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文帝萧纲被杀了,另一方面,为了得到西魏的援助,牵制萧纪,萧绎派了使者前往汉中,告知梁州刺史萧循
“宜丰侯阁下,为了击败候景,请大人将领土暂时借给魏国,让魏国发兵攻打候景!”
这个时候穆霓和聂铎回到了汉中,萧循来找她们夫妇
“哎呀,霓凰夫人,怎么办呀?这...靖王要我借汉中给西魏,让西魏发兵攻打候景?”
穆霓拿过萧绎写来的信,她把信件撕碎,对萧循说
“你千万不要答应靖王啊,领土怎么有借给别人这种说法?借给别人别人就不会还了啊!您忘记了当年刘备借荆州的事情了吗?西魏可不是刘备,汉中跟荆州也不一样,易守难攻啊!他是有底气跟我们打的!”
萧循叫来部将刘沛
“你去请武陵郡王殿下,让他遣一些兵马支援我们吧!”
内外侯官的密探回到了长安,他告诉宇文泰
“大丞相,我们听说萧循并不答应靖王的要求,现在萧循已经增兵至三万镇守汉中了!”
宇文泰告诉大家
“萧循是个聪明人,他也知道领土这种东西,有借无还这个道理,那么,命令达奚武为主将,攻打汉中,另一方面,子午谷方向以王雄为主,攻打上津,能打多少就打多少。”
候景的失败,已经是注定了,如今萧绎手下的所有将领都在劝他称帝。
王僧辩“靖王殿下,候景丧心病狂,他让豫章王登基为帝,很快候景就要篡位了,他自己就想称帝,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请靖王殿下称帝吧,如此,可平天下人心,如此一来,我们接纳流民,也不会担心粮食的问题。”
萧绎走到靖王府的阁楼上,只见江陵城下有很多流民坐在地上,他们在吃各种各样的薯类,野菜等,士兵抱着婴儿走到粥车那里,领吃的。
回过头来,王僧辩跟上来说
“靖王殿下,您看,这下面的百姓,要吃饭,我军也要吃饭!我们在巴陵和候景大战的时候,带了二十多万石的粮食去,撑了几个月,全吃完了,后来没法进军,我们找陈霸先借粮食,陈霸先又给了三十万石给我们,现在打完了,这些粮食剩了几万石,我们又得给军队吃,又得给江陵百姓吃!”
“之所以粮食这么紧张,一是候景把三吴祸害殆尽,更主要的是,靖王殿下您不是皇帝,现在朝廷乱局(侯景之乱)都是我们来平定的,所以我们的威望是最大的,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更值得称帝,全天下的人心都会聚拢在我们这。”
萧绎拒绝,他说
“豫章王是我大哥的孙子,我这么做,不是对不起我大哥吗?我萧景琰绝不做此无情无义之人!”
王僧辩知道再劝下去也是没用,只好离开了靖王府,王琳跟了上来
“将军,怎么样?”
王僧辩挥挥手,他说
“哎呀,子珩啊,靖王又来他那一套了,我们还是想办法攻入建康先!”
候景出了台城,他路过这建康城,这座建康城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如今的建康城,成了一片废墟,野狗啃食着倒在街边的尸体,房屋内传来阵阵尸臭味,街上坐着因遭到强奸而精神失常的歌女,见到候景过来了,突然情绪失控,走到候景面前大笑起来
“军爷!宠幸我吧!宠幸我吧!哈哈哈哈!”
候景不理这位可怜的歌女,可是候景的军队依旧显露着强盗本色,见歌女发疯,竟然拔剑将其刺死。
再路过一处街头,候景路过了破败的杨柳心还有成了一片废墟的红袖招,这里早就失去了往日繁华,已经没有妓女还有歌女生活在这里了。
走出城门,候景见到了所有聚集在这里的主力,王伟骑马在这里左右行走,见到了候景,对候景说
“殿下,眼下...眼下我军只剩下了一万余人了...”
候景问
“萧绎还有多少兵马?”
王伟说
“王僧辩刚刚和陈霸先会合,并联系诸势力,兵马已经有十万多人了,且兵锋正盛,士兵越战越勇......”
候景“哎哎哎行了行了,一万人,我们不仅是要打王僧辩,还得打高洋!我想当皇帝!怎么样啊?”
王伟大喜起来,他喊起来部众
“各位!候大将军要当皇帝啦!你们都有封赏啊!”
候景的党羽们起身狂喜,围在候景身边,道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众人的拥推下,候景来到了皇帝萧栋眼前,他对萧栋说
“陛下,你已经失去了人心,为什么不把帝位给朕啊!?”
萧栋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他想活久一些,他一句话不说,把玉玺拿了出来,又把自己的皇冠摘了下来,萧栋只是问了一句话
“那么,陛下要把我关到哪里去呢?”
十一月十九日,候景在建康南郊登基称帝了,他在这里临时建立了一座大土山,在这里称帝,他的党徒和部众数万人,围着土山欢呼起来,欣喜若狂,喊叫不听,连着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候景下令大赦天下,并改年号为太始,同时把萧栋封为淮阴王,又把萧栋和萧栋的亲戚兄弟全部关在了一处密室之中。
候景道
“如今,天下腐败!朕当称帝!定国号为汉!朕乃大汉天子!”
下面的部众又喊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伟对候景劝道
“启禀陛下,如今您已经登基为帝,请建立七庙,祭拜先祖吧!”
候景为难了起来
“这...什么是七庙啊?”
王伟道
“就是祭拜帝王七世祖宗的庙呀!”
候景无奈般说
“朕的爹叫标,那...前面的朕都不知道啊,而且,我爹埋葬在朔州,怎么可以来建康吃贡品呢?其他的...呃呃呃...王伟,你来给他们制定一下名位吧!”
候景当上了皇帝,可是却比以前更加奢侈了,他躲在深宫之中,宠幸溧阳长公主,沉溺于酒色之中,连故旧部众都不见一面了,这样一来,候景更像是陷入了死亡之前的那最后的疯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