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有请新娘!”
秦般若带到了萧衍的面前,萧衍亲自给秦般若的头上插了一朵花,祝愿喜气洋洋,萧纶很开心,终于能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了。
萧衍道
“景世,善待你的这位夫人,愿你们百年好合。”
萧纶“是,父皇的教诲,儿臣谨记于心。”
一边的太子萧统正在和悬镜司的探子聊天,探子走到萧统身后,萧统问
“那二十万石给了吗?”
典签“给了。”
萧统捂着嘴咳嗽几声,说
“好,你告诉底下的林殊,说那二十万送到以后,立即转交给太府卿。”
典签“是。”
萧统假装笑容,萧纶给各位长辈敬酒,酒敬到萧统这,萧统道
“呃,你皇长兄没什么好送的,来,这是一串桃花开运平安符,好手串,戴在手上,来年早生贵子。”
萧统给了秦般若一串,给了萧纶一串,两夫妻叩拜道
“谢太子殿下的恩典!”
繁杂的仪式过去之后,婚宴开始了,现在成了一家子吃饭喝喜酒的时间,萧统坐在萧衍右手边的一处小桌边,大臣来给他敬酒,渴望攀附萧统的靖王萧绎自然要过来给萧统敬酒。
萧绎给萧统敬酒,道
“臣弟给皇长兄敬酒了。”
萧统问
“你夫人去哪了?这么重要的结婚礼仪,你夫人不来,这是不是说不过去啊,连个借口都没有?”
萧绎把酒杯放下,他接不上话,道
“我,怎么你们都问我我夫人去哪了?”
萧统道
“景琰,不进一家门,不是一家人,昭佩既然进了我们萧家,就是我们萧家的人,本来一家人就要团团圆圆,热热闹闹,但是她不来,又不给借口,父皇听了就不开心,你也知道,父皇上了年纪,人老了,最不喜欢听到了,就是坏消息,哪怕是一点点的坏。”
萧绎“父皇有佛的仁德慈悲在身,皇兄不必过度担忧。”
“嘿嘿,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啊?”
萧续走到了萧统面前,见到萧绎,笑道
“唉,七弟,好久不见啊!”
萧续一来,尴尬的话题得以结束,萧统见萧续欢欢喜喜,也不好意思打断,道
“哈哈,哎呀,五弟,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慷慨解囊,大哥恐怕这辈子都对不起六弟了。”
萧续“哪里哪里...来,老七,喝!”
林殊同蔺晨坐一块喝酒,言豫津走到林殊面前,给林殊敬酒
“林将军,久闻大名啊,白袍银甲,真功夫!”
林殊敬酒,笑道
“奥,哪里哪里,这都是沾了陈将军的光啊,只可惜陈将军军务繁忙,不能来见证六皇子的婚典了。”
“这位是?”言豫津盯着蔺晨看,林殊说
“奥,这是江左五斗米道的少阁主蔺晨,负责五斗米道的宣扬工作。”
“这不是跟陛下的佛教政策出冲突了吗?”言豫津如此一问
林殊道
“奥,不冲突,不冲突,你多久见过江左盟到处建道观啊?”
蔺晨放下糕点,解释道
“陛下造浮山堰没成,为了赎去自己的罪过,到处在江东建寺庙,我们江左盟啊,信教的人,只有那么一批。”
林殊觉得自己坐着灯光暗了些,回头发现悬镜司的典签站在自己背后,林殊笑道
“奥,这是我的奴仆,我跟他说点家事,你们回避吧。”
林殊问典签
“太子殿下有什么意见吗?”
典签道
“收到了二十万石的粮食,立刻把粮食交给太府卿,不要怠慢了。”
林殊点点头,表示肯定“好,太子殿下的吩咐,我这就去办。”
此刻,一批朝廷派来的护军同悬镜司的密探,签帅把嘉兴的一处粮仓给包围了,管钥匙的小吏有双刹帮的背景,见到朝廷这么大的阵仗要查封双刹帮的财产,便哭着跪喊道
“哎呀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这些财产是临贺郡王的啊,您要是查封了这仓库,小的怕是担当不起啊!”
“你烦不烦啊?我今天就告诉你,你立刻给我招了,别在这里给我装!”夏江警告道
小吏见夏江还是不用刑,因此能拖就拖,但是夏江等不住了,他冲到小吏面前,一脚踹倒小吏,大大骂道
“你这混账狗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了季赢多少的小钱,我这就有证据,要是读出来,你全家都得死!”
小吏怕了,自己搭上去也行,家里老小的性命别搭上去便是了,急忙道
“呃呃呃,小的招,小的愿意招,这是临贺郡王的粮库,有粮食二十一万石。”
这粮食储量让夏江听着摔在地上,二十一万石,比紫金山烧掉的那些粮食还要多,夏江道
“快!快点给我搜!全部上交国家!”
夏冬从娄县骑快马来到夏江面前
“报,二叔!”
夏江问“如何啊?”
夏冬把查抄出来的财宝及其名称写成了一张单子,交给了夏江,上面共计金银珠宝八百多件,价值不菲,夏江收过帛书,说
“嗯,好!这笔钱今年上交给了朝廷,一定能解当下朝廷的燃眉之急!”
萧正德郁郁不得志,他流落在洛阳的大街上,北魏朝廷给他一座小府邸,几个小兄弟晚上就跟萧正德在这里喝酒赌博,从他这些天的举措上看,他完全是个反复无常的流氓,北魏朝廷根本不敢重用他,哪怕是重用怀疑自身身世的萧赞,也不会用他。
大下午,萧正德趴在洛阳街头酒馆的桌子上,酒醉熏熏,街上叫卖络绎不绝
“黄瓜!新鲜的黄瓜!”
“韭菜!便宜一文钱!”
“炊饼!”
一位妇女拉着女儿走到卖炊饼的商贩面前,说“给我,六颗饼,这是十八文钱。”
只听见洛阳街头的百姓开始闲聊起来
“嗨,你不是街头卖炊饼的那个阿单(一个鲜卑姓氏)吗,你也来喝酒啦?”
阿单说“嗯,我来喝酒了,这里还有些没卖完的饼,一文钱一个便宜卖了。”
市井们买了十几块炊饼,放在桌上,还有些烤肉,大家吃了起来,阿单告诉倒茶叶的另一位洛阳百姓说
“我说啊,刘郎中,你就别说了,我每次听你来,你都是说那个南梁的誉王跑到这来,待遇跟那个什么临贺郡王完全不一样,这事我们都听,但是,你好歹得搞个新花样啊!”