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的攻守来到了第十天,韦孝宽来到城楼上,放眼一看,城楼下的东魏士兵正在建造一个巨大的攻城车,可以防御箭矢,攻城车的盖子上浇满了冷水,这样子可以抵挡火箭和燃烧物的侵袭,韦孝宽说
“哎!你们!快去玉璧家家户户中,找布匹,告诉城内会裁缝的百姓,缝一张巨大的幔布出来,要跟玉璧城门这么宽,玉璧城墙这么高!还要高一点,赶紧缝!不然没时间了。”
韦孝宽来到城下,告诉车勒归
“叔叔,你带着十几名力气大的士兵,等我号令,我叫你们堵住城门,就赶紧堵住,还有,设置木桩和土袋,把玉璧城门都堵死,留几处缺口够士兵进出就是,总之,战马肯定是没用处了,如果要吃东西的话,马也是能吃的,但是能不吃尽量不吃,千万不能让高欢的攻城冲车把城门攻破,不然咱们全完了!”
第十一天,高欢指示攻城车向玉璧城进发,士兵推着笨重的攻城冲车来到玉璧城城楼前,韦孝宽在城门楼下看着那些加紧缝制大幔布的裁缝们,韦孝宽问
“快点啊!做好了没有?”
裁缝说
“做好了做好了!”
韦孝宽道
“好!你们几个力气大的,把这幔布放在玉璧城楼上,用水沾湿,然后用绳子固定好这幔布,放在玉璧城楼上,等攻城车靠近玉璧城门后,你们把幔布放下,你们几个,把钩子拿来,一旦高欢用火烧幔布,你们就把幔布拉起来,不要让高欢把幔布烧毁。”
“还有你们几个,把钩刀也准备好,绑在长矛或者是长棍上,只要高欢用长杆火物烧毁布幔,我们就用钩刀隔断长杆火物的燃烧部位。”
士兵们“是!”
韦孝宽又告诉乡亲父老们
“各位乡亲父老,我韦孝宽就在这里答谢你们了!我在玉璧城的太守府内的所有财产,还有我缴获的一部分的战利品,钱财,你们都可以分,分的平均点,多谢你们,你们加紧为我缝制第二匹大幔布,好不好?”
乡亲们大受鼓舞,说
“咱誓死追随韦将军!”
“别说这么多的废话了,要是韦将军缺兵,咱也可以出一份力!”
韦孝宽“那好,那孝宽就在这里多谢你们了!”
攻城车愈发靠近玉璧城的城门,当攻城车即将来到玉璧城楼下时,韦孝宽挥手,大幔布放了下来,顿时玉璧城的城门被幔布遮成漆黑一片,所有东魏将士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玉璧城门上,东魏士兵推动攻城锥,可是大幔布和玉璧城门中间的一段缝隙形成了缓冲区,攻城锥撞击玉璧城门,极其吃力,士兵推动攻城锥也要耗费更大的力气。
士兵推动攻城锥,只是来回推动几次,便是累的筋疲力尽,高欢在城下督战,他吼道
“把干树枝还有麻秆绑在长杆上,用膏油点燃,烧掉幔布,快点!”
到了傍晚时分,东魏军队爬城攻城未果,损失大量士卒,而城楼下攻城的士兵也没少收到弓箭的袭击,死伤甚重,高欢的士兵把做好的长杆燃烧物抓了过来,他们冲向城门楼那,要烧毁韦孝宽的幔布,可燃烧物靠近幔布时,韦孝宽大喊
“收起幔布,把这些火杆子全部割断!”
西魏士兵拿着新制作好的长杆镰刀把带火的杆子全部割断,炙热的燃烧物掉到攻城冲车上,一些士兵被火烧死,而其余有力气的东魏士兵开始用力推动攻城锥撞击玉璧城门,却发现这玉璧城门不论如何也撞不开,他们并不知道,这两天西魏的士卒不断用泥土和土袋以及木桩加固玉璧城的城门,把玉璧城门堵死了,只留了上方一处可以容纳一个身位进出的缺口。
而西魏健壮的士兵还有玉璧城内的老百姓则爬到这处缺口上死死顶住玉璧城门,不让高欢攻进来。
高欢在城下气的直跺脚
“怎么这也没法攻进去?可恶!攻城不要停下来,所有的方法都用上!我一定要攻下玉璧城!段韶,你去叫斛律光回来,我还要再想想办法,我一定要攻下玉璧城!”
而在长安的西魏朝廷,宇文泰仍然在为组织兵力如何抵御高欢而犯愁。
“元贵(赵贵的字),你算出咱们还有多少兵马吗?”
赵贵惊慌着说
“眼下,满打满算,我们只有五万兵力,一万放在西北抵抗吐谷浑,三万放在恒农,一万放在三荆,想要腾出手来支援韦孝宽,根本没有人啊!”
宇文泰问一边坐着的梅长苏,他问梅长苏
“长苏,你在萧梁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当年京口护军和白袍军北上的时候,都面临着缺钱缺人的情况,你觉得该怎么办?”
梅长苏搓搓下巴,他说
“大丞相,现在大魏的税收非常严苛,虽然说人人都有地,人人都能种田,但是邙山之战失败后,不少关中子弟都没有归来,再征募兵马,实在是难,我们可以在陇西募兵三万,但三万人,不过是偏师而已,训练一个月能不能击败高欢的精兵强将,依旧是个未知数,但是我军要是来玉璧外支援韦孝宽,则可以给玉璧守军予以信心。”
宇文泰“只能这样了,长苏,你看看能不能从南梁那里借点粮食,不过...你是叛将,这个关系,不好拿啊。”
独孤流光来到了眉县,却遇到了在这里做客的穆霓。
穆霓笑道“哎呀,是流光呀,十几年没有见了啊,我们脸上啊,都长了皱纹了,来,这是我的一些化妆品,给你看看,能护肤呢。”
独孤流光说
“多谢你了,姐姐,时光荏苒啊,你四十三,我四十一了。”
穆霓说
“怎么样,长苏过得还不错吧?以前我还一口一句叫他林殊哥哥,现在啊,长大成人了倒是要叫他长苏兄。”
独孤流光“这一向,姐姐你来眉县,我想跟你说个事,不知你是否答应?”
穆霓道
“一定是因为玉璧城的事情吧?这一仗,全天下都知道了,你义弟,在那里已经守了二十天了,高欢损失了三万的兵马。”
独孤流光“姐姐,你这是如何知道的?”
穆霓笑道
“你忘了吗?东魏的内外侯官,那个叫岳秀泽的人,他就是在我大梁办事的啊!如果有什么风声,一时间还不清楚,不过十天八天的准能传到我这,我也是推算的,高欢这是打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