挖堤坝,岳秀泽抬起头来,只见这些人已经把堤坝给挖穿了,大水涌了进来,开始往城东的农田汹涌冲去。
随从问岳秀泽
“岳大人,这怎么办啊?”
岳秀泽告诉属下
“不急,我们再等等,看看兰钦要干什么。”
随从“可是,大人,不抓这些人吗?”
岳秀泽说
“我这次来,虽然是帮夏中丞做点事,顺带收点钱回来故地重游,但是呢,我毕竟是大魏的侯官,跑来这里管梁国的事情,直接管别人的事情,这肯定很不好。”
大水淹没了城东大量的农田,农民们跑出民居来,见农田被淹,大哭起来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就快开春了啊!”
“完了!我家的地啊!”
“这可如何是好啊!”
岳秀泽“他冬天这么干,能买到的地,显然不会很多。”聂锋回到了兰钦身边,兰钦正在营帐中指挥作战,见聂锋回来,兰钦问
“你见到岳秀泽了吗?他去干嘛了?”
聂锋说
“岳秀泽说,他要到番禺城东去观察那里的农田情况,那里有个堤坝,只要拆了那里的堤坝,那里的土地就会全部淹掉,现在过了台风天,我觉得他能吃掉的地,绝对不会很多!”
兰钦一拳锤在桌子上,他暴怒起来
“可恶!我们还在前线打仗,他居然敢搞这个!他肯定是想和我抢这个广州刺史,就为了保他的那些土地!”
聂锋“将军,他要是真的干了,该怎么办啊?以现在的军情来看,李贲扯着我们不放,现在要是撤军,李贲就打过来,开春我们再撤回去,到时候机会就全是萧恬的啦!”
兰钦起身,左右行走,他跺着脚,抓着马鞭鞭打着桌子
“妈的!这群只会吃软饭的宗室,聂锋,你带着我的兵马,同打我兰钦的旗号,我带一支轻骑回广州,处理这件事情。”
聂锋大惊,他劝道
“将军,这个广州刺史,我们不如不要了!南安候在广州是什么个情况,我们到现在都搞不明白,所以才让岳秀泽下来查他到底有多少底子,您这次回去,怕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兰钦怀疑着说
“南安候再贪污,他也不可能会杀我吧?我是朝廷钦定的广州刺史,如果他杀了我,他要遭受重罪的。”
萧恬的下属见到了被淹了田的农民
“三斤米,买你一亩地,你接不接受?”
农民咬着牙,可是粮食已经所剩无多了,这些土地现在被大水淹成这个样子,想维持明年的生存也肯定是很麻烦了
“好...我这就买...我这就买!”
兰钦带着几名轻骑往广州跑,与李贲的战事则交给了聂锋。
聂锋带着兵马往后撤退了,他不放心,问部将
“我还是不放心兰将军,现在该怎么办?我一定要保护他!”
部将们都思考起来,临贺内史欧阳頠(wei三声)告诉聂锋
“呃,聂将军,此人可以暂时帮我们带带兵马,他是新喻侯的部下,名叫陈霸先,他可以帮我们带带兵马。”
聂锋思考起来,问道
“陈霸先?他有何优势呢?”
欧阳頠对聂锋解释道
“陈霸先出身吴兴寒门,来广州的时候,一直担任新喻侯的传令使,现在已经升为副将了,他在广州有很久的带兵经验,而且他家眷在吴兴,加之他是寒门,造反的可能性大大降低,并且他对广州、交州这一带的地理环境很熟悉,所以让他带兵,准没有错。”
聂锋“他现在在哪里?”
司马说
“陈霸先现在守在高要县,可速速派人去请他,让他过来替我们带带兵马,以他对这一带的地理理解,我相信,三千人便可阻挡李贲。”
聂锋“就这样了,我先带一些兵马火速赶回广州,你们赶紧请陈霸先过来!”
聂锋穿上盔甲,来到营帐外
“快快快,快准备兵马,我们去广州!”
萧恬把信交给信使,说
“你赶紧把这封信交给朝廷,就说,番禺城东被淹,广州刺史兰钦在外征战,百姓怨声载道,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局势,如今能控制局势的人,只有我而已,希望陛下看在黎民百姓的危难,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还是让我当广州刺史吧。”
信使“是!”
信使刚一走,怎知另一位侍从跑回府里,告诉萧恬说
“不好啦不好啦!南安候阁下...阁下...”
萧恬不耐烦,问“干什么了?”
侍从“哎呀不好了呀!兰钦回来啦!”
萧恬大惊,站起来疑问道
“啊?什么?回来啦?怎么会这样呢?他真的敢回来啊?那前线的兵马怎么办?谁来带?”
侍从“我也不知道呀,不过,他好像没有带兵马回来,只是带了十几随从回来。”
萧恬愣着瘫坐下来
“完了,不能让他去查城东农田被淹的事情,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完了,陛下肯定会重罚我!”
萧恬想到了一条阴谋诡计,他直言
“我府里还有些瓜果,他带回来了什么人?”
侍从说
“呃...看来,兰钦好像带了信使、护卫、疱子、郎中、记账书令,就这些人而已。”
萧恬点头,道
“嗯好,你可以下去了,我跟庆国公谈谈。”
萧恬告诉萧渊朗
“庆国公,眼下咱们算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不如咱们这次走一着险棋,你干不干啊?”
萧渊朗“怎么做?”
萧恬说“兰钦带了疱子回来,我现在叫人,给兰钦接接风,我买通他的疱子,在刀子里下毒,切开水果,送给兰钦吃,咱把兰钦给杀了!”
岳秀泽听说兰钦回来了,他跟着兰钦跑,现在他躲在另一间房间的阁楼内,一边就是兰钦下榻的驿站。
夜里,岳秀泽听到了一些对话的声音
“来来来,拿去拿去,这次你要是成了,赏你五百两白金!不成,我杀了你!”
“啊啊啊这...好吧好吧...”
岳秀泽稍稍拉开窗户,见一名穿着较为富贵的人,塞了个金条给兰钦的疱子,但是岳秀泽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现在他起了怀疑
“贿赂厨师?难道萧恬要毒杀兰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